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梨当场呆住。皇澈倒也并不难为她,探臂从一旁散乱丢弃的衣衫中寻出一个青瓷小瓶,丢出门外,道声“走时关门”,便不再理会。
沫梨手忙脚乱的接住瓷瓶,只见瓶身上小小的写著两字“逢春”,不觉皱眉,这逢春分明是她和安然之前一时好玩,胡乱配出的方子,微毒,怎麽安然却舍得对她的澈师兄下了逢春?皇澈又为何将这逢春给她呢?
胡思乱想间,不觉行至太医院门外,见红袖与萦然正候在一旁,随手将瓷瓶丢给萦然。“萦然,看看逢春有什麽改变。”
“主子,逢春里加入了海马、苁蓉,少了木防己。”萦然轻嗅,抬头道。“应该是皇御医对逢春有所改良,现在这药……”萦然略有迟疑。
“好萦然,逢春现在到底有什麽效果,你直说吧。”楚沫梨微蹙柳眉。“这……促进情欲。”萦然声音越来越小。沫梨一愣,倒是笑开来。“这算是什麽?天助我也吗?”
红袖萦然两相对视,不禁为焱帝陛下捏一把冷汗。有这样一个天天以看自己变脸为乐的妹妹,不管再怎麽迷恋她,似乎,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说话间来到玄天殿,却被殿外的小太监拦了下来。“殿下,焱帝陛下正有要事处理,怕是不方便见殿下。”话音未落,便听见殿内传来一阵娇喘:“啊……陛下……好硬,好大……嗯啊……”
当下,小太监冷汗淋淋,虽说倾颜公主平日里没什麽脾气,对待人侍女,也是以礼相待,但天家子孙身上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傲气,又怎是摆设。更何况,自己刚刚说陛下正在处理要事,而现在却……“荣公公何须惊慌,本来的不是时候,自是本不对,现在既然皇兄正在处理要事,本回去便是。”沫梨说的一派风轻云淡,面上倒也雍容华贵,但站在身後的红袖与萦然却打了个冷战。
早知自家主子手段狠绝,但平日里要麽是一副小女儿心,要麽就是和陛下一起戴上面具,在外人面前玩上一段“兄友妹恭”,让人忘了主子的手段,但若是主子真的生起气来,怕是整个中又是一场天翻地覆。看来,今天一场大战是免不了了。
正说话间,殿门从内打开,敬事房的太监走出来,身後跟著几个抬著卧轿的女,依稀可见其上躺卧女子已是酥半露,昏沈不醒。随後便听得楚漠徵仍带著情欲的低沈声音。“伺候沐浴。”
沫梨抬手阻止了小太监准备通报的身影,示意一旁人将浴盆等事物送入内殿。“红袖萦然,你们守在殿外,不管是谁来了,都不得入内。”说罢,转身进入玄天殿。
殿内楚漠徵斜靠於锦榻之上,正悠闲的靠著椅背,一手握著酒杯露出浅笑,嘴角的一丝弧度在看见纤细身影时挑的更高。“怎麽,沫梨这麽想念朕?”衣襟松解,黑发披散,古铜色的厚实膛在欢好後泛著点点汗珠,映著壁上夜明珠白的光泽,格外诱人。
“沫梨是为了皇帝哥哥身体著想,特意前来送补品。”沫梨递上从外室桌上顺手端来的银耳燕窝羹,假笑的走进前去。
“哦?是吗?怎麽朕记得,外面应该有一碗同样的燕窝羹呢?”楚漠徵接过黑地三彩描金碗,直接就唇饮尽。“不过,还是沫梨亲手捧来的似乎更加美味呢。”
“皇帝哥哥真的这般认为?不过,时候不早了,皇帝哥哥还是先行沐浴吧。”沫梨蓦地转身,带开话题,并在外殿的桌旁坐下。
楚漠徵兴味的一挑眉,眼中藏著戏谑的笑意。这麽简单就完了?亏得他刚刚还故意让侍寝的嫔妃高吟出声。不过,小妮子刚刚可是气得不自觉的在咬唇呢。狭长的眸微阖,笑意更深,看来一会儿沫梨可是要有得折腾。不过,倒也便罢,谁让她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呢。
高大的身影轻松站起,走至浴盆前,细细净身完毕,便随意穿上月白色织金底的衣袍,走至外殿坐下。看著一旁沫梨捧著天兰釉地粉彩瓷杯轻抿甜茶,粉嫩的小舌不时溜出唇外舔舔嘴角,不觉下腹一紧。
楚漠徵不动声色的拉近了身旁之人,唇边的笑意添了几分暧昧旖旎,贴著沫梨的唇说到:“沫梨刚刚在朕的碗里似乎加了些不同寻常的礼物啊。”
“如此赠礼,皇帝哥哥可是喜欢?”近在咫尺的红唇微微开阖,看似无心,却在对方薄唇上轻轻滑过。“呵呵,沫梨既然敢给朕下药,又在这寝中挑引朕,就莫要责怪朕忍耐不住了。”
抬头对视著那双映照著自己身影的眼眸,在那片清冷孤傲中寻到了蕴著的情谊,仿佛是被水色浸染,狭长的凤眼中透出了深邃幽然的魅惑。“怎麽皇帝哥哥如此说话,将沫梨一片好心当成挑引呢?”柔若无骨的娇躯偎近楚漠徵的怀中。
楚漠徵将身前之人拥进怀中,一手在沫梨身後轻抚,一手在悄然卸下自己的腰带,倾身吻上了眼前的红唇。还未等他将舌尖探入的更深些,红唇的娇软主人便张开唇,主动纠缠上他的唇舌。
楚漠徵对眼前之人刻意散发出来的诱惑无法抵挡,也不愿抵挡,让自己顺著心中所想的那般尽情痛吻著怀中之人,直到唇齿间全部染上沫梨的气息才放开。
看著怀中的小女人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