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月有一些疑惑之余不免担心慕容南是不是又在策划什么阴谋,难道……
这朝中真有勾结外人,吃里扒外的人?
几日下来,使臣都显得格外守规矩,在京中有礼部的人陪着在各个地方游玩,季无月稍微放下心。
这里是京城,慕容南即便是有什么动作,也逃不过他眼睛。
“有什么发现?”
“晋国竟然在蠢蠢欲动,看来……背后有人撑腰的确是不同,秦国真是下得一手好棋,渔翁得利。”季无月摇了摇头道:“不过晋国不足为惧,眼下的陈国才是最危险的对手,此次来使看似求和,其实不过是在探听虚实,皇上已经有防备,但慕容南此人怕是防不住。”
“曹桧这段时间可是安分了不少,将林家扳倒后,接下来,会是谁?”
“总之,暂时不会是我们,他有心也无力,只是……这样下去,如果不阻止他,朝中势力又要变了。”
“皇上如何想?”
季无月一愣道:“曹桧此人阴险狡诈,没有十足的把握,动摇不得,加上还有黄威在侧操纵,现在的我们,除不掉他们,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毓王那边?”
“毓王……上次来府上拜访,我爹化明界限后,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见,你看,在朝中,毓王一直都是忠肝义胆的模样,可谁都知道他对于继承皇位的人不是他自己,有多不甘。”
“皇上为何会放季太妃到毓王府上,丢了一张牌啊。”
闻言季无月笑笑道:“皇上不愿用这样的手段赢,真是一个固执到你无法理解的想法。”
李鹤道:“皇上如今不及弱冠,这几年朝中……局势若是不稳定,怕是这位置真坐不安稳。”
“我说过,有我在一日,我就能护他一日。”
有我在一日,就能护他一日。
两人出了宫门,季无月和李鹤分手各自回家。
刚回到府上,有人便上前来道:“少爷,刚才在丰州的小姐来信了。”
“无心?”
“三小姐来信,单独给您一封,在这。”
“恩。”
季无心竟然来信?难道是丰州出了什么事。
回到自己的院中拆开信,季无月见到抬头的几个字时,嘴角便有了笑意——一切都好,勿念。
知道季无心还好,那便好了。
算算时间,季无心出嫁已经有四个月,如今已到了夏末的天气,本该渐渐转凉的天却越来越热,秋老虎的气势十足。
“少爷,外面有人来访。”
“谁?”
“只是邀您前去城中的聚贤楼一会。”
“……我知道了。”
王武见季无月面上的表情,问道:“可是那人?”
“这件事情不要让我爹他们知晓,边说我到李鹤府上了。”
“是。”
季无月把季无心的信放在书桌上,转身往外走。
见谷婉清站在那里,季无月一怔,道:“娘,怎么在这里,不进去?”
“就是多日不见你,看你过得如何。”
“我每日都回来,娘若是想我了,便让人过来说一声,我定会过去,这几日朝中事忙,每日早上请安的事情也给耽误了。”
谷婉清摇头道:“知道你好,我便知足了,快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恩。”
转身离去时,季无月忽然想到什么转身道:“娘,无心来信,说是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这件事情,还是想我亲口告诉你,无心说,这些年,她一直都把你当做是亲娘来看。”
闻言谷婉清笑了,“这孩子,都要做娘了。”
季无月这才放心的离开。
聚贤楼上,慕容南坐在那里。
格外高大的身材还有不同于宋国人的眼睛引人注意,不少人都纷纷议论这人是不是近日进京的陈国使臣。
季无月来的时候,不需要多费工夫就找到慕容南的位置。
“不知道三皇子请我来所为何事?这几日招待你们的,可不是下官。”
“……故友见面喝一杯也不行?”
“三皇子真是幽默,故友?我们何时有过交情,我可不知,我只记得,我做过三皇子的阶下囚。”
“真是记仇的家伙,这样可不适合在朝中生存。”
“有话不妨直说。”
慕容南挑眉,举杯道:“还是一样喜欢你的直接,真是没变,你还是一块难咬的硬骨头,谁都啃不下来。”
“如果只是要说这些,下官还有其余的事情,便不奉陪了。”
“我们明日启程回陈国。”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该是时候离开。”
“心照不宣,下次见面,就是分个胜负的时候,你我之间,还未分出一个胜负。”
“……你这般自信,未必会赢,我也未必会输。”
慕容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