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首诗,只叶孤城知道,明微知道,前世有的。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四女名字从中而来。
今天偶妈生日,逛街归来很疲倦,结果写到兴奋了……于是……泪奔……明天还要上班……
身处荆棘中,悲苦何人知(四)
确实清完了场子,叶青宵、叶青穆这些人都已退场,那两个御前侍卫也向叶微空行了一礼才退了下去,尤其让明微讨厌的是他们还用一副看死人的怜悯表情看了他一眼。
哼。
本就是秋夜,高山之上,寒风席卷,就是明微这样本不惧严寒的体质,也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感觉手脚都是冰凉的。
叶青穆带来的那些人看来都是叶微空的人,此时火把忽明忽暗,这些黑衣劲装的男子若不是举着火把,怕都是要融入黑暗里了,明微大约数数,围在他面前的足足有两三百人,尚有几十把长弩铁弓对着他,自己面前还站着五六个黑衣高手,再加上一个诡异的颜若绯,哦,当然还有四个美女婢子和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明王大人。
明微满足了,虚荣心大大的满足。
他笑起来,漆黑的眼眸闪闪发亮,倒是他面前的那几个黑衣大汉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连颜若绯都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
明微站起身来,不过伸个懒腰罢了——
那几个黑衣人又齐齐后退了几步——
呃,我有这么可怕?
明微笑得可亲温柔,隔着那几个人只是看着不过数十米远的叶微空。
“呐,叶孤城,可否解我几个疑惑,好歹相识一场,相交一场——当然,也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总以为我们也做过朋友——”
叶微空定定看着他,风卷起他的长发,翩然飞舞,只是那袭白衣下的身躯依然挺拔峻秀,火把之下,他白玉般的面容像是笼着一层虚幻的影子。“在我心中,确实待你为友。”
明微苦笑,“可是你仍是要杀我。”
叶微空沉默许久,一旁锦瑟朝他看来,又低下头去,素手紧紧握住了那把铁胎弓。
“不错。”他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来,如淬冰的利箭。t''-X.T '之、"梦"‘论!坛
明微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淡定隐忍,当真正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仍然如荆棘刺身,刹那间一阵尖锐的疼痛。
脸上仍是笑着,一双眼愈加亮了,或是因为映着对面火把的光芒,闪烁之中流光溢彩。
“唉。”明微重重地叹气,“原还有些幻想。”他抬起头来,凝住面容,“罢了。”
“从戒晴开始,皇室的剑,就是对着南弥寺可是?”
叶微空背着手看着他,“南弥寺是皇室心腹大患,必不可留。”
“哼,南弥寺数百年底蕴基业,又岂是轻易可以动摇。”
“确是如此。所以先长公主除去明崖、明衍,尚有皇兄设计挑起三位明字辈僧侣内斗,另有几位牵连其中,那时若不是明启资质不显,怕也可能被设为目标。”
明微低头,“我就说,翻起南弥寺的名簿,明字辈前,哪一代僧侣都有数十人,少之也有十数人,唯有明字一辈,如此凋零——到戒字一辈,也只有数人罢了,原是为此。明启那个老狐狸,自是藏得很深的,这些年若不是他保着,你们皇室恐怕——”
“僧侣虽然有多才之人,资质出众之辈,却无法与那深深宫院中走过来的政客相比。”
“不错,论阴谋诡计,那些单纯的和尚,还当真与你们差得太远。”
“皇兄以覆灭南弥寺为今生己任,也是为叶氏子孙后代,僧众之流影响朝堂,本就该绝。”叶微空声音孤绝。
明微苦笑,“于是他以皇位许之?”
叶微空深深看他,道:“不错。”
明微叹气,“你信?”
叶微空笑起来,“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明微想了片刻便笑,“不错。他把你们放到比武台上,予你们利器,把戒晴、戒离、戒音——还有我,给你们做靶子,只是,手中有了利器,不仅仅可以扎靶子上的人,亦是可以扎身边的人两刀的,毕竟,胜利者,只有一个。”
“不错。皇兄三子之中,原是青宵最不成材,只胜在稳重,这样的人守业尚可,但锦国外有异族,内有匪患,尚有南弥寺这样的一尊大佛压在头顶之上,是最不成的,那毒药的方子是他府中谋士所献,那计谋亦是,计是好计,只是青宵先是丢了重要的物件,那本真正的,若是他拿真经书换过那本渗入菡露香的手抄本,又或他注意着别让青穆有机会燃残香待你前来,甚至无需做贼心虚地提前烧去戒晴的尸身,有纳谏的心胸,却没有用计的才智。青穆原被皇兄寄予厚望,他自小聪慧,能言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