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可娃,下午在医院的时候你是不是想问我,你生过孩子没有——”
朱可娃突然全身就是一僵!
和许也忙看向她,原来,她问过这?这是不是说明她还是记得些——
小和只专心体贴地不住抚着她的腰身,叫她心静,
“可娃,你看着我,你相信我说的话吧,”
明显这孩子太紧张,又很激动,什么在有力地冲击着她——她望向和赞,信任地点了点头,
“可娃,你有三个小宝贝儿,他们是闹闹,喜雪,开落——”
却,只这三个孩子的名字一说出口哇!——
你望着她看着你的眼睛就是,瞬间,热泪盈眶,好像真冲破了什么,一股脑涌了出来!
“可娃!可娃!”
和许和赞一下都有点被吓着了,
她这样子,——
不是简单地说受到了冲击,——好像真有股子魂魄被拧巴着,拧巴着,——她在责怪自己,她恨自己——
“可娃!可娃——”她就是不住默默流着泪,死死咬着唇,连手都紧紧握成了拳!
突然,和许懂了!懂了,就是多深的心疼,
难过地环抱住她,不住轻拍着她的背,唇,摩挲着她的额角,
“不是你的错儿,不是你的错儿,你忘了他们不是你的错儿,”
到底母子连着心,这是血融血,骨连骨,肉扯肉,——再厚再深的迷障,只一个名字!——妈妈和儿,还需要更多的提示吗——
见她这样,小和更难过,我的可娃正在受如何的煎熬啊,最过不得她这样哭,哭得无声,哭得这样孤独——
小和抹了抹脸,眼通红,从后面拍了拍可娃的背,绕到他哥这边,微弯着身子看他的可娃,拇指抹她的泪,
“哭什么,小家伙们还在家等着你呢,哟,现在这么晚了,只怕都睡了,”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
和许也别着头看她,手摸着她的头,“哪里睡得着,一听说能见着妈妈,兴奋的一个个跟猴子似的。宝贝儿,孩子儿都知道见到妈妈不哭,怕把妈妈惹着眼睛也哭疼了,看你,——这要被孩子们看见了,不笑你——”
就见,怀里的人儿啊,突然轻轻推开他,一手抬起抹着泪,一边急急忙忙就住家里走去,走了几步,甚至跑了起来,
就是个急于见着自己骨肉的妈妈!
小和跟着跑过去,却,还是体贴地留有一些距离,只是想护着她的安全,至于她的情绪——知道她现在需要自己的独处。
和许站在那里没动,仰头轻叹了口气,终是没忍住,眼角湿润。
可娃刚才那样的哭——实在揪心非常。她在受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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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怎么可能不哭?
想想撒,朱可娃本身就是个娇气包,一个她的爹,一群她的娃——娇气抱团儿了都!
这个哭得乱七八糟,
朱教授当然过不得这样的场面,要劝撒,生怕把大的哭出个好歹,又把小的们哭出毛病咯,劝哟,却,劝着劝着,也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心疼撒。
你想,连闹闹都抱着他妈妈不撒手,更别说那一对小耙耙了。开落抓着妈妈的衣裳那个小手用力的。小指甲都卡白!朱教授想把他抱过来,你看小儿子哭得那个惨烈,“妈妈!妈妈!!”见过儿科那打针的不?有些小娃娃们那哭的青筋直冒,声音斯哑,犹如洪钟。咱开落是个静娃娃,你哪里见过他这样哭过?那一声声“妈妈”便是就像小儿子和妈妈肉连着肉,骨连着骨,你把他从妈妈身上拉开,“呲呲”骨肉分离血流拉撒都看得见!!
这不是要朱源的老命?!!
说实话,本来喜雪也哭,不过还是撒娇的哭,可,她跟开落那是胎连胎,心连心,开落这一哭狠咯,生生就把个喜雪也撩起来了!喜雪是个喜娃娃,平时那眼泪,就是鳄鱼泪,现在这一哭狠咯——小娃娃象是被水淋了一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朱源吓死了!突然有种强烈的惊怕,我们家喜雪不能这样大哭,这样大哭,好像在一点点剥了她的小精气神儿——
一下,朱源吓得恨不得跳起来!赶忙过去抱过小喜雪,“喜雪!喜雪!”小丫头抽泣得更狠了,而且,整个小身体软软的,非常无力,原本活灵活现的大眼睛也是象越眯越浅,感觉——感觉就像!——就像油尽灯枯!
朱源大骇!!他迷信,他听说过,有种孩子生来就“祥瑞之命”,必须娇养,必须让她在欢天喜地的氛围里成长,不能大悲大恸,否则,伤了“祥瑞”,那就是要了她的命!!!
“喜雪!喜雪啊!!”老爷子啥也顾不上了,甚至不顾轻重地去拉闺女的衣袖,“可娃,可娃啊,快别哭了,快看看喜雪,快看看喜雪!”
“哎呀!我的个祖宗奶奶哇,这样哭是为哪般!”正此时,和赞急急忙忙冲进来!话虽这么说,眼还不是通红!
“咳,不是说好了,见着妈妈不哭,还要跟妈妈朗诵诗的吗,——”和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