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就一个劲儿地冲着赵令然笑,嘴里还说着,“哎呦呦,我的好夫人……”
赵令然摸不着头脑。
夫人……
夫人不是顾月承的娘子或是……娘吗?
赵令然感觉自己可能明白了……
难道真的是恶作剧成功了?
她要当娘了?
“大儿砸”顾大人回来的时候,赵令然捂着自己的坏手,跃着到了他面前。
顾月承自己走路一板一眼的,从前也就随着她了,怕惹这家伙不高兴,也不说她。
可如今是不行,伤口还没好透呢,这就蹦蹦跳跳的,再把伤口给崩掉了,这可怎么了得。
“不许跳。”
顾月承牵起赵令然的手,让她跟上自己,“伤口崩裂了会疼的,疼了又要去哭鼻子了。”
“谁说我哭鼻子了?”
这家伙睁眼说瞎话一把好手。
曾经说过的话,干过的事都可以像是一个屁一样放掉了,不承认了。
“你呀。”
顾月承轻轻摸了一下这家户毛绒绒的大脑袋。
饭后,顾月承也说到了最近府里特别忙的事情。
“对呀对呀,我就想问问,最近为什么特别忙呀?
好几次我想找大花小朵,她们人都不在?”
害她只能自己跑起来拿糖豆豆。
“然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顾月承笑着将赵令然的手牵在手心里,慢慢摸索着。
顾月承的手长年握笔,有茧子。不比赵令然这家伙养尊处优的爪子,软绵绵一团肉肉,摸不到骨头一样。
顾月承的手像狗狗梳毛的小刷子,给赵令人摸得十分顺贴。
“不知道呀。”
这家伙的智商全部用在关键的地方了,不关键的时候,比如说现在,那都是撒夫夫的。
“我要娶亲了。”
“亲?娘亲吗?”
“……”顾大人这臭不要脸的逻辑噎了一下,“是娶妻,我的妻子。”
赵令然却没有露出顾月承想象当中的娇羞的表情。
好吧……或许害羞一点点也可以冒充了……
但是没有,完全没有。
这是十分罕见地若有所思起来。
“成亲啊?那你成了亲我还可以住在这里吗?”
“可以啊。”
“那我还可以到处撒野……不是,玩耍吗?”
“也可以啊。”
赵令然又问了几个问题。
顾月承都说可以,但是越回答他越心塞。
是不是如果每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可以的话,最后这家伙会得出一个结论?
就比如……早生贵子,新婚快乐?
赵令然还在琢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的权益。
“那我还可以看你洗澡吗?”
“不……不是,然然你什么时候偷看我洗澡的?”
“可以不可以吗?”
“不可以。”
哦……”这家伙情绪低落下去。
什么子说过的,食色性也。
“看我洗澡,”顾月承的脸有些潮红,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这么猥琐的话会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而且目的是为了诱拐一个更猥琐的家伙。
“成婚了之后,只有我的妻子才可以看我洗澡。”
小毛兽“咕噜”咽了一口口水。
顾月承轻笑,只当作没有听见,继续说下去,“成婚之后,只有我的妻子可以亲我。”
又是一咕噜。
“成亲之后,我的妻子跟我住,衣食起居都在一处。”
眼睛滴溜溜地转,还眨巴,猛力思考的样子。
如果说以上这些足够叫一个小色胚动心的话,那么下面的就是一击重重重锤。
“成亲之后,府里最好的食物,最好的东西都得紧着我夫人,我也靠后排。”
食物呀……
这家伙突然举手,蹦起来。
“我可以报名吗?你可以娶我吗?我可以自己当自己的师嫂吗?”
顾月承的笑意几乎要从胸腔里溢出来,他咳嗽起来,灌下一杯水也压不住。
顾月承转过身去,赵令然这家伙又颠颠地追过去。
“真的真的,我也想报个名,或者给我排个队嘛。”
“师兄师兄,我可是你亲生的师妹呀,你看你这肥水流我这田里多好呀。”
这家伙不遗余力地推荐自己,却见顾月承光背过身去,话也不说一句,就抖肩膀来着。
这家伙急死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平时表现不好吗?
赵令然又想了想,不会呀,她从始至终的表现都是一惯的稳定优秀呀,逃学打架上树坑人,没有问题呀!
她急得去退顾月承的肩膀。
厅外,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下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