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还是在书院内,那时我正被你父亲逼的杀了好几个亲信,满腔怒火没处发泄,便躲在书院后的杂货房练剑,恰好听见有人在墙的那一头弹琴,心浮气躁的剑法便渐渐的沉稳下来。后来当我知道那琴声是你弹的时候,我便在纳闷,怎地言伽这个老狐狸却能生出如此高雅圣洁的儿子?”
“你瞧,我对你的初次惊艳,甚至还没见到脸,便已经印在脑中了……”
言景行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瑶华之间还有这这么一段隐秘的故事,多年来被那个家族磨灭的差不多已经完全冰冷的心也渐渐暖了起来。
“那时候我是在弹琴给五皇女听,母亲知道她每月初三都会从那里路过,便叫我在院子里弹琴,好渐渐的让其对我上心。”言景行的语气带了一丝酸涩。
瑶华笑着紧了紧握着的手,说道:“那算什么!当年的五皇女如今在哪里?而当年的言景行如今又在哪里?景行,我知道过去你有很多无奈,但我现在只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无拘无束的活着。这一辈子我不会逼着你做任何事情,如今我和言家已经是处在了敌对的状态,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心里负担,这天下间,你想去哪里做什么都不要有顾虑,我自会在你身后护你安乐。”
言景行听见这话,心中对言家的负罪感才消了一点,只有腾腾的暖气不断上升。
“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走的。我为言家做的够多了,剩下的几十年就留给我自己吧!”
瑶华眼中的明亮更甚,显然是十分的激动。
月出趴在盼兮身边咬耳朵说:“这下言哥哥不会走了吧?师姐可真会哄人,连京城第一才子都能哄住了!”
盼兮点了点月出的鼻子,笑道:“殿下是真心实意的,哪里是哄,你没看见他们两人都很开心么?”
月出皱了皱鼻子,担忧的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香丘哥哥很不喜欢言哥哥,据清五告诉我说两个人还曾经拔剑相向过。这香丘哥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气的再也不回来了?”
盼兮摇了摇头,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便低声地说道:“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快速的怀上小宝宝么?”
月出果然被转移了话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盼兮:“快说快说!什么办法?”
盼兮神秘的一笑,便将月出拉进房间里面继续刚才的话题,把二人世界留给了瑶华和言景行。
且说众人都安歇下来不提,第二日瑶华查明那日闯进盼兮房间的肥硕女子竟然是苍西守备胡万云的侄女胡婷,在这一代也是鱼肉百姓,克扣灾银,当下没有二话,便下令将此人的人头割了下来挂在了树梢上,由众人参观。
胡婷的母亲带着官差气势汹汹地来拿人,竟被许瑶华当面扔出一叠叠罪状,其中每一条都有理有据,还没等其开口辩驳,便被瑶华下令一刀隔了脑袋,同样挂在树上和其女儿并排而立。
来的官差顿时吓的屁滚娘流,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便上前颤颤巍巍地问瑶华的身份,瑶华将“苍西王”的大印一亮出来,其顿时吓的伏地磕头,周围的灾民这才知道救了自己的便是前段时间被撤了太女之位,封为苍西王的三皇女许瑶华,也都跪在地上大呼千岁。
瑶华也不命人扶众人起身,只说道:“我知道现在的苍西很苦,甚至整个边疆的子民都很苦。我不管有什么保证给大家,我只是想说,若大家信的过我,便和我一起返回苍西,那些个藏污纳垢的官员我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苍西大旱,井田开扩,渠道引水,这无疑不需要人手来付出劳动,若你们真的都这样离去,那苍西便真的废了,多少年都恢复不了生机。若你们不信我,我也不拦着,每人再各领三袋粮食离去,等将来苍西富裕了,再欢迎你们回来!”
话音刚落,下面的人皆三五不齐的回答“我等愿追随殿下!”“梦里都想着能回去,此时怎能不跟随殿下?”“殿下杀贪官逆贼,我等有什么不放心的!”
瑶华点头,便命各个村子的人自己聚在一起,村长继续行驶自己的职权,村长已经死去不在的便自己选举。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苍西进发,本来才几百人,在接近苍西的时候竟然壮大到了三四万人的地步,想来从苍西逃亡京城的难民已经被召回的有四分之三。
过了眼前的岷马山,便是苍西城的大门,苍西因为荒凉,所以占地极广,整个苍西城的大门更是威武雄壮,斑斑驳驳的城墙带了极重的历史感,经历过数百次匈奴的袭击,但依然立在这里。
“主子,咱们带来的银两和粮食不多了。”清一在瑶华身后道。
瑶华出京城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带什么多的银两以及粮食,才开始救济灾民的是临时从京城的私下商铺里面吊过来的,后来的粮食供给一半是香丘命人运送过来,一半是瑶华所到之地,一旦查明了哪些官员贪了灾银灾粮,便直接下令抄家,抄出来的东西也不上交国库,直接就地换了粮食。
这一路行来,光是大小官员便被瑶华斩了二十多个,且个个都是证据确凿,犯的罪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