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房间被石门锁住,不知里面究竟放了什么。
陶白衍不动声色地往那石门上瞅,不知何时从“他搂着走”变为“搂着他”走的张二狗仿佛知道他想什么,下一刻就问道:“你这里头都放了什么?还是和我们那间一样,都关了人?”
安王笑意自然地道:“哪家府里头没个暗门地道的?大多都是府邸前主人留下的,我此番不过是借用他的地牢吓一吓你们罢了,其他房间却是很久都没用过了。”
“这样啊。”张二狗挑了挑眉,看上去好像是信了。
走在最后的俞觅烟无声轻嗤。
等与安王扯完皮,天空已然呈现深蓝,隐隐有光亮自天际现出,府中的下人们此刻已经早早起了身干起活计来。
“如今回宫已经来不及了。”陶白衍看了一眼天色道,“在下失踪事小,若是长公主殿下不知所踪,只怕王爷的心血可就要付之一炬了。”
安王笑得胸有成竹:“张公子实在太过谦虚,谁人不知你可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心头好,若是张公子突然失踪,只怕下人们要惊慌失措了。不过公子放心,如今长公主殿下与张公子二人昨日均受了些惊吓,今日都在房中休养,定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去贸然打扰。”
陶白衍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安王在张二狗面前给自己泼的脏水,只是朝安王拱了拱手:“王爷好手段。”
安王捻须笑得得意:“今日你们就好好在本王府里休息,晚上自会把你们送回去。”
“老头儿你都这么厉害了,还需要我俩的帮忙吗?”张二狗娘里娘气地揉了揉衣角,语气有些低落,“就连宫里头都到处是你的人手,你想要的那个东西,不早已经快要到你的网中了吗?”
安王捻须的手一顿,脸上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又迅速恢复,顺着他的话大笑:“虎毒不食子,不管为父进展到哪一步,总归不会放任你不管。但你现在身份的确尴尬,回去后定要好好替为父办事,事成之后为父才好替你堵住幽幽众口,恢复你的身份。”
“原来你早有计划,此番找我做事不过是为了让我能光明正大恢复身份。”二狗看起来很感动,甚至还哽咽了一下,“是我误会你了。”
安王捻须的手越来越僵硬,过了片刻才道:“你知道便好,快回去休息吧,为父就先走了。”
“嗯~”二狗捏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小手帕擦着眼角,用感激濡沐的眼神目送安王离去后,立刻翻了个大白眼,顺势用手帕擤了擤鼻涕,“原来这老头的手也还没那么长,这次把我们弄出来这么久应该已经是极限了。”
“若是在宫中真有如此多的人手,以他的性格,定不会单单只是隐在暗处挑拨。”陶白衍思索片刻,也点了点头,笑道,“如今朝廷局势混乱,各厢势力纷纷隐于各位皇子背后要替主公上位,还有个安王在旁边跃跃欲试也要跳进这混水之中,正好方便我们浑水摸鱼。”
“哥哥,其实可以再乱一些。”张二狗扬了扬手里头已经擤完鼻涕的手帕,然后随手扔掉。
陶白衍不明白:“什么意思?”
张二狗笑得贼兮兮:“俞觅烟给的,临走前说今天会找机会来找我们一趟,只怕是安王父子不带她玩,她要反水了。”
说罢,张二狗黏巴巴地倚在陶白衍身上,眼中笑意渐浓:“哥哥,一切结束之后,你会答应我的吧?”
“哦?”陶白衍挑了挑眉,“就算两败俱伤,总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为何如此成竹在胸?”
要拱卫张二狗上位并不容易,毕竟他并非皇帝的儿子,陶白衍甚至已经在谋划等到众人内斗得差不多,该如何撺掇某位太子逼宫,好让他们顺利“勤王”,再顺便处理掉一些“同谋贼子”,老皇帝的话,只能让他“不幸丧命”,然后让二狗戴孝登基。
只是这个计划实施起来着实复杂,幸亏他有黑龙阁这张底牌,应该有七八成把握成功。只不过到底杀生太多,就算二狗登基上位,也会给朝臣百姓留下残暴嗜杀的坏印象,不到最后一步,陶白衍不太想走这一步。
仿佛看穿他的打算,张二狗摇了摇头:“无须如此麻烦。”
上一世他尚无陶白衍护航,势单力薄仍旧登上宝座,便是因为他无意间,从太后那里拿到了一样东西。
先帝留给太后的,除了兵权外,还有一道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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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哭包皇帝俏总管:厨神管家二十七
哭包皇帝俏总管:厨神管家二十七
这世上总有人感慨什么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张二狗以前当皇帝的时候常常嫌弃这些酸诗拿腔作势,以至于登基后不久便下达一道铁令,凡是奏章里头无故吟诗或是拍马屁者,发现一次廷杖一次,虽然很快让呈给自己的奏章简洁明了了起来,却也被不少人抨击没有情操素养。
不过现在,张二狗环顾一圈这个所谓自己的“家”,想想前世今生发生的事,却也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