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的陆岷用手肘撑起身子:“你还带衣服走啊,你放我这吧,我洗了下次给你带回去。”
方岘狐疑的看着陆岷:“就你少根腿,怎么洗?”“我们宿舍有洗衣机…”
方岘不说话,毕竟他读书那会是完全人工手洗的,于是他耸耸肩,把脏衣服放下了:“那行,我留了一把钥匙在你,有什么紧急情况你就解开。”
陆岷应了一声,又躺下了,顿时莫名其妙的有点困,他闭了一下眼睛,感受着方岘又重新在床边坐下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困了?也好,睡一觉吧,最近不要闹腾了,我会抽出时间来看你的,实在不舒服你就拆下来吧。”
陆岷的思维仿佛都因为瞌睡变得缓慢,方岘的话越飘越远直到听不见,最后的记忆不过是阳台上那风铃声。
方岘其实看着陆岷几下子就能睡着也一头雾水,他站起来把陆岷的毯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肚子,又把空调调高两度,看了眼陆岷的脚,确保没有被压到,看了看四下和周围的桌子上,自言自语:“现在大学生连纸笔都没有吗?”
他只好顺着陆岷床的编号找到他的桌子,打开笔记本,结果显示要输入密码,方岘摸摸下巴,看了眼熟睡的陆岷,打上陆岷的生日,无果,又试了试各种简单的密码,耸了耸肩,果断放弃,拿起陆岷的手机和手用指纹解了锁。
进去后就是先前陆岷自己拍的贞操锁照片,透明的锁里是肉色的大屌,方岘想了想,全选了发给自己,找到备忘录,留了一段话给他,最后再环顾了一眼整洁寝室,微微嘀咕几下:“现在大学生都这么爱干净吗,田螺老公都没得当…”最后只能把脏衣服一并丢进阳台的洗衣机里,姑且算是收拾了一下。
陆岷最后是被篮球队回来时的嚷嚷吵醒的,他捏了捏鼻梁,有点迷糊的睁开眼睛,恰好赶上队员们汗流浃背地打开门走进来,领头的腰子看着躺在床上的陆岷伸了个懒腰又龇牙咧嘴的因为动到脚踝而倒吸冷气:“吵醒你了?”
陆岷摆摆手,撑着手肘坐了起来,看了眼钟:“怎么这么晚?”
身后的队员一挤就全进来了:“本来早打完了,散了后他们非得再打一次,兄弟们本来也不够爽,就又把他们轮了。”
陆岷听了点点头,没说什么,这时和陆岷一个宿舍的舍友从门外面探出头:“哎我去,你们都堵这门口干嘛呢,我们饭都吃了你们怎么才回来啊。”说完就从一群满身是汗的人群里硬是挤了进来,拿了张床上用的小桌子把打包好的饭盒放在上面对陆岷说:“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也不知道你吃没吃,干脆就把饭带回来了,你表哥什么时候走的?”
陆岷道了声谢谢,拆开饭盒吃了一口菜,含糊不清的说:“唔知道啊,我睡着了。”忽然他抬起头,一队人在门口眼巴巴的地看着自己吃饭笑骂一声:“看屁看,洗澡吃饭去啊,等我腿好了我请客。”
一众人一听立刻就笑着打浑着退出了宿舍,各回各家去了。
一走宿舍就清净了起来,只剩下舍友打开电脑的声音,陆岷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方岘留给自己的话,也不知怎的,他甚至心虚地偷瞄了舍友一眼,看完后,因为醒来没有看到方岘的那点郁闷也烟消云散了,他点开方岘的头像发了一句:“我醒了!”
【这篇章节没有彩蛋】
一想到要见到你啊
“唔…”临近清晨的男生宿舍,一声梦呓般的呻吟夹在在众人的呼吸声中,“嗯…哈…”其中某一个床位上的人正受梦境里的剧情折磨。
“嘶!…劳资…我特…”陆岷在睡梦中迷糊地把手伸进短裤,想要解决一下让自己疼痛的根源,但是手摸上的只有不同于皮肤触感的金属感,他睁开眼睛,就着天蒙蒙亮的光迷茫的看着头顶的床板。
闭上眼睛,因为被痛醒而被迫开机的大脑一点一点的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他发泄似地用手拨了一下还算自由的囊袋,最后把手收回来搓了搓脸,算是清醒了一点,重振了一下精神,努力忽视掉晨勃所带来的痛苦:“方先生说的还真不错,丫的真挺疼。”
化身独脚大仙的陆岷秉着醒都醒了的精神踩着拖鞋蹦哒着蹦到洗漱间,扶着台子稳了稳身子,凑上镜子摸摸嘴唇上那一圈新生的胡茬:“胡子都长出来了”
拿起剃须刀,却灵光一闪的看了看裤子,陆岷端详手里着普通的剃须刀,过了一会洗漱间响起了电动的声音。
用湿毛巾擦了擦,看了看光溜溜的地方,满意又有点感觉非常奇怪地走出了洗漱间,正巧此时要上早课的室友醒了:“岷哥这么早?这节课你不是不上吗?”
陆岷眨眨眼睛,余光看见自己的柜子上赫然贴着课表,今天上午自己是有一节课的,现在又不能说自己只是因为鸡巴被锁疼醒的,只好打个哈哈:“对啊,但是我这腿瘸了反正也没事,上一次课补个平时分也不错。”“那好啊,刚好我也这节课,等我捣腾一下和你一起去。”
陆岷笑着点点头,但是转身就有点愁眉苦脸了,他连书都不知道压哪个箱底了。
反正最后陆岷还是和他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