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宗和浮舟小姐保持距离,是时候进行“早礼”了。
吉宗听了很是惊讶,却说:“以后不要在浮舟面前说这些话,这孩子怕羞,何况,等到及笄之后还是会嫁人的。”
加纳久通听到吉宗这番话后安心了许多,害怕吉宗真如外人所言迷恋稚童。
却说吉宗从上野回到大奥,久日未见浮舟,见她青春年少,愈发出落得娇媚悦人。虽已年方十四,就快到及笄之年,然而行为举止仍像个单纯无邪的孩童,天真烂漫。
吉宗来到殿中,不见浮舟的身影,便询问侍女,得知浮舟午膳过后,便和同龄的两个侍女去园中玩耍去了。
还是改不了贪玩的本性。
吉宗心想。可是,孩子气十足的浮舟,却让吉宗更加怜爱。
吉宗遣散身边的随从——“御小姓”,信步走到树下,远远望见佐久间乳母和几个孩子。其中有一个少女,衬衣雪白,配件海棠色短衫,模样甚是可爱。她头发已过腰际,走起路来,飘曳不止。
可是,此时她的面色鲜活绯红,大概是刚哭过吧。她走到佐久间乳母面前站定。佐久间乳母弯下腰看她,问道:“怎么了?和她们吵架了么?”
少女哭诉道:“阿乐把小麻雀给放走了,我好不容易抓来的,阿乐给放走了。”
这时,有个同样年纪的侍女在旁说道:“小麻雀被绑住了脚,飞不走,若猫咪见着了会被吃掉的。”
少女哭得更加厉害,佐久间乳母道:“你这孩子,尽做些无聊的事,真不懂事!吉宗大人在你这个年纪已经非常懂事了。我身子大不如前,性命朝不保夕,你却只知道捉麻雀。万物皆有灵性,你这般玩弄,真是造孽,我不是常常教导你的么?”
佐久间乳母便把那女孩带到栏边坐下训话。女孩的相貌十分乖巧,留着姬发式,额前短发柔滑可爱,面色还有些鲜红。
“好了好了,别哭了!”佐久间乳母掏出一块方帕,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怜惜地说:“你这孩子,都快及笄了,还这般顽劣,将来如何是好?”说罢,佐久间乳母叹息不已。
少女似有所知,抬起头来,眼泪盈盈地注视着佐久间乳母。而后又像是小动物般,驯服地垂下眼睛,埋头默坐反省。
吉宗走近她们,佐久间乳母低头,行了个礼,“信大人……”
少女听到,抬起头,刚刚止住的泪水在见到她的这一刻又淌下,呜咽地说:“信大人,我捉了小麻雀,不可以的吗?”
吉宗微微颔首,说道:“不可以的哦。浮舟乖,要听佐久间妈妈的话。”
“嗯,”浮舟点点头,来到佐久间乳母身旁,拉了拉她的手指,抬头道:“佐久间妈妈,浮舟知道错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佐久间乳母见到她这幅可怜的模样,余气尽消,想当年照顾吉宗的时候,吉宗也会稚气地向她撒娇,如今面前的大人已经亭亭玉立,想到此处,不禁老泪纵横,甚感欣慰。
吉宗将浮舟领回殿中,催促她午休,可是这小东西半个多月没见到吉宗,这下见着,非要吉宗和她一起午睡。吉宗奈她不得,只好留下来陪她。
“我出去半个月,你有想念我么?”吉宗伸手拢了拢她垂下的发,她的发极美,乌黑柔顺,长而及腰。
浮舟点点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想念。”
吉宗说道:“我也想时常陪伴着你,只是我身为将军,不能只看着你一个人。你现在还小,还能暂且留在我的身边,等你长大了,便会嫁作他人妇,现在要慢慢习惯才好。”
浮舟听了她这一番话,眼底寂寥,一言不发,将头枕在吉宗的膝上,不久便睡着了。吉宗本欲等她睡着后离开,见她安睡的模样,心下不忍,于是也躺下,傍在她的身边一道午睡。
午后的时光缓缓流逝……
吉宗稍微阖了一下眼睛,小憩了一会,习惯性地清醒过来,感觉胸口被什么压着,有些不舒服。睁开眼一看,却是浮舟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柔软处,她的双颊顿时如夕阳斜照,染上了灼人的红晕。此时的她只着长襦袢,领口微微敞开,胸前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一览无遗。
她小心翼翼地移开她的手,浮舟一个转身,跟着也醒过来。此时,浮舟见到吉宗面部红润,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小声说:“信大人你生病了吗?”
浮舟的碰触挠得她心底发痒,轻轻呵气,说道:“是你让我这样子的啊!”
浮舟不明其意,可是在吉宗掀开被单起身时,无意间瞄见吉宗耸起的胸乳,这么一霎,她的脸蛋也滚烫潮红,羞怯怯地把脸埋进被窝里。
享保四年,初春。
浮舟十五岁,日渐温顺,性情柔和,容姿也愈发端庄秀丽。及笄那天,吉宗为她举行了着裳仪式,沐浴、更衣,换掉了孩童时的短衫,接受成人的祝词。
笄礼结束后,吉宗匆匆回去处理政事。佐久间乳母拿着木梳,为浮舟梳理头发,一边说:“从即日起,你便是大人了。女孩子心地要柔顺才是,却不可任意顶撞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