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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夜晚山林中的微风向来都是凉飕飕的,一阵微风轻吟,吹得云海楼方才心中的不安都消散了许多,额前那没有绑紧的发丝随风轻轻一扬,云海楼随即微笑着朗声喊道:
“张大家,我来接你啦!”
“吱呀!”
云海楼的话音刚落,一道听上去极具历史感的开门声忽然吱呀一声响了起来,云海楼翘首一看,张景瑞娇小的身姿站在门口,然后竟是猛然一跃,奔着云海楼的怀抱扑了过来。
“你这是干嘛,我可不抱你……”云海楼无奈地看了一眼朝他怀里扑来的张景瑞,摇了摇头地失笑道。
可就在他摇头的瞬间,这话也才刚一出口,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却陡然袭来,云海楼浑身上下的寒毛随之炸起,还没等他深究着这股寒意从何而来。
张景瑞娇弱的身躯忽然一歪,紧接着便是闪烁着雷电光芒的一掌陡然打出,瞬间就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势骇人地拍在了云海楼的胸膛上。
“轰!”
一声巨响伴随着石块的炸裂随之响起,云海楼应声而倒,倒着飞回了之前的灌木丛中,半晌之后才脸色微白地爬了起来,一脸凝重地看着那只手掌的主人。
完全遮住他面容与身材的黑色披肩式斗篷,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袍人,第一次出现在云海楼的眼前时,就给云海楼所在的辰组带来了灭顶之灾,若不是陆蝶祁施以援手,云海楼恐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是他的第二次出现,而这次又是否会像第一次一样,再次把云海楼逼得宛如丧家之犬呢。
云海楼凝重地看着黑袍人,扶在灌木丛上的右手轻微地颤抖起来,尽管他已经同样成为了灵慧魄境界的修士,但是一想到那天黑袍人所施展的雷霆咆哮,是何等的恐怖骇人,云海楼的心里还是不免打起了鼓来。
这种令他相比于同龄人都沉稳许多的心态都发生了动摇的情绪,可以说是恐惧,也可以说紧张,但总之云海楼现在的表现,让黑袍人忍不住地嗤笑了一声。
“云海楼,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黑袍人环抱着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云海楼,冷冷地说道。
“呜呜!”
张景瑞歪倒在一边,眼中满是愧疚和急躁的看着云海楼,口中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呼喊着什么,不待云海楼分辨清楚,黑袍人听得有些不耐烦,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张景瑞的小腹上。
“砰!”
以他灵慧魄境界的实力,即使是这样随意踢出的一脚,也足以将元气被封的张景瑞踢得五脏六腑七荤八素,周身气血动荡不已,当即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一口浓烈猩红的鲜血随之喷洒而出。
“唔!”
张景瑞摔在地上滑了一截,面露痛苦之色地呜咽着,娇弱的身躯蜷缩在地上,整个身子弓成一只虾的形状,半天都直不起腰来。
云海楼看见这一幕,眼中登时便涌出愤怒的神色,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面沉似水,牙关紧扣地看着眼前来者不善的黑袍人,冷厉地喊道。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和她无关!”
黑袍人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微微笑道:“她的安危在你的手上,若是你能击败我,我自然不会对她不利,若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答应你再反悔,你又能如何?”
“更何况,我本就没有兴趣杀她,你的项上人头才是我必须要取得的囊中之物!”黑袍人一挥衣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雷电声应声响起,那转瞬而逝的光芒下,黑色面具更显骇人。
“你倒底是谁?为何一直追着我不放?!”
云海楼虽然知道黑袍人应该是清微派中的一员,可他始终不知道黑袍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非得屡屡致他于死地,非得除掉他不可!
“我是谁并不重要,云海楼,你的死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我所做的不过是一件秉承民意的事。”黑袍人带着嘲弄的口吻笑着说道。
“我的死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在听到黑袍人这句话后,云海楼微微一愣,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不解的神色,有些失神地呢喃道:“清微派有这么多人想我死吗?……”
黑袍人隐藏在披肩式斗篷下的眼眸中,蓦然浮现出一丝妖异的身材,带着一丝莫名深沉的口吻说道:“是的,你以为自己是清微派年轻一代的骁楚,可你不过是个得到云中仙垂怜的泥腿子而已。”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欺你,憎你、怕你,骂你,辱你,与其像个白痴一样,享受着大家的人皮面具,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死在我的手里……”
黑袍人说得越来越兴起,竟是情不自禁走向了云海楼呆滞的身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右掌,那熟悉的雷电光芒再次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
“云师弟,你好好想想,你刚刚加入清微派就成了长老的亲传弟子,同门师兄挑衅你却反被打得重伤,关入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