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大家都在好奇这新娘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都说是美艳无比,可也没几个人见过呀。
郁芝兰暗戳戳地得意地扬起嘴角。
他们家小纨绔多漂亮?
那是非常漂亮了!
顾月承来了,揭开了新娘的头盖。
房间里全是倒吸气的声音,还有瞪大的圆眼睛。
顾大人娶这么一个小妖精,这是在“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路子上撒丫子狂奔哪。
想想每天早上,有这么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在暖融融的被窝里媚眼如水地看着人,谁还要管什么仕途呀……
所以说夫人们不愧是过来人,之后的几十年,但凡上朝的日子,顾月承就每天在体会着这种痛苦。
之后的岁月里,若是庞的大臣,守着自己的发妻不纳妾,别人都会夸一声此人不贪美色,坚守本心,与发妻携老。
轮到顾月承这儿,说到政务那都是夸奖,说到他也没纳妾就守着自己的发妻呢,别人会摇摇头。
顾大人不算,顾大人是个爱好美色之人,不纳妾只是因为发妻就太美艳了。
一句话就是个色胚。
怎么感觉别人纳十八房姿色平平的小妾都比顾月承来得忠贞一些………
前院还有一大堆的客人要应对,即使再挪不开步子,顾月承也得先走。
赵令然饿了……
她现在看人都是一个个叉烧包。
郁芝兰了解这家伙肚子饿要生气的事情。
想到这家伙爆表的战斗力,郁芝兰心头一紧。
拼命给李夫人使眼色。
好在李夫人听儿子背地里暗戳戳骂过赵令然是个饭桶精的事情。
立马明白过来。
“各位夫人,这新娘子也累了,咱们也站了这么长时间了,该出去喝两杯酒吃些菜了。”
夫人们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人一走,这家伙撑不住了。
郁芝兰出去搜刮食物了。
源源不断地送进来。
等到顾月承回来的时候,赵令然一身喜服歪在床上呼呼大睡。
顾月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他心爱的人,在他的卧房里,睡在他的床上,是他的新娘。
这是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顾月承凑近,将她抱在怀里坐着。
赵令然嘤咛一声。
她新娘喜服上的流苏一点点往顾月承夫人的怀里钻,顾月承感受到了悸动,便下意识地将赵令然搂得更加紧一些。
赵令然约莫是觉得蛮舒服的,所以一个劲儿地往顾月承的怀里,准确来说是衣襟里钻。
多亏了大花小朵拦着,否则这家伙早就洗洗睡了。
哪会像现在这样……只是睡了而已。
轻微的小呼噜还转着弯。
“然然。然然。”
顾月承轻轻拍拍赵令然的手。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
今天是大婚之夜呀。
赵令然晕晕呼呼地醒过来。
一见顾月承近在咫尺,脸还特别近。
嘴还不老实。
顾月承笑着不拦着她,任她像一头拱白菜的野猪一样在自己身上撒野。
赵令然亲了一会儿,抬起头来。
傻笑。
顾月承皱眉。
看起来好像是醉了。
只见赵令然的两眼稍稍处都不知何时,如画了桃花妆一样,一朵朵粉红的醉人的美景在眼尾处朵朵盛放。
眼中的水光流转妍妍,媚态丛生。
顾月承看得周身一紧。
舔上了赵令然的眼尾。
这家伙哼哼唧唧的,忽然起身,开始扒自己的衣服。
嘴里还喊着热啊热,人看着是有半分清醒了。
“然然,去洗澡。”
这家伙就真的去洗了。
顾月承在外面听着一下一下的水声,心情痒痒得要命。
洗得怎么样顾月承也不关心了,反正回来的时候是穿上了干净的睡衣了。
眼尾的桃花依旧在。
顾月承急急地奔去把自己冲了个澡,什么温度的水也不知道。
他第一次体会到那个词语的真正含义。
急,色。
赵令然身着淡粉色的有些透明的睡衣,躺在床榻上,玲珑的身材曲线毕露。
像个可口的春卷。
床榻周围的透明丝质莲慕,一共三层,一层一层落下。
顾月承熄灭了房里所有的灯光。
独留下了床头一盏昏暗的鸳鸯落地小烛台。
床榻之中,形成一圈独立的空间。
这个空间里有一只狼,还有一只不知道自己是羊,以为自己是狼的蠢羊。
一晚上,那烛台飘飘摇摇,时明时暗,如风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