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卧室。
所以起初的时候,她是一个人住的,而其他孩子住在混合宿舍。
舒仿是一个实打实的夜猫子加话痨子,十点钟是她精力最为亢奋的时候,有时候和大家说话说的正激情,小妈就掰了电闸,站在门外催促睡觉。
有一次熄灯后,舒仿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一个灵光,就偷偷的下床穿了一双拖鞋,猫手猫脚的溜到了她的房间。
那是两人第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触。
在大家印象中,南沁就是个泥娃娃,天天乖乖的站在院长身后,不和大家一起住,也不和大家一起玩。她们在跳绳啊打球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旁边叽叽咕咕的哼着歌,有时候跑去厨房帮院长折菜。反正大家就没有什么机会能和她接触的。
那一夜,南沁迷迷糊糊睡着,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弄醒,她拉开被子,睡眼朦胧的拖着棉拖鞋去开门,刚刚开了一个小缝,门口一个用衣服蒙着脸的人从外面溜了进来。
进门,掀被,上床,一气呵成!
她向呆愣在门口的她招手,呵呵呵的笑道:“泥娃娃,你站着干嘛,还不过来睡觉啊!”
那一晚上,南沁撑着晕乎乎的脑袋,听着旁边的小话痨叽叽喳喳的讲到了凌晨两点。
更可恶的是,在她闭上眼睛差点入梦时,被她一把抓住给拍醒,像个木偶一样被甩啊甩。这个自私鬼,只能听她说的,不能睡!
就这样从那晚起,舒仿老是偷偷摸摸的过来找她。慢慢的相处久了,就变成了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两个人抱着手机,叽叽喳喳的聊了快一个多小时。
南沁是舒仿从小到大带着玩儿的,两人间有点什么事儿,从来都是挑了天窗明说,有点不对劲儿从字里行间分分钟就能抓出猫腻。
“现在在家啊,很无聊。”南沁打完这几个字,搁下手机扫了眼窗外,天淡淡的青了下来,暗暗淡淡的,她就窝在沙发里靠着手机屏幕散出的微弱灯光撑着亮。
搁下手机,她光着脚踩到地板上,咚咚咚的跑过去开了安在墙上的灯。
再转身时,鬼父神差的又轻手轻脚的跑到落地窗边,偷偷拉开一点帘子往对面看。
黑漆漆的一片!
她在慌神间,手机铃声叮铃叮铃的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舒仿的大嗓门穿过太平洋,在她的屋子里炸开,巨响。
“哎哎哎……干嘛呀,讲一半人哪里去啦?”
南沁将手机伸的离耳朵远了点。
论一个话痨在倾诉对象突然失神掉线后的应激反应,她可是从小体验到大的。
习惯性的举着手机,让暴躁音消散一会儿,她才颤颤的将手机贴在耳边,解释道:“在这儿呢,我去开个灯。”
对边好似楞了下,不清不淡的声音。
“哦。”她道,叽叽咕咕的:“还以为和哪个野男人跑了呢?”
南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喂,你笑什么啊说啊,又在想我什么”
南沁捂着嘴巴,轻轻拉起窗帘,笑道:“仿仿,你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啊?”
舒仿好似楞了下,咬牙切齿的道。
“谁说的,你等着,过几天就有了。”
“嘿嘿,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哇。”南沁好笑,她天天像个怨妇一样哀叹自己找不到男朋友,每次都是要大干一场恨不得冲到大街上捞一个回去锁起来的架势,但是没有一次听说成了的。
“哼,那也比你好啊,除了身边那几个,你怕是连个男人都没接触到过哦。”
“哎哎,你说说你哦,深处在咋们大中华美色聚焦的大染池里,参加个庆典啊演唱会啊啥的,闭着眼睛往堆里捞一个都是人间绝色好吧。”
“这大好时机啊大好时机,怎么就这么被你白白浪费了呢?”
“你这要是我啊,拿着手机往那一坐,捞出手机打开微信就搜周边,一个个加,一个个撩,一个一个的……”
……
舒仿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了她一通,顺便开始坐自己的春秋大梦,假设一环接一环的顺延下去。
听得南沁哈欠连连。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呢?这么大一婉儿,怎么一个男的也没交流过呢?”
“嗯谁说我没有啊。”听到这,南沁反驳了。
舒仿一愣,狂笑道:“得了得了,你就吹吧,你我还不知道?”
“我没有吹啊。”南沁摇头,走到沙发上,盘腿坐好。
“比如呢?”
“骆时饶啊!”她轻描淡写。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得了吧,我家男神那种人物和你就不是一个平行时空的,聊一句话我倒是信,接触就算了吧哈!”
“没有啊,他今天还来过我家啊。”
一声落下。
电话那头愣了许久。然后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南沁听着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