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人不怀好意,是偷窥珠砂来的?“他叫你二爷,莫不是白二爷,白二当家不是?敢问这位满身柳木精气的兄台如何称呼?”
“不敢不敢。鄙人姓柳,如若若火大人不嫌弃也可叫在下柳兄,就是怕高攀了大人。”这柳姓之人眉宇细腻,斯斯文文,看起来颇有些文人气质,只听他又道“在下素便与白二爷颇为交好,承蒙白二爷小侄女雅雅不弃,被她称一声师傅,教授一些音律。而这位便如若火大人所讲,如今便是此宅的二爷,雅雅的二叔了。不知大人刚刚所说弊徒天劫将至是合意?又在何时?虽是比不上大人神通广大,或许在下与二爷也可尽得棉柳之力。”
“不敢相烦。如今二位在此凡人之地流连势必事出有因,听言下之意又似乎正是为珠砂而来,更是不知是敌是友。怎的,我昨晚刚到,一大清早二位便寻了来,真是耳目颇为灵通。”若火非但没有领情,更是出言相讥。要他相信眼前这俩皆是千许年的妖物非但毫无恶意,并且还要出手相助?真是莫大的笑话,若是真是有相助之意,怕也是为了他们偷窥之物的安全考虑。
“大人说笑了,这既是在下所布之术,而若火大人昨夜又妖气波动如此剧烈,我们怎会不知?原来麟鞭精魄原名珠砂。”白二爷先是暧昧一笑,後又轻轻念著“珠砂”几遍若有所思。
“我与珠砂许久不见,自是有许多体己话儿要讲。反倒是白二爷似乎对我这宝贝颇有见地?”若火被白二揭穿昨夜的疯狂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根本没说自己。
“见地倒是不敢,”白二媚眼一挑,笑起来“只不过当年一位高人告知,於某年某月某日白府将有一位转世精魄降生,此精魄正是蛇族修炼的好利器,我便在此相侯。见得雅雅的时候已知这是一尾麟鞭,并修炼得脱离本体已成精魄,却不知因何转世。便在此布下阵法掩饰其精魂所散发之气。谨防他人偷窥想不到,嘿嘿”
“噢?想不到偷窥之人居然登堂入室找上门来,正是区区不才在下麽?”若火眸子开始涌动,周身散发著银白的光华,妖气拂落朵朵樱花,仿若漫天花雨。
“大人勿要动气,在下与二爷也并不知晓,此物原是有主之物。既然若火大人寻来,而这珠砂又是大人爱物,我们怎好横刀夺爱,自然是”
“柳兄,如此说来,我们在此多年,又怎麽算呢?”柳师傅话没说完就被白二打断,白二瞧也不瞧柳师傅,一直嬉笑妩媚的盯著若火。“若火大人不知何事居然舍得珠砂转世,想必也是与当年传闻上头那几位人物有关。但是这些白某人不管,既然她已转世,自然是不记得若火大人的,便是无主之物,若分先来後到,也是白某来得在先,大人你说是也不是?”这白二身型骤然开始变化,身量猛地抽高,眉眼更加细长,两侧嘴角也随著笑容向耳朵拉开,唇瓣猩红,身体奇异的扭曲著,仿佛一条伺机而动的灵蛇。身後碧绿碧绿的妖气萦绕,若隐若现一头身型巨大的白莽盘横吐芯,虎视眈眈的盯著若火。
“唉”柳师傅微微摇了摇头,叹气。这却是何苦来的?“珠砂既是银狐之物,白兄又抢来作甚?”已知他已听不进去劝告,所幸闭口不言。余下两人僵持不下。
“怎的柳兄不是与二当家一路的?不来出手相助麽?还是对二当家信心满满,不屑与若火动手?”若火舔舔嘴角,颇感到兴奋莫名,已经许久没有打过架了。
“要我说二位莫要如此,雅雅现已於凡人并无区别,要是争夺也是她轮回之後,现在未免太早了些吧!眼下当务之急是她天劫将至,若是雅雅渡不过此劫被打回原形,一切也是白费心思。”话说旁观者清,他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显然那身关己任的二人是有些冲动。
若火缓下妖气,白二也慢慢回复了人身,没了针芒相对,周身的气流又是平和一片。
这白二想的是,他本没有若火法力高深,若火名声大振与妖界之时,自己还是小有所成,如今撕破嘴脸却没有那必胜的把握,也没意思的紧。而若火所顾及的是,珠砂本是他的器,而现已是凡人之躯,没有珠砂相助,自然杀伤力大是不如从前,能避免与人动武就避免,再说对手是两人,而自己仅是孑然一身,虽说现在那柳树妖是隔岸观火,难保不住若是白二落在下风之时他不插手,胜负还难说的准。况且珠砂的天劫才是他现在头等大事。
两人心中都有思量,这仗自然是打不起来的。三个妖怪各人有个人的想法,居然出奇的安静。
正文 ◆58◆对弈
那边气氛正错综复杂的纠结著,而这边正在用膳的各位也在暗自纳闷。
所幸的是,还不知道风月宝鉴旁边还有三个大妖怪在六眼相对,若火和白二正两看生厌。暗潮汹涌的气氛波及不到此处四人。
白雅雅自是不必说,昨夜的荒唐加上刚才陡然出现的若火,早已搅得她芳心大乱,不知是怨他没事勾引自己还是欲哭无泪的她居然失身给一个妖怪,她的44啊呜呜她对他不起啊!心思重重,美食自然也食不知味。
显然,小4和梦之哥俩想的却是另一桩。
只是一夜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