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记得名字,他叫贝利尔。我刚才看到他进来了,可能也想参加比赛。"
"他?他参加比赛?"桑杨沙捶桌大笑,"他连条船都拉不动的,怎可能......哈哈哈......"
姑娘们跟着笑。
"那不重要。"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他们身后响起。
转头。披着黑斗篷的贝利尔走过来,脸色白得跟纸片儿一样。"我比魔法。"
桑杨沙仰头看着他。即便在雾天,脸上的五颗钻石也闪闪发亮。
他扑哧一声,暴笑。
旁边有几个姑娘也开始笑。
"小弟弟,巫师也要有体力的,像你这样的身子骨,很容易丧命的。"
芺罗塞碧那抱着手臂,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真希望参赛者条例规定特别关照奴隶残疾人同性恋。"
她这么一说,桑杨沙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贝利尔皮笑肉不笑。"真难得,像芺罗塞碧那殿下这样的人也会有阶级思想,还会歧视残疾人和同性恋。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路西法陛下的地位是用‘特别关照'得来的。"
芺罗塞碧那怔了半晌,一脸厌弃:"米迦勒殿下是炽天使,是双性。贝利尔,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他们,你居然好意思拿自己和路西法米迦勒相提并论,真令人诧异。"
她的恋人向来喜怒形于色。
令一个女人丑陋的原因,只会是嫉妒。
不知该不该为贝利尔感到高兴。
桑杨沙语重心长:"贝利尔,想当巫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在这群英荟萃的竞技场?学魔法,并不是只要努力就够的,天赋也很重要。"
一群女人和一个男人,站得挺高,所以尽管个子不高,看人还是习惯用鼻孔。
"小奴隶,长得蛮俊的,可别丢了性命啊。"
芺罗塞碧那笑:"他怎可能丢了性命,看到他鼻子上的黑珍珠了么。"
"那是......?"目光焦距在贝利尔的鼻尖。
"玛门殿下特地叫我哥去做的。他有王子撑腰,谁敢杀他?"
"什么?"桑杨沙猛地抬头。
芺罗塞碧那看着他许久,一脸狐疑,像是想数清他脸上的毛孔。"你......消息也太落伍了些,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玛门殿下把最好的黑珍珠做成鼻钉送人,还搬去和他住。"
"不是这样。这颗是多余的。"
贝利尔对任何事原本都不屑解释。这时,心猿意马竟都露在脸上。
"你希望我说出你已经知道的真相,让大家好羡艳一番?"
芺罗塞碧那眼尖嘴快,不过看错了贝利尔的意思。
贝利尔好端端地被骂成造作,心情烦乱,扔下一句话便走:"我没时间废话,场上见。"
桑杨沙在他身后大声道:"淫货就是淫货,果然是不挑对象。陪别人做爱就行了,当什么巫师,小心你的玛门殿下心疼!"
贝利尔气得握紧双拳。
芺罗塞碧那看他一眼,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没过多久,贝利尔就上场,笔直地站在场地正中央。桑杨沙等人坐看他的笑话。
贝利尔运气不算好,刚出来就对上比较厉害的邪恶法师。
认识贝利尔的人不多,但人人都开始摇头叹气。
宣告名字的时候,路西法听到贝利尔,立刻就坐直了。玛门不知什麽时候跑到路西法身後,拍拍他的肩,笑道:"老爸,我们贝利尔上场了。"
"嗯,这孩子很有潜力。"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路西法却平静到无趣。玛门耸耸肩,坐回自己位置,把手中的扑克放回桌上。"我弟弟上去了,我要去看。"
"你弟弟?"
"我认的。因为我觉得他很像。"
玛门下去,路西法还是没有反应。
有时候,人太老了也不是好事。多想看看路西法有点反应的模样。
他做什麽事都很认真,那档事不例外。他上米迦勒的时候,喜欢闭著眼睛,很沈醉,但表情并不会很浪。
如果把他压倒,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点反应。
会不会像别人那样星眸半张红唇微启颊若烟霞?
会不会叫床?
会不会用腿勾住对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