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好了。”钱和目送两人踏进了挂有御笔亲题‘染梅园’牌匾的院子里,和几个宫人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皇帝在谈情说爱,自己肯定不能不知死活的凑上去。
清默染被四周的花香包围,神情比平日放松了许多,闭着眼睛任由赵宇渊牵着她走。偶尔伸展空着的左手就能时不时抚到一些枝条。赵宇渊一边走一边视线却从没离开过身旁含着微笑的人,见她触碰那些枝条索性就在一颗小梅树边停了下来。
“染儿,蹲下”清默染虽然疑惑,但还是顺从的用手敛了敛衣摆蹲了下去。赵宇渊自然也半蹲在她旁边,牵着她的手就往梅树上带,然后慢慢向上摸索而去。清默染这才明白她的用意,不由感叹她的用心。知道自己看不见,却带着自己用手来领略这份风情。心中随着手的抚摸慢慢勾勒出一份轮廓,粗糙、略带潮湿,却温暖了自己的心。
赵宇渊本就选的一颗小树苗,高度也跟两人差不多,带着清默染即使是一寸一寸的感受完也不过是很短的时间,但因为心中感受不同,倒觉得有种天长地久的错觉。赵宇渊随手从一旁开满白梅的枝桠上摘下几朵别在清默染耳后,后退几步打量了一下,又觉得与上次戴的赤蔷薇风格完全不同,上次是风华绝代,这次却是清雅异常。不由感叹道:“我家染儿不管怎样都好看啊。”
清默染自从那次明白自己的心之后,也渐渐放得开些了,在赵宇渊面前有些情绪也不会遮遮掩掩了。听到她这样说,笑道:“谁说是你家的?”赵宇渊听到她这如同变相撒娇一般的语气,心中一喜,赖着凑了过去在她耳边说道:“早晚是我的,不急,不急。”某人脸一下充血变红,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赵宇渊嘿嘿一笑,看着走错路的某人急忙上前拉住手,“这边”于是温顺的低着头任人拉着自己。来到一块空地前,中间摆了一副瑶琴一副笔墨,赵宇渊扭头说道:“染儿,我好久没听你弹琴了呢。”清默染点了点头继而问道:“可是臣妾没有带琴来啊。”赵宇渊拉着她在瑶琴前坐定说道:“我早准备好了,你只管弹。”说罢将她手放于前方瑶琴之上。
清默染见这人都准备好了,不由一笑,用手轻弹了几个音,然后闭眼。赵宇渊知道这是在静心,一般抚琴之前都会焚香沐浴,今日没那么多条件但是静心却还是必须的,这也能看出弹琴的人并不想敷衍了事。见清默染坐定,赵宇渊来到正对清默染放置的小桌前,上置文房四宝。赵宇渊卷起宽袖,慢慢磨起墨来。
良久,赵宇渊铺开宣纸,用毛笔舔了舔磨好的墨,看了看还在静坐的人,微微一笑低头落笔,这时婉转的琴音也同时响起。赵宇渊心中闪过‘心有灵犀’四个字,不由笔下更加流畅了。最后一个音歇下,清默染双手平放在琴弦上,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搀扶不由皱眉。一直观察着她的赵宇渊手下没停,但是口中说道:“染儿别动,稍等一下。”“皇上在干什么?”“我在画你啊。”听见回答清默染轻笑:“皇上还会画画?”赵宇渊的手顿了一顿说道:“哪个皇家子弟不会琴棋书画的啊?”清默染笑得更欢了:“不知哪个皇家子弟和一个小姑娘下棋下输了还要赖皮?”
赵宇渊放下毛笔,画上正是一位耳别梅花正在抚琴的女子,那神韵与清默染一般无二。听见清默染略带戏谑的话后黑着一张脸说道:“别听小孩子乱说。”清默染摇头不语,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赵宇渊不由恼怒清默越毁了自己的英明形象,殊不知她在清默染心里的形象早就不是什么英明神武之类的了。
牵起清默染的手又闲逛了一会儿,念及原来宋言说过她身体虚弱便出了梅园坐上步辇准备回和鸣宫。至于梅园里的那些东西,钱和自然晓得收拾。一踏入和鸣宫还没来得及坐下喝盏茶,便又有宫人来报说太后请皇上过去一趟。赵宇渊想想最近似乎没有什么事,虽然疑惑但还是给清默染说了声后跟着那宫人往太后那里行去。
“儿臣见过母后”太后点了点头挥手让宫人退下了。“不知母后唤我来是为何事?”赵宇渊问道。太后喝了口茶,然后看向赵宇渊清秀的脸说道:“我儿果然英俊不凡啊。”赵宇渊嘴角一扯,不知自己母后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太后见她这副神情也不再逗她,缓缓开口:“这后宫从来都没有让人省心的事儿啊,前几日你那新收的妃子跑到本宫这里来说你专宠皇后,皇后却一直没动静,这对皇室开枝散叶不利啊,希望哀家劝劝你要雨露均沾。”赵宇渊听完冷哼道:“哪个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太后也是好笑的暗中鄙视了一下那女人,但随即又换上副严肃的表情:“不过她有一点是说对了的,子嗣问题,你要与皇后好哀家已经不反对了,可是若迟迟没有后代这大赵的江山也坐不稳啊。”赵宇渊皱眉:“不是说了皇兄尚在襁褓的儿子我秘密养着的吗?”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妥,那孩子如今怕是也要有一岁了,而且你如何给朝臣们交待为何立你侄子为储君?若是知道你不能有后代,那些老顽固肯定会直接推安逸王上位。”
赵宇渊皱眉:“这次皇兄勾搭镇宁王,我本就准备杀了他的,到时候还有谁能上位?”太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