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的祝愿。
五日之后,杜悯离世。广平女帝追封其为太子太傅。其子杜雁与母亲扶柩归乡。尊其父嘱托,将一柄白玉箫置父怀中,与其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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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这种压抑隐晦的感情写的我头大。那个时间虽然迟了,好歹咱数量补足。6000+
咳咳,不知道里面的隐晦大家看没看出来。杜悯执意要叫‘澹宁’。
杜悯突然变好的脸色,和放在身边的金针。
他们互相询问对方喜欢什么。
咳咳最后,杜悯放了玉箫在唇上。咳咳,那个,第二行:良久后……
捂脸奔走……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陵寝
广平十四年的冬日,比之往年都要寒冷。叶明净身边亲近的几人都感觉到了女帝陛下的改变。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什么离去了,人变得悠然遥远。又似乎是有什么留了下来,变的静谧安然。她时常独自一人眺望远方,眉宇沉静,眼底的寂寥清晰可辨。
计都是最直接感受到的。叶明净时常会出神,她在库中选了一块上好的翡翠,命工匠制成了一柄一汪碧水般的玉箫,时常于黄昏时分独坐水边吹奏。水气氤氲,箫声呜咽,宛若一幅淡墨描绘的写意山水。
叶明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离他如此遥远,哪怕是当年陆诏在宫中滞留一月之久。冯立站在他身边,同样凝望水榭中**的女子,叹了口气:“活人比不过死人,死人也比不过活人。”
计都仰头望天,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息,复低头轻声道:“他和他不一样。陛下很早就……只是那时他已经成亲,陛下便也不再提及。只没想到……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冯立突然笑了一下,道:“至少,有一点可以放心了。陆大人那边……陛下可不会再手软。”
计都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说,若有一日我死了,陛下会不会,会不会如此惦念?”
冯立愣住,随即怒气上涌,轻声斥骂:“你疯魔了跟个死人争什么争活着就是赢家,你忘了从小的信念不成?”
冬日的冷风拂过面,计都于风中伫立,道:“我当然没忘。只是,我用尽了十分的心力,却永远走不进她的心。我想,或许是我错了,她只是习惯了我而已。”
冯立恨铁不成钢,恨不能啐他一口:“你还真疯魔了。你当她是谁?她要是心里没你,早就光明正大的纳后/宫了。你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旁观者清,一语惊醒梦中人。计都恍然大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错,是我糊涂了”
冯立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对他的榆木脑袋甚为不齿。
叶明净的箫声吹了整个冬季,直到春雪初融,她的曲声才由呜咽怅然转为宁静悠远,烟波之上,余音袅袅。她放下玉箫,招手让计都过来,埋头在他怀中良久,轻声道:“我这辈子的福气实在是太多了,一定是将上辈子和下辈子的都用完了。”
计都顿了顿,收紧手臂拢着她:“不会的。”
“会的。”叶明净轻轻浅笑,笑容平和满足,“如果我上辈子知道今生会这般幸运,一定不再自哀自怜。即使我下辈子要一生孤独,我也甘之如饴。因为我今生得到的太多、太为珍贵。”
计都抿了抿唇,坚定的道:“不会的,你下辈子不会孤独一生。”
叶明净笑了:“谁知道呢?也许我下辈子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脑子不聪明,人也不能干。长的不漂亮,做事不利落。心仪的男子不喜欢我,愿意娶我的都是歪瓜裂枣。然后我就怪老天爷,凭什么将我生的这么惨。你猜老天爷说什么?”她脆脆的笑了几声,“老天爷这时就告诉我,因为你上辈子已经将几辈子的好运都用完了。你猜我会不会生气?”
计都道:“不会。”
“对啊。”叶明净静静的闭上眼睛,“喝孟婆汤之前,我就要这样告诉自己。纵然一生都无法遇见,纵然一生都所遇非人。但要坚信,我一定在某一段人生中,被人爱护、呵护、想念、思念过。这段人生也许在曾经,也许在未来。但它一定会有。这样一念叨,我就不会忘记啦。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她睁开眼,对上计都的眼睛,嫣然一笑:“你叫什么?”
计都愣住,不明白原本感性的倾诉怎么突然变成这种白目提问了,眼眨了眨,怔怔的反问:“我叫什么?”
“对啊”叶明净手掌抵着他的胸膛,眼睛睁的大大的:“计都是代号吧。就像罗睺、木曜、土曜一样。你的本名呢?”
计都这才明白,脸很奇怪的红了,道:“我没有本名。”
“怎么可能?”叶明净怪叫,“你别告诉我天波卫里都是按数字编号,你代号9527、007、2046。”
计都的脸更红了,别过脸:“你就当我没名字好了。”
叶明净大奇,眼珠转了转,笑道:“该不是你原本的名字太难听了吧。叫什么?狗娃、狗剩、狗蛋、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