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开哈菲兹的目光,掩饰性地喝着酒:“能怎么样,就那样。”
“瞎说,”哈菲兹很不客气地戳穿了她,“就那样你还脸红个什么劲儿?”
云杉一想也是,哈菲兹这个人粗中有细,还长了一双贼精的眼睛,她的那点儿小心思从来瞒不过他,索性放弃了挣扎,愁眉苦脸地问道:“亲王殿下,您说,要是云琅向我求婚了,我是扑上去呢还是意思意思地害羞一下再扑上去?”
哈菲兹眨巴眨巴眼睛,显然是还没转过弯儿:“这……有区别吗?”
“没有吗?”云杉反问。
“不都是扑上去吗?”哈菲兹更奇怪了。
云杉想了想,颇是赞同地点头:“好像也是。”
哈菲兹:“……”
算了算了,女人心海底针。
哈菲兹这么想着,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转而扬起一张欠揍的笑脸:“哦,云琅向你求婚了?”
云杉诚实地摇头:“没有。”
“……那你是在白日幻想云琅给你求婚的场景吗?”哈菲兹觉得以云杉对云琅的痴迷程度,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这么诡异的事。
“您在说什么呢!”云杉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我是那么花痴的人吗?”
哈菲兹:“……”
“虽然没有向我求婚,但是他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云杉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做好什么心理准备,随时向我求婚的心理准备吗?”
哈菲兹:“……”
东一句西一句的,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呀?
哈菲兹听她嘀嘀咕咕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搞了半天,这姑娘是因为云琅一句语焉不详的调戏,就认认真真地犯了这么多天的迷糊吗?
真的是……该骂她傻呢还是夸她傻得可爱?
哈菲兹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正要张口打击一下她,就见又一个一身白袍的人走了过来,原以为是哈姆丹发现他摸鱼了,叫人过来把他抓回去,待人走近了,才看清楚那是阿齐兹。
“阿齐兹叔叔?”哈姆丹叫道。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云杉迅速回神,看了眼哈菲兹,给阿齐兹行礼:“阿齐兹亲王。”
“免礼,”阿齐兹对云杉温和地笑笑,转头对哈菲兹说:“哈姆丹让我来把你叫回去。”
……好吧,也的确是来抓人的。
好不容易偷个懒的哈菲兹孩子气地抓着头发,直抓得一头卷发四楞八叉了,才把帽子戴上,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仪容,往会场里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下,疑惑地问道:“阿齐兹叔叔不一起进去吗?”
“你先过去吧,我……”阿齐兹的目光落在云杉身上,“想跟阿西娅说几句话。”
“这……”哈菲兹担忧地看了云杉一眼,正好对上了她求救的眼神。
“放心吧,我不吃人。”阿齐兹玩笑似的说道,又换了一副商量的口吻问云杉,“就几句,可以吗?”
云杉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越是这样,她就越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无奈地点头:“嗯。”
哈菲兹很是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阿齐兹沉默了一会儿,脚下微动,本想上前两步,忽又想到云杉对他一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便保持了这个绝对安全的距离,问道:“我听哈菲兹说,你谈恋爱了。”
这个话题让云杉很紧张,阿齐兹喜欢她这件事在迪拜皇宫是个公开的秘密,就连酋长大人也在玩笑间过问过一次,被哈菲兹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但他从不宣之于口,她才能假装不知道,相安无事地在工作中往来。自从和云琅确定关系后,她对阿齐兹的躲避更甚从前,就是怕他心血来潮向她表明心迹什么的,拒绝是肯定会拒绝的,就怕拒绝了过后再有往来……就难免尴尬,而且阿拉伯男人普遍好面子,如果她拒绝了阿齐兹,哈菲兹还继续留着她工作,就算阿齐兹不介意,传出去了……也有损阿齐兹的颜面和他与哈菲兹的感情。
——就当她是自作多情和言情看多了吧,所以她对阿齐兹一直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则低头不看。
云杉在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回答了一声“是”。
阿齐兹又问:“听说那是你喜欢了很久的人?”
所以亲王殿下您到底给阿齐兹亲王都讲了多少啊……云杉在心里扶额,面上却不显山露水:“是。”
阿齐兹的声音里浮出了笑意:“那真是恭喜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和,平和到让人能轻易听出他的真心,丝毫没有发现心上之人被人捷足先登了的怨怒。
云杉惊讶地抬头,难得地和阿齐兹四目相对了一回。
阿齐兹看懂了她的表情,微微一笑:“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吗?两情相悦,难道不值得我一句恭喜?”
“没有……”云杉摇头,迟疑道,“谢谢您。”
寥寥数语后,小阳台重归沉寂。
阿齐兹脸上的笑容渐渐沉淀下去,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