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估计,只能如此。”
宋慷的命运或许在宋垣出生时就注定了。
宋垣是皇后之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三年回京
毓王自立为王,择日率兵进京。
消息传出,京城内乱作一片,百姓们纷纷议论,大部分不知该如何,每日在街上都是人心惶惶,处处小心,生怕不小心就被城内潜伏的敌人给杀害。
惊心部署了三年,待到宋垣成年两年方才下手,果真是厉害得很。
宋慷能隐忍到今日,已是不易,这三年来,宋垣每日都在想办法说服宋慷,可是到后来发现兄弟二人只能走到这一步。
“皇上!季大人已经收复陇州,择日回京!”
正在和李鹤等人商量如何对待毓王一事时,宋垣原来的贴身侍卫,如今的侍卫总管陈义从外走进来,拱手施礼跪在地上道:“皇上,季大人怕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信是三日前寄出来的。”
登基已有六年的宋垣,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可唯独遇上季无月的事情就会把心里想的写在脸上。
“无月回来了?”
“陈国的兵退出陇州了?陇州收复,这是天助我大宋啊!”座下有大臣高兴的喊了一声,众人纷纷说起来,想到季长风父子俩已经在外三年,整整三年不曾回到京城过,当年季长风长子季无平英雄牺牲时,京城内众人担心,这季无平是朝中将领里最擅长于带兵打仗的,连他也牺牲,那不仅陇州不能收回,连琼州怕是都保不住。
可是谁知道季无月请命前去后,不仅守住了琼州,还把陇州收复,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恭喜皇上!这是天佑我大宋啊!”
只有李鹤在听到这消息时,松了一口气,坐在位置上面看着宋垣。
此刻宋垣脸上的神情是他近乎三年未曾看到的放松,是一种说不清楚却能理解的神情——大抵那是等待了太久,终于迎来希望的激动。
这三年里,宋垣不曾离开京城,不曾去过陇州,不曾见过季无月。
连李鹤都奇怪,为何当年吵着闹着不惜一切都要去见季无月的宋垣竟然能忍住三年不见他,专心朝政,把黄威连同曹桧一并除去,还朝廷一个安宁。
“今日……众位先行退去,明日再议。”
众人看着宋垣,心中有数,早知道季无月和宋垣关系非同一般,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朝野上下忧心不已,可如今宋垣羽翼丰满,而季无月也断不会做出有背朝廷的事情,让他们如何能劝?
行礼告退,从勤政殿离开。
李鹤正要离开时,却被宋垣叫住。
勤政殿内,只剩下两人,李鹤知道宋垣为什么要叫住自己,也知道他会说什么,不过在宋垣没开口之前,他什么也不能说。
“你有多久没见过林止修了?”
李鹤大怔,盯着宋垣。
“臣惶恐。”
“我早知我对无月的感情,你对林止修一事你以为能瞒得住我吗?可能在众人都能看得出来时,唯独他看不出来,亦或者他不想看出来,当年他离开,林大人为了保住我,牺牲了自己,如今算是朕亏欠他的,你若是想,待到朝内事情结束,你便去吧,找到他,朕把你调到当地去。”
李鹤闻言鼻尖泛酸,这些年来,他一直努力不去想起林止修,今日被宋垣这样提起,毫无准备,心里的伤口被挖开。
可是这有什么,他从来都不会怪林止修。
“臣,叩谢皇上。”
宋垣背着手,站在李鹤面前,身形修长,早已有了担当,肩膀宽厚,足以担得起一个国家的责任,“这是对他的亏欠,至于为何要帮你们,大抵是因为无月,他在琼州时让朕给他时间,我给足了他三年,三年已到,不管他如何拒绝,我都不可能放他离开。”
这下李鹤明白为什么宋垣三年来毫无半点去见季无月的心思,原来是两人早已经定下了约定。
“无月对皇上,不止有心那样简单,请皇上善待无月。”
“不用你说,朕也会如此待他。”
宋垣不敢说季无月比他的性命更重,可是他能确定,如果季无月死了,他也不会独活,这皇位,他并非一定要,可却不能给宋慷。
宋慷和他,只能活一个。
李鹤离开后,宋垣坐在椅子上,恍惚间想起有一次犯浑,竟然在桌上想要冒犯季无月,现在想来,季无月对他当真是宠溺,否则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上他,他可真幸运,能有季无月在身侧。
三年来努力不想起的人,现在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想念一下如同潮水一样涌来,让宋垣无处可躲。
真是,太想他了。
建德四年,征北大军班师回朝,大胜陈国,将慕容南踏于马蹄之下,取其首级。陈国十年不敢再犯边境,撤走所有兵马。
回到京城那日,因为毓王造反一时萧条不少的京城,瞬间热闹起来,街上人潮涌动,纷纷挤在城门两侧,被士兵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