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尽天下,独独没有负你!”
连瑾春不忍再听他说下去,只能别开眼,低声道:“在我心里,你是大哥,这辈子都会是。我会感激你,敬重你……”
“做你的大哥有什么好?”欺身而近,齐暮川眸光中温柔四溢。
一手摸上连瑾春的侧脸,齐暮川浅浅笑了笑,忽然垂头吻了上去:“瑾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心……”
44、爱意浓厚 ...
这个吻来得十分突然,简直让连瑾春措手不及。
他呼吸一窒,正要抬手把人推开,齐暮川却先一步揽住他的腰,抚摸在他脸颊的右手顺势钳住下巴,舌尖挑开唇瓣,直直吻了进去。
柔软而亲昵的触碰像燎原的星火,一下子点燃了齐暮川的热情。
把连瑾春压得退后一步,牢牢抵在房门,在对方凌乱而细碎的呼吸声中,齐暮川像豁出了一切,一味忘情地、转换角度地亲吻正试图逃离他的人。
也正是此刻,趴在屋顶上把一切故事听完,又目睹现下这一幕场景的柯琅生,在这么一瞬间气得青筋暴起,手按住剑柄,正要跳下去往齐暮川身上扎几个血窟窿。
忽然,从外院传来一阵阵喧嚣:“有刺客!快捉刺客!”
暗夜里,火把骤起,照得整个山庄明亮耀眼。
紧接着,一身鹅黄色衣裳的丫环脚步匆匆地小跑进来,敲开齐暮川的房门,急道:“公子!公子出大事了!”
出现在眼前的齐暮川眉头紧蹙,脸色阴郁。
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情的锦心也吓得一怔,战战兢兢地低头道:“公子,洪四海被一个蒙面人救走了,此人用剑砍断了寒铁,我上前与他交手,还险些被伤。”
武林盟主选举之日临近,洪四海在江湖中也颇有威望,若是此刻放他离开,势必会对辛苦布下的有利局势有所影响。
齐暮川深深看了连瑾春一眼,忽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锦心方才太过着急,并没有注意到连瑾春的存在,猛然见到他在房内着实吓了一大跳。
而此刻的连瑾春不但衣衫凌乱,呼吸急促,脸颊微红,就连唇瓣上也是水色一片,略微带着红肿,刚才房内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锦心不自然地别开了脸,头顶响起了齐暮川低沉的嗓音:“好好看着他,我出去看看。”
锦心愣了下,连忙道:“是,公子。”
齐暮川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锦心倚着房门微微叹了口气,刚转过身,身后掠过一阵疾风,颈上一痛,整个人昏倒在地。
连瑾春瞪大眼睛看着来人,柯琅生与他对视,目光也有些复杂。
上前几下解开连瑾春的穴道,柯琅生低声道:“洪前辈有沈兄救他,你不必担心。”顿了顿,他犹豫道,“……你还好么?”
连瑾春的脸色有些难看,仓促地理了理衣衫,捡起跌落在地的剑,垂眸低声道:“整个齐家庄就差一处书房我还未搜过,你先跟我去看看,也许还会有什么线索。”
除了并不抬眼看柯琅生,他的表情举止皆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柯琅生皱着眉头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躲开守卫,顺利进了齐暮川的书房。
也许是沈墨承太狡猾了,齐暮川久未捉到人之下,不但严加封锁了山庄的各个出口,甚至下令逐间房搜查。而此时,柯琅生摸到椅子上一块凸起的花纹,与别处似乎有细微的不同,他正要叫连瑾春过来看看,门外传来多人的脚步声。
连瑾春也是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皆觉不妙。
硬碰硬显然不是好方法,那就唯有躲起来了,此处是齐暮川的书房,平时从不给外人进入,曾有丫环未经准许进来打扫,被杖打了五十大板,几乎就要死过去。
连瑾春此刻就是要赌一把,这些人敢不敢搜查这间房。
这书房有一个一人高,两人宽的大柜子,里头堆着一些棉被,是齐暮川留宿书房备用的。连瑾春动作迅速地把被子扔到床上,又把床帘拉下来遮住,叫柯琅生躲进柜子里去。
柯琅生依言做了,连瑾春却没有进去,反而伸手就要关柜门。
柯琅生抵住柜门,连忙道:“你怎么不进来?”
连瑾春垂下眼,低声道:“两个人太挤了,我上房梁躲着,若是他们动手,我能先发制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连瑾春推了柯琅生一把,正要把柜门关闭,哪只手腕一下子被捉住,柯琅生硬是把他拽进了柜子里。
柜门合闭,视线一下子暗下来。
两人面贴面站着,呼吸交错,四目相对。
“前面是公子的书房,头儿,这……这不好搜吧……”
“怕什么!是公子让我们全面搜查山庄里所有的房间,什么叫所有,你知道吗!”
“可是,您不记得了那个差点被打死的丫环么?书房我可不敢乱入啊……”
为首的人犹豫了一下,猛地推开门:“不搜,也得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