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起脸上的柔和,低声道:“来了!”
乌琼一愣,眨眨眼,透过窗子望出去。
街道尽头,一女两男正闲庭碎步的走过来,人还未到,庞大的气场已经扩展开来,好似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海面上的一座灯塔,醒目极了。
族长轻咳一声,带着一丝急迫的站起来,不顾乌琼的搀扶就迈着还算健朗的步子迎上去。
街那头,乌瞳轻咦一声,停下与泽布拉的聊天,转头望过去,正对上族长那双激动的双眸。
“真像啊!”族长低喃一声,满是褶子的脸上掠过一丝恍惚。
乌瞳见是乌琼和一位老先生,脸色一肃,疾步走过来,可不能让老人家久等。
她走上前,拱手道:“可是乌家之人?”
族长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慈爱,说道:“我是乌家这一代的族长,如果不嫌弃,你可以叫我一声族长爷爷。”
乌瞳一惊,没想到居然是族长亲自相迎,受宠若惊,态度立马变得正经了许多。
“那我就厚着脸皮叫您一声族长爷爷了,我叫乌瞳,族长爷爷可以唤我小瞳。”乌瞳低低头,恭敬的说。
族长拍拍她的肩膀,亲昵的揽着她往刚刚开过来的一辆轿车走去。
一身黑西服的司机打开车门,恭敬的扶着车上沿,族长熟稔的拉着乌瞳坐在后排,其他人则上了后面的车。
……
乌家,一众族老早早就来到议事厅中,翘首以待。
而在首座上,一个身着深红色唐装的老妪转着手里的阴阳球,微阖着双眼正襟危坐。
只是,她手心急而快的速度却暴露了她紧张的心绪。
“来了!来了!”一个半大小子兴高采烈的跑进来喊道。
心不在焉的端着茶杯的众人一把扔下杯子,就要往外走,但是又好似顾及到自己的身份,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急迫,让人笑话,因此踟躇不前。
随即,他们将目光投向最上首的老妪,那位不仅是前任族长,而且也是当事人的亲奶奶,他们还是看她怎么做吧。
老妪蓦地睁开眼,一道精光闪过。
她撑着扶手从座子上站起身,迈着蹒跚的步子向外走去。
过门槛的时候,因为太着急,还差点绊倒,幸好有人扶了把。
“祖姥姥,您慢点。”一个中年男人扶住她,小心的说道。
“我的囡囡终于回来了,慢什么慢!”她朗声道,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但是她却依然中气十足,身子骨很是健朗。
“好好好,那我们快点。”中年男人赔笑道。
刚刚到门口,两辆轿车就平稳的停在门口。
“嘶,好大的气场!”一个山羊胡的族老感叹道。
老妪攥紧了手中的阴阳珠,身子微微前倾,眼睛微眯着像是要早点看清自己的孙女。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族长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从车上下来,那一瞬间许多双眼睛齐齐聚焦在她身上。
“真像啊!”见过老妪年轻时模样的人窃窃私语道。
“我的乖囡。”老妪望着乌瞳熟悉的眉眼,眼睛微微睁大,阴阳球从手中滚落,顺着台阶一直滚到乌瞳脚边。
乌瞳一下车就心中一跳,潜意识的望向被拱卫在中央的老妪,这或许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见那老妪又惊又喜的望着她,甚至弄丢了自己的法器,乌瞳不知为何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都放轻了。
别过眼神,她俯下身将阴阳球捡起来,光滑的表面沾上尘土,显得灰扑扑的。
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在耳边响着,乌瞳挣开族长的手,一步步走到那熟悉而陌生的老妪身前。
“奶奶,你的法器。”她咽咽唾沫,站在台阶下仰望着老妪。
但是让乌瞳猝不及防的是,听到乌瞳叫她“奶奶”,老妪望着她,眼泪扑朔而下,手指颤巍巍的伸向她,将乌瞳揽入怀中。
乌瞳愣了下,低垂眉眼,想到乌琼透露的信息,心想:这就是她的亲奶奶吗?
她伏在她温暖而干燥的怀抱中,双臂环住她佝偻的腰身,嘴角微微勾起。
族长望着久别重逢的祖孙俩,老怀安慰的吸了口烟,在膝盖上磕了下烟斗,吐了几个烟圈。
其他族老沉默而立,没有打扰这对难得重逢的祖孙俩,谁都知道这是多么珍贵而难得的时刻,甚至有情感丰富的人心有触动,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乌瞳从老妪怀中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说:“你就是我的奶奶吗?”
老妪随手将这对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阴阳球塞到口袋里,布满褶子的手紧紧的握住乌瞳的手,点点头说:“对,我就是,乖囡,你叫什么?”
乌瞳突然有些羞涩,咬着唇小声说:“我叫乌瞳,您可以叫我小瞳,或者瞳瞳。”
老妪理理她鬓角的碎发,指腹的厚茧触及到她柔嫩的脸蛋有些剌人,乌瞳却好似不觉一般,亲昵的蹭蹭她的手。
“好,小瞳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