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冰不忍瞪了他一眼,轻抿一口茶,“先说你的来意。”
一袭红袍的倾城眉眼微瞪,“本公子还用说来意么,本公子就靠那点银子过活,你还专门下令把绸缎的价钱提了两成,如今,本公子卖出去的衣服毫无利润可言,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忙轻咳两声,镇定下来,“你就是故意让本公子跑这么远来找你。”
“你不知道清河下游出现了洪灾,桑农们的桑树和养蚕都受到了影响,因此绸缎的价钱便提了两成,你专门跑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我可不信。”茶杯狠狠的放到桌上,起身便要走。
倾城公子忙嬉笑着过来拦住,“本公子真的不知道,不过听你这样说,本公子便可以放心的提价了,还有……”低下头难得露出一脸纠结的模样,“上次做错的事情,本公子想和丫头道歉,所以来见见丫头,你不会这么小气连个人都不让见吧。”
“丫头……她中了毒。”寒冰把清眸的落到窗外。
“什么!中了毒,那赶紧快解啊。你是不是没大夫,左北,不是最会解毒的么。”
齐寒冰瞧了一眼左北,“你们跟我来。”语气已带了几分沉重。
左北把脉后,瞄了一眼自家主子,又瞄了一眼寒冰,吞吞吐吐不敢所的样子,倾城便过去揪住他的耳朵,左北立即缩了脑袋,“主子,这丫头快不行了,中的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种毒会使人一直睡觉,永远都醒不过来。主子也知道人要是不吃不喝没几天自然就……”和王钦的说法一样,完了再加一句,“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药。”
倾城眸中迅速闪过冷意,“拿要是本公子中了毒呢。”
左北摇摇头,“那只能找下毒之人,我,我没办法解。”
“谁下的毒,你说,我去找他,不给丫头解药,本公子就挖了他的心给丫头泡酒喝,不,这人的心肯定有毒。”
齐寒冰要的便是这句话,不过面色依旧不佳,“是锦城城主的女儿锦欣。“
“好,一个女人罢了,本公子去收拾她。”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说出来才感觉上当了,倾城走近寒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故意下圈套让本公子钻,本公子不干,走,回城。”
“你不是要道歉么,丫头要是死了,你会良心不安的。而且你都答应了,岂能无信。”寒冰看着他大红背影幽幽说道,“如果你能带回来解丫头身上毒,绸缎的价格我便降一成。”大红身影闻言果然一顿,他连日来紧蹙着眉头才舒展开来,倾城公子最爱银子和美人,说的条件绝对有诱惑。
倾城公子自个翻翻白眼,扯扯嘴角,“好,这个女人由本公子来收拾,你们等本公子的好消息。”
房间内很快就点起了烛火,齐寒冰一脸疲惫的坐在丫头床边扶着额头,丫头毫无生气的脸色越来越灰白,如果不是身体还有温度,就会让人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紧紧握着她的手,心里越发的空寂,像是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渐渐的抽去一般,齐寒亦说的话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宠着她。他也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好,
院子外的紫衣端着热粥在刚搭建好的秋千前站定,清冷的月光洒在秋千上凄凉不已,前几日丫头还在秋千上欢笑着,欢呼着,满院子的人都跟着一起开心,丫头可爱纯真的模样始终印在脑袋里,她想着宁愿用自己来换丫头一命。暖风吹过,她瞬间收回思绪,进了房间。
“公子,您已经一日没有吃东西了,喝点热粥吧。不然丫头醒了会心疼的。”
齐寒冰拒绝的话又吞了回去,端过来,突然抬眸看她,“你对丫头很好。”
“嗯,虽然丫头有时间挺爱闯祸的,但是她都是单纯的想要玩。最重要的是她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的,就像奴婢家乡一尘不染的梨花,普通却很美。春丫头名字也取得很好,总是像春天来临一样带给我们纯净的温暖。所以奴婢也自然真心待她。”
“梨花,是很纯净。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紫衣含笑退下。
夜不知不觉的渐渐深了,街道上响起了一阵打更的声音,屋内依旧烛火通明,临近子时,黑夜中闪过两道黑影,黑影在寒君府的院内落下,石阶上瞌睡的右南猛地抬起头来,见到是主子回来了便站起身子来,倾城公子挥了挥衣袍,举步进了房间,把瓶子递给寒冰。
“给她喂下,两个时辰后便醒了。”见寒冰迟疑了一下,他不屑的催促着,“没问题,左北看过,这是解药。况且那女人也不敢骗本公子。”
齐寒冰才放心给春丫头喂下,叫来冷冥去给何娴莫喂下,才抬头,“谢谢。”
倾城摸摸自己的细腰,坐到左北搬过来的凳子上,“你说你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以后可怎么在江湖上混呐。”指指自己脖子上的红印,“你看看,非要来狠的,她才能乖乖的听话。不过,味道倒是挺不错的,就是早已不是雏了,不知被多少个男人尝过。”
“住嘴。”齐寒冰一记冷眼射过去。
倾城公子不在意的笑笑,“原来那女人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