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松攥着衣角的手,借着笑意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么冲动。如果让你觉得很困惑,我很抱歉。”柏涔抓抓头发,半天,挤出这么一句她觉得很得体的话。依曼拿着勺子在咖啡杯里轻轻的转,棕色的液体旋出一个小小的旋窝,白色的奶泡上上下下漂浮着:“我才要说对不起,一直,都装聋作哑的……”
话到这里,好像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柏涔尴尬的啜着咖啡,眼睛骨碌碌转着想话题。依曼抬头看了看努力保持镇静的柏涔,突然笑道:“我不知道原来你也会这么局促。”“嗯?”柏涔一愣,随即咧咧嘴,“咱们彼此彼此吧。”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毕业汇报演出的事吗?”依曼抿抿嘴,终于放下搅动了太久的勺子,往后靠进柔软的椅背里。柏涔点点头,却不知道依曼这个时候说起是要做什么。难道,那个叫梁锋的男孩,已经是依曼的男朋友了?自己,晚了一步?
“我没有答应他。”柏涔的眼睛不会说谎,依曼只是一眼就看出柏涔在想
23、第二十三章 “贱贱的”恋人 ...
什么。
“我曾经有一个男朋友,大二的时候开始,大四的时候分手。他是我的助教,研三读完,去了美国。”依曼的描述简单而不带感情,却是让柏涔愣愣好一会儿。她这才想起那个晚上,依曼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师生恋,是不对的啊。”说的,就是她和那个男人吗?
“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当初一直以为自己就要嫁的那个人。分手前的一个月,他还在和我说,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依曼的目光好像没有了焦点,整个人沉浸在那些过往的故事里。柏涔不知道有什么画面走过了依曼的脑海,但是她只是听着,就觉得很难过,带着妒忌和愤怒的。
“后来他要去美国,全家移民。那里有更好的发展空间和发展条件,他说他不会回来,但是我又不能丢下我的父母朋友,所以,他说我们分手。”依曼顿了顿,目光汇聚到柏涔的脸上,良久,突然带着自嘲的笑了笑,“在我把自己交给他的第三天,他和我说分手。然后我把我们的订婚戒指,还给他,祝他一路平安。”
“我是不是很傻?”依曼笑起来,笑得没心没肺。柏涔却好像被针扎了一般的难受,依曼越是笑,她就越觉得压抑,胸口像是埋上了一块巨石,呼吸不得。
依曼说的很简单,这个故事和那些台湾偶像肥皂剧里的狗血剧情一模一样,可是一想到是发生在依曼身上,柏涔就气得想杀人。
“别笑了!难看死了!”柏涔是吼出来的,吼完了,意外得发现整个人都舒畅了。难过,连带着之前的局促,全都无影无踪。
依曼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黑着脸的女人,等到那一声怒吼的余音消散在了空气里,才扑哧笑起来:“别这么激动,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对待感情,我玩不起。我不介意和一个女人认真一次,但你如果只是想玩一玩,就告诉我,我能趁早抽身。”
菜有些冷了,但是还是不失它原本的好味道。柏涔插了一小块虾仁放进嘴里,沙拉酱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甜甜咸咸像是眼泪的味道。柏涔突然想起那个故事——“您的咖啡,要加眼泪么?”
“曼曼,我27了。”
依曼一愣,抬头不解的看着柏涔。
虽然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但是柏涔还是笑着说出来:“我比你老了3岁,如果是玩不起,我比你更玩不起。我现在还不能保证我们能够一辈子在一起,我也承认我那天是脑袋一热才给你发了那条短信。但是,对待感情,我是认真的。”
依曼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像屋外的霓虹
23、第二十三章 “贱贱的”恋人 ...
灯一般灿烂起来。
两个人吃掉了四人份的东西,这叫平日里晚餐都少食的两人撑得难受,索性手挽了手四处走走。柏涔突然想起什么,扭过头问道:“那天上午我给你打电话,你干嘛一听到我名字就把电话挂了?”
依曼思考了半天,才想起柏涔所指的“上午”是哪个上午。“我当时没想清楚嘛……一慌神就挂了……”吐吐舌头,依曼又紧紧挽着柏涔的胳膊,笑得无邪。柏涔半信半疑的瞪着依曼,瞪到眼睛都累了,才收回目光,当作相信了依曼的说辞。
当然,依曼肯定不会告诉柏涔,那天早上,她真的只是因为被吵醒有起床气,才愤怒的挂了柏涔的电话。
“曼曼,这个好不好玩?!”依曼还在暗地里偷笑,突然听得柏涔的喊声抬头看去,柏涔在鼻子上套了个小丑鼻子,装模作样的做着鬼脸。身边扮成小丑的男孩,手中的篮子里还有各种小丑装扮的道具出售。依曼抽抽嘴角看着柏涔傻乎乎的样子,半晌,才一本正经道:“涔涔,你知道吗,卖萌和犯贱只有一线之差。有时候你萌着萌着,一不小心,就贱了。”
“你说谁贱?!”柏涔直接炸毛了。
“你啊!贱贱的贱贱的!”依曼边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