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酒,捡着这点空隙也在西厢房睡下了。
这下只有关朝阳柳肆臣睡不着,两人都搬了张凳子坐到枣树下,将脚泡在鹅卵石水道里乘凉。
“啊,我也想住过来了,这院子真是不错。”关朝阳感受到脚上到小腿凉丝丝的,驱散了秋老虎的灼热,浓密的树荫下不时刮来阵阵微风,还有周边整洁的草皮,一丛丛盛开的各色花蕊儿,真是美得很。
这宅子顾遥只请了一对夫妻过来帮忙打理,给水道换水,打理花草,擦洗家里家外,也不用他们天天来,三天来一次,除了主卧和西厢房顾遥的书房不能进,其他地方都会清扫擦洗一遍。他们手脚很勤快,家里被打理得很是干净舒适。
“你来住呗,反正房间很多。”柳肆臣无所谓道,这宅子私密性很强,大门一关他和顾遥在里面干啥外面都没人知道。但是也有缺点,宅子大,也容易觉得冷清。
这边一家人酣睡到下午六点多才陆续醒来,天色还没有暗,中午吃得油腻,晚上柳肆臣熬了一锅粥,加了点枸杞,另外蒸了点玉米红薯山药,配上他们自己做的咸鸭蛋和酸甜的泡菜,都是一家人也不讲究,稀里呼里地喝起来,喝完出了一身汗,再去挨个洗了澡出来乘凉,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很是开心满足。
晚上柳爷爷跟着柳肆臣进了房间,爷孙俩也不知道谈了啥,灯一直亮到凌晨才灭了,柳爸爸瞄着那边灯火通明,心下发苦,果然这爷孙俩还是有着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不追到京都来都在闹腾着。
第二天柳肆臣两只眼睛微微肿着,眼看着是哭过了,柳爷爷倒是精神不错,睡到中午才被柳肆安扶起来喝了参汤吃午饭。
柳肆臣找了顾遥说了会话,“爷爷应了,他让我们好自为之。”
顾遥楞了一下,然后紧紧将他拥在怀里,心里激动和愧疚一并涌了出来,“是我对不起爷爷,让他伤心了。”
“没有,”柳肆臣用头撞了一下他,“你别这么说。”
柳爷爷的意思是自己已经七十多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肯定是看不住这个孙儿一辈子的,可是这个孙儿身上又背负着惊人的秘密在身。
当初孩子要把药园的事告诉顾遥也是得了他的首肯的,如今这两人纠缠不清也是有他一份责任,若这两个孩子真能好好过日子,安安稳稳地倒是比找个对象隐瞒还是告诉对方然后担惊受怕来得好。
他老人家要是还能活五年,就看着他们五年,要是活十年,就看着他们十年,长寿着二十年,那就看着他们二十年。反正就在眼皮子底下,他活着一日,孙儿受一点点委屈,他也是要带到身边自己去照顾的。
这边两人因为长辈的松口,心上一块大石头终于移了下去,神色间都轻快不少,柳爷爷在京的个把星期顾遥都是亲力亲为地陪着。
柳爷爷对京都实在提不起闲逛的心思,就去关家去了一趟,去了清大看了一眼孙子的学校,然后就待在家里弄弄花草。
倒是柳肆安跟着两个哥哥吃吃喝喝,逛了不少地方,兴奋地都不想回去上学了。
柳爸爸柳妈妈还记挂着工作,加上柳肆安是跟学校请假过来的,在京都呆了一周就匆忙忙地带着一家人赶了回去。
这边关朝阳隔了几日,竟然真的卷了铺盖过来,非要住下,顾遥气得脸色发黑,柳肆臣倒是挺高兴,还给他收拾了整个东厢房让他用着。
本来柳肆臣还没成年,柳爷爷虽是应了他们的关系,走之前也悄悄提着顾遥说了一通子话,柳爷爷老中医了,很是懂得一番,对着顾遥耳提面命,十八岁之前不能动他孙子一根汗毛!
顾遥当然也懂,从来都是忍着自己惯着小孩,也没打算在他成年前做什么,只是吃不上肉,肉汤还是能喝点的,平时让小孩帮着他出来,抱着一起睡觉相亲,两人互相舔舔亲亲,这具是加深感情,互相抚慰的好方法。
只是这关朝阳一来,本来准备搬回主卧的顾遥只得还往西厢房住着,毕竟房间这么多,两个男孩子一起住一间房还是太打眼了!
关朝阳根本不理顾遥鼻眼间的不待见,他就跟柳肆臣玩儿,而且他来这边住着家里也不反对,他正好躲了爷爷和爸爸每天三顿的训斥,不知道有多自在!而且他也是看出来了,这两人间,顾遥宠孩子宠得没边,只要柳肆臣愿意他住着,顾遥再不愿意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关朝阳往这住了一周,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魏镇西大摇大摆地将车往胡同口一停,呼啦啦带着另外两个纨绔就找上门来。
平时在家,他们习惯把大门拴着,这样也不用担心有不长眼的人闯进来,顾遥要是回来会给提前给柳肆臣打电话,早早守着,提着耳朵听动静准备开门。
这边顾遥调了不少属下从南边过来开疆扩土,现如今大家都知道天使金奖的获奖团队的主要灵魂人物柳肆臣是遥力集团总裁的弟弟,还听说顾遥非常宠这个弟弟。顾遥这些下属都是相当会看眼色的,从南边过来也不带什么贵重的,都是柳肆臣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的,其中有一套岛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