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极了她主人的样子,一贯的深不可测。
故而很多大事,齐暮川都是喜欢交予她亲手操办。
那里面究竟关着什么重要的人么?竟也劳烦到锦心亲自来送饭。
连瑾春实在太过好奇了,直觉告诉他,这里头必然藏着一个大秘密。
这日夜里,他穿上夜行衣,终于决定要入内查探一番。
每半炷香的时间就有两列守卫从院前交替经过,而院门口的入口处还蹲守着四位彪形大汉,看起来武功均是不弱。
想要进去只能够在比半炷香还短的时间内靠近这个院子,并用绝妙的轻功,一口气飞越而入。
连瑾春的轻功算不上是顶好的,但此刻只能冒险试一试了。
清亮的双眸在夜色里闪过冷色,他凑准时机,踩着瓦砖飞檐走壁。守卫之人只觉得疾风掠过,恍惚之间不太确定地的看见一个身影,他问身边同是守门的汉子,那人却是笑他喝醉了。
连瑾春无声落地,摸索着朝前迈进。
七拐八弯地走到一处泛着昏暗烛光的房间,他正要往内窥探,耳朵一动,忽然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这里。
多年杀手的警觉救了他一回,连瑾春跃上廊柱,手脚撑着墙壁,如同壁虎一样安安稳稳挂在板顶上。来人正是锦心,只见她推门而入,站着门边,笑着对里头的人说:“前辈,您要的酒我找到了,您答应我的事也要算数才行哦。”
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缓缓道:“小丫头,你拿寒铁锁着我,我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锦心温柔地笑道:“前辈本事过人,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望前辈见谅。”
那人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大口酒,高兴道:“好酒!哈哈哈哈!”
锦心道:“前辈,恕锦心多言,其实您若要想自由很容易,只要答应公子之前的条件,两方不都皆大欢喜么?”
那人道:“你们欢喜,老头儿我可不欢喜。回去告诉齐暮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做的这些事我既然知道了,就断断不可能瞒着春儿,想要我闭口?可以,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关我一辈子!”
锦心微微笑起来:“何苦呢?前辈嗜酒如命,这样僵持下去,若是哪一天连一滴酒水也喝不到,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那人狂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两主仆倒是一个性子!”
锦心也不恼,笑道:“夜深了,前辈早些歇息吧,锦心告退。”
门吱呀一声关上,脚步声减小,院子里又重归寂静。
这个前辈的声音真是耳熟的很……
连瑾春皱着眉头正在思索,里面的人忽然道:“梁上的朋友,夜深露寒,听够了就进来喝点好酒暖暖身子,如何?”
连瑾春怔了怔,跳下来,推门走进去,也微微笑了:“洪伯伯,原来你躲在这里。”
洪四海惊了一下:“春儿,你怎么在这儿!”屋内酒气冲天,若不是盖过了连瑾春身上的味道,以洪四海灵敏的鼻子,早该认出来偷听的人是连瑾春。
连瑾春走过去摸着洪四海手脚上冰冷坚硬的锁链,皱着眉头低声道:“我做客齐家庄,在这里不奇怪,但洪伯伯锁链加身,难道也是来这里做客的?”
洪四海笑:“是我着了齐暮川那小子的道,当时我离开你,一心想在齐家庄找到齐暮川的父亲齐玉商贴身收藏的那枚玉簪,这玉簪是你娘生前送与他的定情信物,但你娘到死前都还恨着他,我想也是时候把这簪找回来还给你娘了,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开心些。可惜啊,才进入齐家庄没多久,就被人给逮住了,这姓齐的小子像是一早知道我会来一样,专门候着我呢!”
连瑾春疑惑道:“齐大哥为何要困你在这里?”
洪四海怒道:“这臭小子看起来温文尔雅,外貌俏似齐玉商,可实实在在的善良本性没承袭多少,他那颗心啊是黑的,跟他那个娘一样!心狠手辣,一肚子坏水!”
连瑾春完全怔住:“洪伯伯,你在说什么呢?齐大哥与我一母同胞所生,怎会还有一个娘呢?”
洪四海看了他半晌,长长叹息一声:“傻春儿,你的身世你娘从来不肯让我告诉你,小时候你见你娘常捧着齐玉商的画像发呆就以为那人是你爹,我不忍你多番追问,知道真相后受到伤害,只好含糊其辞地承认了你的说法。岂料你一直把齐玉商当亲生父亲,把齐暮川当亲生哥哥,老头儿我……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了!”
连瑾春激动地抓住洪四海的双臂,颤声道:“那我的身世如何?我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齐玉商与我娘之间到底有何纠葛?难道到了此时此刻你还要欺我瞒我么!”
“……好,我告诉你。”
40、怀疑渐深 ...
要说起连瑾春的身世,就不得不提二十多年的一桩江湖情爱。
连瑾春的母亲名叫柳凤依,自小在天星宫长大,天星宫十大弟子中,她排行最末,但武功最好,江湖中人都唤她一声十娘子。当年武林大会上,柳凤依代表天星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