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
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形的东西被白色的盖布盖着。
羌然走过去的时候,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绷住了脸孔,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严肃。
这个场面太诡异了。
不知道是灯光照的,还是羌然的脸色本来就是这么的苍白……
他的动作就跟慢镜头一样。
所有的目光都寻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羌然平静的掀开了白色的盖布。
那个下面是让人不忍直视的一具尸体。
观止都不敢直视,可是羌然就这么看了过去。
不光是看,他的目光还在那具尸体上停留了很久。
他平静的做着这一切,羌然不是专业的人士,可有专门的人在陪着他,他中间会询问几个问题。
剩下的时间里羌然不断的检查着尸体,他的动作非常的精准快速。
在翻动尸体时手指也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冷气太冷的过,观止都觉着心脏不舒服了。
羌然却能一直语调平稳的询问着问题。
观止也不知道头儿这么做是到底是要干什么。
而就在此时,本来该被尸检的刘晔,也正在面对着一场深入心灵解刨呢。
大概是鉴于刘晔中毒很深,这次田七的后人们给她请来的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而是特别权威的心理学专家,对斯登哥尔摩症更是有着极其丰富的经验。
这个专家从外表上看倒是和气的很,只是一个上岁数的知识女性,她的口吻也很友善。
只是每一句话都是别有目的的。
在跟刘晔闲聊了几句后,这个专家就话锋一转的问道:“你平时有自由吗,当然自由有很多种,比如你可以自由的呼吸,可以自由的安排自己的时间,但大一点的自由应该是思想上的,就是如果你跟羌然有意识分歧的时候,你们都会怎么处理,会吵架吗?他允许你有不同的意见吗?”
刘晔迟疑了下,不得不回道:“我们不怎么吵架……”
主要是她不敢,别说吵架了,偶尔看着羌然的眼睛提点建议她都跟豁出去命去似的,要真吵起来,那得啥样啊……
那个专家并不下论断,只和蔼的笑了下,继续问道:“那平时你们有矛盾的时候会怎么处理,你跟羌然不管是从外在还是内在来说都不是同一种类型的人,起初的磨合很多吧?”
“哦……”刘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像出现问题的时候,都是她妥协的。
“那你对他的认识看法呢……”对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刘晔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他啊……蛮厉害的,有点小洁癖……做事很勤快,然后就是做事的时候很利索,衣服服服帖帖的,头发也是一丝不苟的……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不出错的那种……反正比我厉害多了……很果断……很有头脑……”
“那在其它的方面呢?”对面的心理学专家提醒着她:“比如他平时对人的态度那些,你有什么感觉?”
“哦……因为他是军人嘛,又是在军队里,所以他好像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在羌家军里也没有人能反驳他,反正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是那个样子的,对了,其实在他不知道我是女孩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倒是还好,我记得我们一起被困在了很危险的树林时,那时候他还会跟我开玩笑……他也没那么严肃,后来让我进他的军队保护我的时候,他还会偷偷的带我出去玩……让我看好多有意思的事儿,还会请我吃可口的吃的……不过等他一知道我是女人后……”
刘晔的声音弱了下去,她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她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们的关系的……我知道我们跟普通的情侣是不大一样,可是吧……”
除了那些不好的回忆外,也有一些很好玩的回忆,她慢慢的回忆着,小声的很不自信的解释着:“其实我们也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好,真的,像是晚上睡觉,我挺喜欢踢被子的,然后他呢,就会常常起来帮我盖被子,还有……我们住的地方室温是可以调节的,其实羌然不喜欢太热的环境,但是呢……因为我很怕冷吗,他后来发现我在屋里还穿很厚的衣服,就主动的把温度调高了一些……他还很照顾我的口味,午饭晚饭吃什么,都是让我选的,不管我选什么食材,他都会跟着吃……哪怕他不怎么喜欢,也不抱怨的,有时候我生他的气了,我就会选他不喜欢吃的东西,故意使点小坏,可是他从不往心里去……也从没说过我什么……”
刘晔说话时看了眼那个专家的脸色。
那个人没有打断她的意思。
刘晔的胆子也就大了一些,她想起了很多小事情,因为俩个人生活在一起就是由那些小事情组成的,“有一次我泡热水澡嘛,结果泡睡着了,估计是那时候着了凉,肚子就很不舒服,然后他呢,就会用手帮我轻轻的揉,他的手心很热的,揉的时候就很舒服,我稀里糊涂的就被他揉睡着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