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倘使小姐与司徒公子成亲,她是不是就得回马鞍山?又,小姐再与司徒公子连袂回北方,路程迢迢,那麽她们今生今世或许不能再会?
一路想著,提著包袱的何锈边走边拭泪,很是心酸。可是,小姐要是嫁了司徒公子一定幸福美满,她哭啥哭啊!该笑才是!
走到知县府,眼泪也乾了,一进去即看见只会装小丑的李技更完全哭不出来。
「喂,凶婆娘你来了?」李技在知县府大厅等了许久,看见何锈喜孜孜的,满脸稚气。可是一出言就是难听,跟温文儒雅的司徒公子完全两回事。
「谁是凶婆娘?臭小子!搞不好你还要叫我姐姐呢?」何绣气得咕哝,狠狠瞪他一眼。
「呵呵呵──」李技听闻咯咯大笑,突然乖巧轻声喊著:「绣儿姐姐!您来了?」
「呃──」何绣瞬间吓得打了一个嗝,起一身疙瘩。好肉麻的声调喔!翻翻白眼道:「叫绣儿即可,你少娘娘腔!」
「是的,绣儿姐姐。」李技故意整她,她爱当姐姐就让她当个够,继续喊。「我来拿包袱,少爷等很久了,绣儿姐姐。」
何绣一惊。等很久,等她?司徒公子?她讶然!
「莫姑娘一早沐了浴,少爷一早就要我来大厅等绣儿……姐姐,看姐姐将莫姑娘换洗衣物带来了没?」
原来如此!不是专程等她,是等小姐的衣物!稍稍失望。
李技故意加强姐姐一词,何绣听进耳里眉头揪得很紧,忍不住又赐他一枚白眼。
「我这不就来了,要急,你不会自己去我家拿。」她嘴里咕哝,将手里包袱扔给李技,朝那天司徒牧带她走的回廊迳自走去,耍著性格,不想理会一大早就吊儿啷当的李技。
清晨早起,司徒牧即在柴房帮莫宛容烧了一锅滚烫热水,辛苦提至房里,闩起房门让她沐浴。
「小心别烫著了。」忙了一早,终於大功告成。大冷天他忙得一身汗,但能让她舒服泡澡他甘之如饴。
大大的澡盆水满了,莫宛容含羞的脱光衣物步下澡盆,司徒牧转过身不敢亵渎。
「哇!好烫──」莫宛容一坐下水中,突然抱胸跳了起来。
「怎了?」司徒牧被吓了一跳,蓦然转身,「啊……」
赫然看见莫宛容玲珑曲线一丝不挂、白皙胸前挂著浑圆嫩肌,司徒牧大叫一声,身体随之起了变化,胸口也剧跳起来,他赶紧大大呼气镇定下来。莫宛容也吓得下意识双手护住胸口。
「水太烫了。」莫宛容抱著胸,羞涩道。这次完全被他看光了。
「喔!我加些冷水,再试试。」司徒牧闭起眼闪过莫宛容,不敢偷看,提起一旁冷水,试了试温,「莫姑娘,可以下水了,这回铁定不会太热。」
莫宛容偷偷瞅著他,红著脸下水,深深的澡盆刚好淹到肩头。她好几天没这麽舒服的沐浴了。司徒公子待她可真好!
「天冷,水容易凉了,我去柴房再提些热水来。」还是离远点,在这里太猥亵了。司徒牧红著脸、低著头往外面走。
「不打紧,我洗洗就好,这些够了。」莫宛容畅意的往身上泼著水,几天的倦意也突然全消。
「我还是去提些热水来。」屋里的空气太挑情了,他还是出去透透气,不然……不然……他自己都无法想像──他可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冲动会让人失去理性。
提了水回去,一进屋他即听见仍泡在澡盆里的莫宛容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哈欠……」
他吓著。是不是洗太久了?他心慌的附过去,忐忑问:「怎了?水太冷了?加点热水吧!」她泡在水中肌肤晶莹剔透,司徒牧忍不住目不转睛盯著,呼吸依然急促,像快噎住气一般。
「不打紧!」莫宛容发觉司徒牧整个清晨都处於紧张状态,一下子担心她没睡好,一下子担心她没换衣物身痒……
倘使有这样的夫君定能沉浸爱河!莫宛容满足的绽放笑容,全然忘记自己正赤裸裸坐在澡盆里让他一览无遗──
司徒牧就站在澡盆旁,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看著莫宛容冰清玉洁的娇躯,胸口紧张的吸著气又吐气,全身血液全往下体冲刷,胯间饱满,却不敢动声色,自己忍著。
回神。两人都吓住。怎让他看得精光,真羞耻……作家的话:
26 就这麽滑了进去(H)
司徒牧赶紧垂下眼帘,故作镇定。「再帮你加些热水。」他提起热水缓缓倒入,不敢抬眼,胸口活蹦乱跳,仔细试著温,担心烫著她。
莫宛容双颊被水温烫得发红,白皙肌肤呈现晶莹瑰色。不住偷偷瞄著司徒牧有没偷看自己?莫宛容窃笑。司徒公子看似好紧张,不知他心里在想什麽?
司徒牧胸口确实安定不下来。她如此娇美似含羞蓓蕾,谁能不动心?但可不能让她知道,他身体见她赤裸身躯而起了变化,这、这……多难为情啊!
加过热水後,司徒牧就坐在案前背对她看书,她在咫呎相隔若隐若现的帘幔内沐浴,他脑里安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