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有些异样道:“我们晚上住在这儿啊?”
“回去太晚了,何况你得感受一下氛围吧。”
莫瞳瞳摩挲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勉强笑道:“我好想已经感受到了。”
她觉得这地方太安静又太干净,这本来不是什么缺点,配合着里面的坏境,却显得没有什么生气。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这么大一个地方,一路走来却没什么人。
她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按照道理来讲这幢建筑里就应该有人,为什么一路走过来却没有碰到。”
莫瞳瞳看出顾盏乔有些紧张,她本人习惯这种环境,又从来没有带人来过,因此并无法了解顾盏乔到底在紧张什么。
她只能尽量解释顾盏乔的问题:“被定义为有精神障碍的人往往有些孤僻,因为定义上来讲他们无法适应当前的社会关系。”
“这里都住了些什么人?精神分裂?”
“被心理医生定义为并不会对他人造成伤害的,自己却不愿意回归社会生活的心理障碍患者。”
“那你……”
顾盏乔没有说出来。
她想问“那你是怎么回事”,却担心这么说会不会伤害到莫瞳瞳。
当然很显然她想多了,莫瞳瞳给她倒了点热水,无奈道:“我并没有说我在这里住过,我只是……我只是曾经频繁地来看望某个人。”
“谁啊?”
这句话问出来以后,顾盏乔意识到,那个人是莫瞳瞳的母亲。
之前她已经听莫瞳瞳说过,她的母亲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莫瞳瞳观察着顾盏乔的神色,温言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我七岁的时候她进入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总算有所好转,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年,她是在这儿度过的。”
“那个时候她的心态已经很稳定了,能够分清楚幻想和现实,只是身体太虚弱,所以最后还是……那个时候我十二岁。”
顾盏乔看着莫瞳瞳,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下一秒她果真哭了出来,紧紧抱住莫瞳瞳将脸埋在她的怀中。
她感到很难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莫瞳瞳环住顾盏乔的后背,任由她尽情地哭泣。
……
吃晚饭的时候,顾盏乔跟在莫瞳瞳的身边观察着周围的人。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哭了一场发泄了压力,还是因为现在周围有了足够多的人,现在观察一切的时候,似乎没有了刚才的诡异压力。
顾盏乔甚至觉得这里的人比外面的人更有礼貌更有教养,他们多数人不喧哗不吵闹,井井有条神色平静。
顾盏乔正想和莫瞳瞳交流感想的时候,陆黎坐在了她们面前。
她看上去比在她姑姑面前的时候活泼多了,婴儿肥的脸上在笑的时候露出两个酒窝,眼神都多了几分灵动。
她凑过来轻声说:“我认识你,你是顾盏乔。”
顾盏乔受宠若惊。
她太感动了,进入这座疗养院以来,她都已经忘记自己原来还是个明星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客套话,就听陆黎说:“你是宋恒东的小三,对不对?”
顾盏乔:“……”
“我听说你在片场特别傲,连导演都不敢惹你,想迟到多久就迟到多久,要是有人骂你,你就罢演?”
顾盏乔:“……”
“杨素导演说和你永不合作的?因为你勾引了她儿子?”
顾盏乔终于忍无可忍。
“我就搞不懂了,你这姑娘看着还人模狗样的,缺心眼儿怎么的?人说什么你信什么,人跟你说屎是巧克力味的你要不要去吃啊?”
陆黎:“……”
莫瞳瞳:“……”
陆黎目瞪口呆,说:“你怎么这样说话的,你可是公众人物。”
顾盏乔翻了个白眼:“这儿难道有摄影机?”
陆黎收了目瞪口呆的神色,笑道:“就你刚才那句话来说,他们的某些说法没错啊,你肯定没少骂人。”
顾盏乔被气得够呛,简直想撸起袖子掀了餐盘教教这姑娘什么叫嘴贱被打活该。
就在这氛围一触即发一点即燃的时候,莫瞳瞳冷不丁说了一句:“你是did还是边缘型人格?”
陆黎收了笑容,冷漠地看着莫瞳瞳。
“你肯定是有病。”
莫瞳瞳一本正经面无表情,严肃地说了一句听起来就是在骂人的话。
陆黎端起盘子,转身离开。
顾盏乔惊讶道:“她就这么走了啊?”
莫瞳瞳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呢,她确实是有病。”
当顾盏乔得知,陆黎可能就是多重人格患者的时候,她激动极了。
“那我观察她不就行了!范围一下子缩小了。”
“观察?”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