冰。
他的语气很是凉薄的道;“如果你还是没有明白站在你面前的人究竟是谁,那就不要碰我”
说罢,再次转身离去,有些许廊风吹过此处,带起了初秋第一场的凉意。
他走的干脆,烨离也确实不再抓住他不放,木言看他的眼神让他有些心惊,那是真真正正的凉薄。
而不是他所熟悉的温柔的能把人化开的阿枕,烨离不自在的抓抓了自己袖口上的衣裳,上面绣着的花样让他捏的都有些变形,脑子里是一片化不开的轰鸣阴霾。
那之后已然过了三日,关于魔王出关的消息已经平息了不少。
这天,烨离站在莲塘边上,虽是秋日,但池塘里荷花不管一年四季都开的正正好,每一朵都粉嫩中带了些纯净到不染世事的白,上头还会挂着些被白鹤踩踏之时留下来的水露。
要落不落的附在上面,偶被云层之下经过的阳光折射而散发出了好看的光。
烨离的神色有些呆滞,一向调皮捣蛋的熔灵也不去什么西王母的宫殿偷吃灵物了,自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以来,他日夜陪在主人的身边,从癫狂到如今的平静,都让他觉着心惊不已,就怕主人一个想不开就去找谢枕了。
这百年,虽烨离是闭了关的,可他一个本命法器,身外化物,又是个关不住的,得了空都会出去溜上几圈,自是知道主人的徒弟长的越来越像谢枕。
他本想同主人讲的,看一回洞府看见主人因为再一次找不到人而露出的表情,让他把这件事给咽了回去。
自己找了袭降几人,暗中观察了好几天,又小偷小摸的做了些验证,愣是除了他们长得一摸一样外,找不出任何的共同点,只好偃旗息鼓,尽量让他的主人不要见到木言,免得受了什么刺激。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千防万防,烨离还是同木言见了面。
烨离的心中也确如熔灵几人想的一般,受了不小的刺激,他觉着木言就是谢枕,这是种爱情上的直觉,可所有的人都觉着自己是认错了人。
他这几日神思恍惚,愁的头发都掉了几根,为的便是这事,更为重要的是阿枕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阿枕,他都不知该如何去接近他了。
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自己手里一片荷叶,就听一个奴仆的声音道;“魔王陛下,大护法跟三护法在述知殿求见”
“让他们等本君一会”烨离摆手。
那奴仆应声道了是,退了下去,烨离揉了一把蹲在地上看池塘里游动着小鱼的熔灵,手下触感有些柔软,忍不住就多揉了几把,道;“不要总守着我,这些日子你也闷坏了,出去玩吧”
红头发的小孩蹭了蹭自己顶上的那只手,默默无言的没有说话,烨离叹了一口气;“你怕什么,反正去哪里我总是跟你一起的,我陨落了,你也会陨落”
熔灵气的一把拨开顶上的那只手,站起身来,指着高出他好几个头的红衣青年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你会不会说话,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烨离被拨开了手也不恼,看着瞬间炸毛的小孩,这几日不好的心情,一下被吹散了几分,语气温和的道;“是我不好,那.....”
红衣小孩不待烨离说话,肉嘟嘟的脸颊鼓成了包子样,凶巴巴的道;“你别说了,我才不听你说话,这就出去玩,看你寂不寂寞”
小孩说完就往院门外跑了出去,回头看了红衣青年一眼,见他还站在了原地,看他的眼神很是柔和,倒是跟从前的谢君有了几分相像。
熔灵不自在的扭过了头,不知怎么鼻头一酸,就差点想掉眼泪了,赶忙往外跑了几步。
烨离到述知殿的时候,大殿内就已经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粉红色的锦袍,身上绣着一朵又一朵绽放开的桃花,腰上挂着一块玉白色的环佩。
看见他时,转身的动作都能听见那叮铃当啦的声响,很是轻微,但修道的人五感一向敏感,他的左边站着一个光头的青年,面色温和,笑容里透出了点众生平等的味道。
正是袭降跟苦无,他们对着烨离行了个礼,面上透露出对他的关怀,烨离对他们回以一笑,为了谢枕的事他把这天上地下的都给折腾了一遍,脾气也不如从前的亲近人意来。
面对自己身边的人,也做不到言笑晏晏的样子,日子久了他便也不再他们面前勉强,对着他们跟自己一起闯祸不离不弃的行为而感到了些许温暖,更何况他觉着阿枕已经回来了,只是少了些证据。
于是温声道;“坐吧,今日可是有了什大的事情”
袭降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犹豫,跟苦无对视了一眼后道;“确实有件事,不好料理”
“因为你近日出关,各界的风声也就大了点,现下我魔族在百年之前虽与各族议和,但暗地里各族盘算着的东西不少,如今正好将近禾风宴,你可想好是否要参加,若是不去,倒也没什么,就是....”
他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道;“就是我魔族可能就因此与各族的关系再僵上几层,毕竟上回的禾风宴你就没有参加,且我观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