嚅道:“我,我打算拿以前绣好的糊弄过去,哥,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啊,被发现了我真的要被剥皮了。”
“哈哈哈哈好,好,我帮你保密。”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洛裳露出这幅小孩子任性的样子,看得他心头一软。“你前些日子生病了,最近其实不要频繁地劳累,身子始终是你自己的。”
“我知道的。”
说起前些日子生病,洛亦想起那天这个妹妹拉着自己的手说别走,他自然知道这话不是对他说的,可听那语气,浓烈的痛苦绝望似乎让自己都可以感觉到,难道是赵佑伤了她的心不成?
这几个兄弟姐妹中,他常年在外,就只有洛裳亲近,因此对她的事情要上心许多。于是关心道:“你是不是和赵将军闹矛盾了?”
洛裳微微惊讶,茫然地摇头。
见此洛亦放下心来,粗略地将那日发生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道,随即添了几句,“我就说,那日赵将军还来看你了,我和他聊过,是一个不错的人,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也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我就放心了。”
洛裳脸色白了又白,良久才点点头。
洛亦还以为是她身体虚弱,立刻就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她也不推辞了,径自推开门往外走。刚走到院门口,她就碰到了洛夫人,洛夫人神色阴沉,目光落到洛裳的袖子中,语气冰凉:“我有些事正要找你,去我那吧。”
洛裳瞥到一边幸灾乐祸的洛宜,默默地跟上洛夫人的脚步。
到了洛夫人的房间,丫鬟被遣了出去。
“拿出来!”语气严厉。
洛裳知道被发现了,也不做无谓的挣扎,拿出袖子中的账本递了过去,洛夫人拿过去随意翻了两番,颤着手指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恨铁不成钢,“要不是洛宜告诉我,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你,你竟然会去学这种东西!”
见她垂着头不说话,洛夫人心里稍稍安慰了些,换了个语气,“裳儿,不是我说你,你看看,马上就是及笄之年了,要是别人知道你一个女儿家竟然在学经商,谁敢娶你?你现在也不要仗着赵将军对你好得很,可是,难保不定他看不上咱们家,所以我们更不能让别人看扁了。这一次是洛宜,幸好她向来是嫉妒你,只是想要你受罚,还没想到其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教训了一会儿,见自家女儿脸色发白,知道她久病初愈,也不多说了,“罢了罢了,娘知道你一向懂事,以后别在犯了便是,这两天别出院子了。”
晚上洛志官就到了洛夫人房间,问起白日的事,洛夫人只是笑笑,“哪里,那是小亦不要的账本,让她瞧见了,一时新鲜罢了,这不,东西都到了我的手里,再说了,我们的女儿你还不清吗,一向是乖巧懂事的。”
洛志官想想也是,此事就这样过去了。
洛裳往回走,在路口就遇到了洛宜。
“大姐,好巧啊。”
她笑了笑,云淡风轻,“是啊,很巧。”脸上没有洛宜想要看到的愤怒,郁闷,质问也没听到,让她不禁恼怒起来。
“我以为大小姐会埋怨小妹不懂事呢,不过啊大姐你也知道,我们女儿家,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何必做其他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夫人说你两句啊,也是应该的。”
“既然知道自己不懂事就别在这学麻雀叫,至于什么本分,奴婢还从来不知道一个庶出的小姐可以对嫡出的大小姐指手画脚,难道这是本分?夫人说大小姐本就是应该的,谁让大小姐是她的亲生女儿呢,只怕有些人,想让洛夫人说两句,都不够资格呢。”
洛宜脸色铁青地转过头,瞧着是洛裳身边的小侍女,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你?你不过一个奴婢而已,本小姐说话哪轮得到你答话,活得不耐烦了?”这个侍女的几句话完全刺了她的痛脚,“我再是庶出又如何,至少比你高贵,你再怎么样也不过是给别人提鞋的丫鬟而已!”
洛裳微微一惊,这话要是别人还好,可是这个人是六六,她……
想象中的怒火并没有来,六六淡淡地回了一声,“哦。”
“哦?你哦什么哦?”
“哦的意思就是我是奴婢也只是大小姐的,不是你二小姐的,就这样。”六六耸肩,无礼至极。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大小姐这就是你院子的人?这幅德行?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婢!”洛宜一时口不择言。
洛裳皱眉,正准备说话被六六拉住,六六眯了眯眼,“我刚刚来的时候才看见二小姐的丫头正在和那个阿福打情骂俏呢,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婢。”
……
回去的时候洛裳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六六,看不出来啊,你怎么这么伶牙俐齿?怎么说话带这么多刺?她惹到你了?”
六六不在乎的甩甩手,“她就是惹到我了,你说,她是不是欺负你了?”她刚回来没找见洛裳,猜她有事,就准备去洛画院子找那个小东西玩耍,结果好巧不巧,就听到那女人难听的声音。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