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青一块红一块,还没问她到底怎么了,李清芳就彻底地发了疯,喊道:“周贵生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
然后扑上前就要来跟他干架。
周桂生看她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儿子还被吓得直哭,不敢还手,只闪躲道:“做什么做什么?你又发什么疯!”
李清芳愤怒地道:“都怪你那老不死偏心的老娘,我们现在一分钱都没拿到,还惹了一身骚!都怪你,都怪你!”
周桂生也火气上来,在儿子的哭声中反击道:“怪我?现在事情败露了,你还怪我?当初这些馊主意是不是都是你自己说的?都是你自己说的,都是你,都是你!”
他说一句,就往李清芳的脸上盖一巴掌,房里一时间除了小孩子的哭声,又多了女人尖利的哭声。
不管他们夫妻在家里怎么样,赵楠楠给鸿程村捐款,却没有给龙岗村捐款的事情,在外面已经彻底发酵了。
传言越传越离谱,从一开始的40万,到100万全都是她自己捐的,完全没有周皓言的戏份。
先前去闹的人,现在个个都被骂得不能出门,哪怕是像周兰生的媳妇这样调转枪头来骂李清芳的,在他们眼里看来也是狗咬狗。
而至于那些当时知道他们的心思,却心里有着小九九,没把他们按住的人,现在也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被攀咬下去。
鸿程村那边有一点点动静,这边都听得到。
像是什么他们已经去联系设计公司了,给整个村都做了一轮规划,又像是什么他们的修路工程已经开始招标了,鸿程村村支书还去了各个局里要资金支持,力图这一次把道路硬底化提升一大截。
先前比他们落后那么多的鸿程村,就因为这一次赵楠楠伸手这么一拉,很快就要赶上他们了,龙岗村众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只要是聚集在一起,就会有人说:“都怪那几家人。”
而那些心里有过动摇,等着在他们闹了之后去捡漏的人,也纷纷马后炮道:“就是。”
尤其是那几家本来应了好,结果第二天却临阵退缩没去的就骂得更大声:“我早叫他们不要去闹了,这样没好处的!可他们就是不听,偏要去。”
“要我说,都是受了周贵生跟李清芳的蒙蔽,他们连自己的亲妈都不管,能是什么好人?”
“小赵还带着她的朋友要去给鸿程村投资呢,也不知我们这边会怎么样。”
“我是之前就说了,那个小赵哪是一般人啊,她会贪我们这点钱吗?不会,人家来帮我们卖橙子就是出于干部的责任心,卖完之后本来就是打算把钱捐出来给我们修路的。现在好了,给我闹,什么都没有了,鸡飞蛋打!”
就连在村委开会的时候,赵楠楠去了镇上不在这里,村支书也听到村主任跟自己的其他干部说:“唉,都怪那些不省心的,书记,你说小赵现在会不会真的跟我们离了心?”
“是啊书记。”治安主任尤其生气,“我现在一想就恨不得抽那两公婆的筋!他们也真敢要啊,真的跟我们要了15000斤橙子。”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没理由要叫赵楠楠来向他岳父付这15000斤橙子的钱,治安主任就跟自己的岳父说了真话。
那天正好鸿程村村支书也在,当即就拍板,这15000斤由他们全村分摊,不用赵楠楠付钱。
你看人家那边是什么觉悟,他们龙岗村这是怎么觉悟?治安主任骂道:“我要是小赵,我有钱,我也不给咱们村这群人。”
“少说两句,少说两句。”村主任抬起手来,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书记烦着呢——书记?”
村支书站起身来,说道:“我决定了。”
其他人看着他,想着他决定了什么。
村支书说道:“我决定了,对于那些闹事的,影响村里团结安定的,一定要严惩!我们村委会起不了多少警示作用,就让宗族里出面来教教他们规矩。”
说起来,那几家闹事的全都是姓周的,全是一支,要开祠堂教训这些不肖子孙,开一次就够了。
于是,在传言中被他们排除在剧情之外的周皓言就接到了村支书送来的邀请,邀请他去观赏周氏开祠堂,教训不肖子孙。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村支书没有请赵楠楠。
可是作为赵楠楠的投资人,周皓言的名字是挂在祠堂的牌匾上的,请他就很合适,算是准备给他们一个交代。
尽管现在宗族已经没有什么约束力,即使请家法,也没有多少人会理,然而这样的就是一个态度,一个震慑。
如果这些人再这么乱来,影响稳定,那么族里就会把他们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
这一点跟赵楠楠准备在红城村的路碑上刻上鸿程村村民的名字,道理是一样的。
周皓言对老管家说:“村里现在很有决心啊。”
老管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道:你们一个在鸿程村捐了四十万,一个在鸿程村捐了六十万,还要跟他们合作,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