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明里暗里的羞辱,他都当做没听懂,还处处忍让。
但现在他忍够了,没有人教他如何;受到他父亲处罚,厌恶如何;或者是名声尽臭又怎样,他有什么输不起的,反正他都这样了,赵木注定不会给他真正传道解惑,这种夫子他宁愿没有。
萧步墟他惹不起,白真柔他没能力对付,但这个赵木也想欺到他头上拉屎,真当他萧潜是泥捏的,京城恶少的名号是吹出来的。
噗噗噗
萧潜拳拳入肉,打得赵木从开始的哀求,到咒骂,最后直接昏迷不醒。
也亏得赵木把这书院弄得平时没人,竟然没有人闯进来加以制止。
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萧潜抱着书进到书塾,看到的就是萧潜连打带踹着,披头散发,浑身是血,早已昏迷的赵木。
萧潜抬头,恶狠狠的盯着一身白衣,长得玉雪可爱的弟弟,你瞎了,不知到我做什么吗?
心里却想着,便宜这个姨娘生的货色了,毕竟若不把着赵木弄死,萧深恐怕难逃这赵老氵壬棍的魔爪。
萧深定定的看着对他发怒的萧潜,又看着被萧潜打成一条死狗状的赵木,眼里竟闪现一丝隐隐的快感与恶心。
萧潜不理萧深,反正都做到这份上,他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弄得影响大点,反正他不是是就想好,把萧府声誉败个精光,让他这颗老鼠屎搅坏萧家的美名吗?
想着这些,萧潜单手拉起赵木的头发,如拉着一头死畜般,把赵木拖向门外。
哥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萧深看着,拖着赵木,头也不回的萧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萧潜以前在自己娘亲有心或无心的教唆下,已气走了几个夫子,这赵木要真被萧潜打死在此,又被公布于众,萧潜虽说不用抵命,恐怕天下文人仕子再没人敢教他了,萧府的家教也不知要被天下的笔杆子戳成什么样子,说不定还要连累他
萧深想去阻止,走了几步,却又突的停下,他看着萧潜有些无法无天的背影,这样也好,萧深喃喃道,若是赵木死了的话,萧深紧握拳头,抑制着自己的兴奋,他也真狠不得拿把刀,如萧潜这么肆无忌惮,往那老匹夫身上插上几刀。
萧潜听着他好弟弟萧深的话,头也没回,抓着赵木一把散发径自向院门走去。
出了书院,众人看着凶神恶煞的萧潜,还有被他拖着,鲜血直流,奄奄一息的人,众人定盯一看,这不是书院,风度偏偏,知识广博的夫子赵木吗?
不少奴才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纷纷禁声。
滚开,谁也别挡本世子的道,萧潜冷漠的说着,心里有一种豁出去,把赵木拉到萧老匹夫的面前,吐他一脸唾沫,告诉他赵木是个什么德行的贱人,但忍了忍还是向萧府大门走去。
萧家几个主事的,很快得到赵木被萧潜打成半死的事,于是等萧潜走到半道,就被一群萧府侍卫拦住。
打头的国字脸中年管事,一脸正气凌然,大公无私,世子,还请您快快放下赵先生,然后回到自己的院中思过去。
萧潜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想着,前世他受伤在府,后来被白真柔以养病为由监禁,当时想逃出去时,就是被这个管事带人拦下,然后制造了一起巧合,让他再次受伤。
萧潜想到这里,目中凶光一现,你这命令是谁下的,你一个奴才秧子,不过仗着在萧府多当了几年狗,有个贱人为你撑腰,就有资格和本世子说这些话,有资格对着朝廷武官下命令,你当自己是什么!
江大管事一愣,接着心中怒火被点起,这个渣滓敢说他是狗。
想到白真柔私下对他的吩咐,还有萧潜不过一个十二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他底气重归,敢说他是奴才秧子,也不看看自己如今在这府中狗憎人弃,惹人厌的样子,还真把自己当世子看啊,不过一个快下台的纨绔恶少。
来人,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世子,请回自己的院中,
江大管事面无表情,用眼神示意挨着他的两个侍卫,让他们上前抓住萧潜。
世子,得罪了,
两个侍卫公事公办状,竟全然不顾萧潜这个主子的意见,听从一个府中老狗的话,萧潜气得肝都快炸了,前世的他该有多天真,多傻,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当时的危机,还不断在外面惹事生非,顺府中几人的意。
再一看走向他的两个黑衣侍卫,竟然是那对他前世今生都颇有印象,几次对他以下犯上,和江大管事沆瀣一气的双胞胎,萧潜目中一寒。
可真是冤家路窄,他记得自己几次被人抓回,都是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奴才。
萧潜想到这里,垂下头,眼中杀意一闪。
而两个侍卫看着萧潜一动不动,以为他是怕了自己,加上他们比萧潜武功高得多,到并不在意萧潜反抗。
因而萧潜突然暴起时,他们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萧潜抬起早已蓄满内力的右手,闪电般拍向其中一个人的心口。
噗该侍卫直喷一口心血,瞪着倒地,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