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少女说的那番话意图鲜明,她和芬里斯一样,都是在警告我不要痴心妄想能够得到塞缪尔的爱。
我有点无语,却也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迷恋塞缪尔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说来也奇怪,现在见不到塞缪尔的时候还好,但只要他一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贴上去,简直像个对他痴缠不放的痴女。昨晚那个吻也是,明明没有想要接吻,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
我百思不得解,于是将还在我意识海中休眠的系统喊了出来,想看看它是不是知道什么。
果不其然,系统刚一出现就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我怒瞪着它,咬牙切齿命令它告诉我它究竟做了什么。
系统扭捏半晌,讪讪开口:“为了防止ooc,把宿主对精灵的好感数值调到了百分之八十…”
我一愣:“这个还能调?”
“能啊。”系统说,语气甚至颇为自豪,“不仅能调好感数值还能调仇恨值哦,信任值之类的也是可以调——”
紧接着,它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立刻噤声。
我大为光火。“好歹调之前告诉我一声啊!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看见男人就忍不住往上贴的花痴病!”
系统:“诶嘿。下次会提前告知的哟。”说完,它就再一次消失在我的意识空间里。
在这个世界待了几周的时间,我差不多也摸清楚了在这个世界生活的门路。在这个世界生活,魔力就等同于是一个人身份是否尊贵的检验标准,魔力越强大,也就意味着身份越尊贵。
由于我和芬里斯、塞缪尔的关系密切,所以在军队之中,很少有人敢在明面上表现出对我的轻蔑,就像那个精灵少女一样,即便是对我再不屑一顾,也不敢做得太过于显山露水。只不过,我仍然能在某些时候感受到他人对我那些微妙的恶意,有时来自精灵,有时则来自于人类。
就像现在这样。
我看着我还没吃两口就被人一把扔到地上的那盘牛排,悲痛地闭了闭眼。
把我牛排打翻的人并没有为此道歉,或者换句话说,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抬起头看向对方,视线落在对方那头和芬里斯颇为相似的红发上,勉强记起来他似乎是芬里斯某一个旁支的表弟,名叫洛肯,是军队中的佼佼者。在我印象中,对方似乎从塞缪尔将我带回军队之后就跟芬里斯一样对我颇有微词,在某一次撞见我从芬里斯的房间里出来后更是变本加厉,几乎每次见到我都要对我言语嘲讽一般,也没什么新意,大致意思就是骂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刚死了老公就出来勾引别人。
我对他的话一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一来我本身就是依靠着塞缪尔和芬里斯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二来要是我本身没有魔力就已经足够惹人非议,要是再仗着塞缪尔的身份去和对方争执,只怕会树敌更多。这恰恰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只是我不想惹事,却也架不住对方主动招惹。
“哎呀,真是抱歉。”洛肯假惺惺道,俯下身,手撑在我桌上挑衅地看着我,“不小心弄掉了你的牛排——您应该不会介意吧,&039;小姐&039;?毕竟您只需要张张腿就能换来钱财和食物——”
我抿唇,有些恼火,却也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站起身,打算先打扫干净地上那些残渣,然后远离眼前这个乱咬人的神经病。
只是我刚站起身,手腕就被人一把扣住。
餐馆里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和洛肯身上,空气里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我咬牙,转头怒瞪向洛肯:“松手。”
洛肯嗤笑一声,握住我手腕的手用力一扯,将我拽向他。我几乎被他扯得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勉强扶着桌子才没摔下去。我抬眼对上洛肯视线,对方垂下眸子,眼中满是嘲弄之色。他的视线落在我脖颈的某一处,瞳孔骤然一缩,冷笑着开口:“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我可是听说了,你昨晚是在塞缪尔房间里过夜的,看来你攀上芬里斯这个高枝还不够?我倒是好奇,就凭你这张脸,是怎么让那位圣子大人下得去嘴的?”
他身旁站着的同伴对他说的话大笑出声,没有半点要阻止他的意思,显然对这场闹剧喜闻乐见。我怒从心起,也顾不得什么惹事不惹事,抬手就朝人脸上扇去。
我的手在半空中被他轻松拦下。洛肯施了个咒,我的手立刻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给捆住,动弹不得。他一把掐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看着他,露出脖颈上还未完全消散的红色指痕,那是之前芬里斯留下的。
他垂下眸子,指尖微微用力压上脖颈上那一片红痕,眸色微沉,俯身贴在我耳边,低声嗤笑:“说到底,你和那些营妓又有什么区别?”
他手上力道猛然一重,我吃痛蹙眉,他却半点也没有要松开我的意思,语气愈发轻佻:“你整日缠着塞缪尔,不也是为着他的钱和权力吗?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你怎么不来讨好讨好我?”
他的同伴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