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子剧烈弹动,消瘦的肩胛骨贯穿的钢勾已经慢慢的渗出血迹,显然是动作太大又重新勾到肉。那人仍然冲着三人疯狂嘶吼着,声音难听,意味不明。
就当三人疑惑的时候,花画声音有些颤抖的对宁贞儿说:“你想他应该是在叫你....”
“叫我?”宁贞儿大惑!
花画仍然奇怪的看着宁贞儿:“我少时学过些唇语,若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叫的是....”
花画又看了一眼那疯子,才对宁贞儿说:“贞儿,他在喊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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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逢生
“什么”宁贞儿不敢置信:“你确定他在叫我?”
花画沉默的点了点头,宁贞儿急忙跑到他到那疯子的面前:“你说什么?”
可惜那人的喉咙已经损坏,发出的声音嘶哑,只听到他呜呜咽咽的却不知道他说什么。
宁贞儿连忙拉住赶过来的花画,心中的焦急忐忑溢于言表:“他说什么?”
花画仔细分辨:“他问你,问你还好吗?”
“问我还好吗?”宁贞儿眼中疑虑更加深重:“你问他,他是谁?”
花画无奈的解释:“他是说不出来话,但可以听见的。”
宁贞儿恍然,但还是有些慌张的朝那疯子警惕的问:“你是谁?”
那疯子又是一阵呜呜呀呀,宁贞儿听不懂他的话,只能朝花画投向求助的目光:“他怎么说?”
“他没说,就问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是不是司马朝义要杀你。”
宁贞儿没有回答,而是定定的盯着那人,眼神之中满是探究。
“你真的不认识?”花画也十分疑惑,试探着问宁贞儿。
“我不知道,他脸上这两道疤痕太深了,我看不出来。”
是的,这疯子不仅被穿了琵琶骨,脸上还被狠狠的划了两道,整个面容已经回去,形象可怖。
就他们围着这疯子问不出什么好歹的时候,牢房的铁门外传来了晃动的声音,谢秋风一惊,猛的抓起手边的长剑,随时准备冲出去。
花画急忙拦住他:“我从里面把门插上了,他们一时进不来。”
而门外传来了宁贞儿师兄赵瑜安的声音:“师妹!快点把门打开,向师傅认错!”
宁贞儿表情一动却没有说话!身旁的那疯子挣扎的更加厉害,呜咽的也更加激烈。
门外好像也听见了牢内的动静,赵瑜安的声音有些迟疑:“师妹,你可不要被外人蛊惑!”
赵瑜安心中焦急,师妹就这样大而皇之的和朝凝阁的仇敌搅在一起,这江鹤平又不知道向师傅说了什么话,师傅现在对宁贞儿是恼怒之极,甚至,甚至都起了杀心,赵瑜安心中不敢想,连忙在师傅还没有开口之前冒着不尊师命逾越的风险抢先开口,可师妹,师妹怎么没有动静?
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
赵瑜安心中正忐忑的时候,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他的肩头,把他狠狠一推,赵瑜安知道正是师父,手中也不敢反抗,任由这师傅的一推把他推的跌倒在地。
“宁贞儿,你忤逆师门,残害同门,维护同党,如今仍是执迷不悟!今日我便大义灭亲为朝凝阁清理门户!”
说着一抬手,便让阁中弟子一起冲破这道铁门!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也在宁贞儿的心里如同重锤狠狠一击,宁贞儿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心中的伤痛立刻就胜过了身上的伤痛!
宁贞儿没有想到师傅会对她说出如此重的话,忤逆师门,清理门户,呵....
这些都是自己活该,是自己应得的...是自己....让师父失望!!
宁贞儿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痛苦,双腿缓缓颤抖,跌坐在地上,口中呢喃着:“师父....”
“他如今都要杀你你还叫他师父?”谢秋风扔下剑,搀扶这宁贞儿,眼中全然替她愤慨,替她不值。
宁贞儿一把推开他:“如果不是你们我又怎么会如此?这是我应得的!父亲去世之后便是师父一直教导我...是我...是我让师父寒心了....”
身后那疯子撕扯的更加厉害....铁索哗啦啦的拍打....可是此时却没有人来得及理他....
谢秋风眼中神色沉重:“是我们连累你了,你大可以向你师父求情...”
“不!我没有!我宁贞儿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宁贞儿却打断谢秋风的话:“我分得清什么是黑,什么是白!我父亲教导我的除奸逆斩贪邪我从没有忘记!我也从没有后悔帮你们!”
一时之间宁贞儿和谢秋风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背后的疯子呜呜咽咽的哭声飘荡在整个房间里....
花画见铁门不断传来冲击声,也朝门外大声喊: “司马朝义!今日落在你手里算我们栽了!但你今日若杀了我们你就永远也别想得到缥缈剑谱!”
“呵!杀了你不就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