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别墅,装修了之后一直没有住过人, 索性就送给了小两口。
曲溪也心疼张洋每天跑来跑去,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下,趁着曲溪拍戏的时候, 张洋就张罗着把家搬了过来。因为大部分东西这边都有,所以只需要带着随身穿的衣服和日用品,搬家倒也挺轻松。
张洋一早就去了公司,曲溪回到家之后,家里请的阿姨刚做好午饭。
阿姨是张洋反复挑了好久才确定的,做饭的手艺很好,人也很好相处。
放下行李,曲溪在屋里转了两圈, 发觉并没有什么陌生感,因为整座屋子里,到处都是张洋的痕迹,所以他很容易就能找到归属感。
“曲先生,您是休息一会儿,还是先吃东西?”阿姨问道。
曲溪看了一眼午饭,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想必是张洋特意吩咐过。
“先吃吧。”曲溪说罢去换了家居服。
吃饭的时候,张洋打了个电话过来,确认曲溪一切都好,便匆匆挂了。
曲溪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这才意识到张洋八成还在担心他,生怕雷雨天他还会有反应。好在他如今已经彻底将过去放下了,所以丝毫的不适感都没有。
不知道张继怎么样了?
曲溪看着外头的闪电,想到。
“是不是外头的雷声太吵?”阿姨见曲溪看着窗外皱眉,便问道:“需要我把窗户关上吗?”
“没事。”曲溪回过神来,问道:“王姐,车库的药匙,你这里有吗?”
王姐道:“有的,虽然张先生的车子一直放在外头,车库一直空着,但是我每周都会进去打扫一次。”她说着取出了车库的药匙,问道:“您是要去车库取什么东西?”
曲溪接过药匙道:“我进去看一眼,外头雨大,你别出来了。”
他说着去拿了一把伞,然后冒着大雨去了院内。
外头的雨很大,几乎瞬间就打湿了裤脚。曲溪顾不上理会,走到车库门前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打开了车库的门。车库里骤然望去很空,只有角落里摆了一堆杂物,墙角放着一个旧式的保险箱,那里头锁着那把匕首。
“你是来看我的?”一个声音从角落里响起。
曲溪转头看去,便见张继正抱膝坐在一个废旧纸箱上。
“看来上次见面我说的话,你并没有听进去。”曲溪道。
“什么话?”张继抬头看他。
曲溪叹了口气道:“你自己琢磨琢磨吧,我只给你半个夏天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尽快克服这件事情。”
“要是克服不了呢?”张继问道。
“我会把匕首扔到海里,以后你每次下雨的时候,就会在海里醒过来。”曲溪道:“你可以想象一下,因为你离不开海底,所以你会反复的溺水再复活,想想我都替你呛得慌。”
张继闻言面色一变,开口道:“曲溪!你还是人吗?”
“呵呵,我对你够仁至义尽了。”曲溪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倒不是关心张继,只是念在张继到底还是和张洋有血缘关系,真就把人那么关一辈子,总归是块心病。但是,只要张继能放下过去,那便意味着他从头开始了,这样一来,无论是张洋还是老爷子,也算是能释怀了。
这段时间,虽然张洋和老爷子都没有提起过张继,但是曲溪知道,他们心中不可能完全当成这个人不存在一样。血浓于水这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规律,就像他现在和父母的关系一样,越来越亲近了。
所以曲溪心底其实希望张继能放下过去。
他当然不可能真把匕首扔了,但是给张继一点压力是必须的。
重新锁上车库的门之后,曲溪一转身,便见张洋的车子正停在旁边,张洋手里撑着一把伞,正站在车子旁边看着自己。
曲溪快步走过去,将手里的伞一扔,凑上去吻住了张洋。张洋将伞略一倾斜,挡住了不远处的监控摄像,任由曲溪主动而急切的吻着他。
片刻后,两人唇分,曲溪问道:“进去吗?”
张洋道:“就是不放心,来看你一眼,还要回公司。”
曲溪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他们两人已经超过二十天没有见面了。张洋二十多天前去剧组探过一次班,而且只住了两天,此后便再也没去过。
“那你走吧,已经看了好几眼了。”曲溪道。
“没有别的要跟我说吗?”张洋道。
曲溪道:“刚才去看张继了,他就在里面。”
“我留着匕首,是不确定你是否还需要,不是为了他。”张洋道。
曲溪点头道:“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的话,我又想亲你了。”
“淋了一身的雨,回家洗个澡再走吧。”张洋道。
说罢张洋俯身捡起曲溪那把伞,揽着少年一起进了别墅。
在外头的时候,张洋倒是十分克制,看起来像个性冷淡。可是一进屋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踢掉鞋子把人往肩膀上一抗就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