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案,可连问几人皆是回答没有。
燕归南看了看日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若是李执画要报官便一定会到官府来的,燕归南脚程快,在府衙的门口已经等候多时,可却连李执画的影子都没有。
燕归南心下不安,在府衙门口踱来喥去,若是李执画遇到了什么不测那该如何?她一个闺阁女子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又如何安心?
想到这里,一向稳重的燕特使居然乱了分寸失了主意,燕归南急忙往回跑,路边的摊贩来来往往,燕归南就大大咧咧的随手抓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就问: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子,她似乎是很伤心的模样!”
那小贩被吓的一愣,哪里敢回答他,燕归南见问不出什么,又立刻朝前跑去,几乎没有个摊贩他都要去问一遍,可就他的架势和腰间的长剑,哪一个敢回答他?
燕归南见众人皆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又看着他腰间的长剑,也不免有些懊恼,自己在做什么!
反应过来,燕归南连忙道歉,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再走过一座桥那就是谢府的宅院,自己把李执画都给弄丢了还怎么有脸回去?
若李执画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来对不住月照兄的嘱托,二来对不住好友们的信任,三来更是连自己的良心都对不住!
燕归南啊燕归南,你一生配剑,一心匡扶正义,可在你手上这剑真的做到什么?这心真的没有惭愧?
燕归南正心绪万千的走过石桥,脚底却被什么东西忽的一咯,低头一看,一只黑色的竹签上面赫然是三个白字“下下签。”
从来不信鬼神的燕归南心里顿时跳的厉害,抬头一看,正看见桥下算命的老先生嘴里正一边嘟囔着什么打家劫舍诱拐良家一边弯腰拾起地上散乱的竹签。
竹签散落一地,红字的上签白字的下签混叠一处,红白交错,令人眼晕。
燕归南一愣,从脚下拾起那根竹签递还给那算命老先生,老先生正弯腰捡拾地上的竹签,随意扫了一眼就道:
“下下签,可谓大凶,但凡是得看两面,福祸相依,只要寻得机缘一切便可峰回路转。”
燕归南举着竹签的手僵在原地,本来只是想归还竹签而已,竟破天荒的开口:
“敢问如何得此机缘?”
那老先生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竟然真是要问其机缘,于是定睛看他:
“你要问什么?”
燕归南一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问什么,与算命的打交道他还真是头一次:
“我在寻一个姑娘,我找不到她,她很伤心,我...”
话还没说完,那算命先生便很是吃惊的打断他的话:
“可是一位着蓝裙的姑娘?”
这猛不丁一问倒是把燕归南问楞了,正在他回想之际,算命先生又慌忙从怀里抽出一支蓝色蝴蝶的簪子:
“这个你可认得?”
认得认得当然认得,这正是李执画的簪子!蓝裙蓝蝶簪,正是李执画!
了空哼着小曲闲庭信步的走在闹市上,一边打着嗝一个摇着蒲扇,全身上下散发的酒气油气让街市上的人群频繁向他侧目,他竟好似一点也不在乎,满脸堆笑的对着每一个面对面走来的人。
走过街道,了空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他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警惕的看着四周,身形一闪就闪到一条无人的小巷里。
那巷子名为旧龟巷。
细长的巷子采光并不好,整条小路都隐藏在了日光的阴影里,了空停住脚步,朗声问道:
“何人如此执着,竟一直跟着老夫?”
可四周却噤若寒蝉并无任何人的回应。
了空皱了皱眉毛,扔下手中的蒲扇,随手拿出腰间的酒壶就灌了一口酒:
“若有人执意要做缩头乌龟可不要怪贫僧我动杀戒!”
一口酒喝下去,酣畅淋漓心醉神往,了空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在此时,只觉鼻腔里闻见一丝香腻的香味,竟是出乎寻常的好闻,就在他这一愣神之间,背后忽然一股疾风而来!
剑光一闪,雷霆顷刻。
了空软软的倒在地上,鲜血从脖子里如同涓涓细流涌溢而出,瞬间一地血红...
而燕归南顺着那算命先生指的方向激奔而去,那女子定是李执画无疑,而强行掳走李执画的又是谁?
到底是何居心?
燕归南如今来不及思索,只能一个劲的朝前跑去,顺着青石街道直走,那是烟柳巷,过了烟柳巷就到了渔娘纤夫所住的村落。
前方三教九流危机重重,若真是被人掳到这里,还真如泥牛入海困难重重!
可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
燕归南头一次把剑拔出,对向没有触犯法律的百姓,百姓们见他举着剑一副杀神的样子谁敢拦他?
燕归南踹开烟柳巷的大门,红色灯笼高高挂着,里面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娼妓被吓的尖叫连连,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