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是柠檬一样清新的感觉,带着年轻和鲜活,你会忍不住想笑。
你拥抱过你的爱人吗?和拥抱任何人都不同,呼吸发窒,心脏快速而激越地跳动着, 他身上有一种让你安静又疯狂的力量,你会忍不住箍紧双臂,和他的心脏贴的更近。
陆崇南也没说话,思绪翻涌,辨不清头绪。
不忍推开,又不敢拥抱,任她柔软的手臂在他腰上环绕。
那一圈仿佛被火烧过,烧灼感一直蔓延到心脏。
如果人生只有一次疯狂,那么对他来说是现在,这一刻,在异乡寂静的夜里,他最终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把小姑娘抵在吧台和墙壁狭窄的缝隙里,俯身去吻她,在她唇上流连,摩挲,她唇角还带着药片微苦的气味,他甚至能嗅到她紧张而紊乱的呼吸,他细细地数着她的每一颗牙齿,撬开她紧闭的齿关,他勾到她小巧的舌头,感受到她青涩的退缩,他知道她不会拒绝,因为知道,而有些鄙夷自己。
“苏北,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是真正的君子。”
苏北失了言语的能力,只抬眸看他,离得那样近,能清晰地在他偏棕色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眼睛。
“所以,别在深夜的时候对他示好。”
……
那是深夜的时候,苏北又发烧了,躺在床上嘤咛,浑身火烧火燎的难受,她起身,出去外面把医生开的药拿出来,把退烧药合在一起吃了,水刚灌下,他房间的门就开了,依旧只开着壁灯,他的目光隐在晦暗不明的光里,益发显得深邃。
他问她,“怎么了?”
苏北小声回他,“好像又有点儿发烧,我找点儿药吃。”大半夜,她不想他担心,含糊地说着,“没事,小叔你睡吧!”
昨夜他本来说要再开一间房,不过很巧的是没有房间了。
苏北当时还松了一口气,可这会儿心提着,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
怕远离,也怕靠近。
因为会忍不住幻想,越靠近越想占有。
苏北对大多数的东西占有欲都很弱,唯独对他,很强烈。
他只穿了一件酒店的浴袍,上身领子开的很大,能看见他胸前肌肉的纹理,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苏北一颗心随着那步子细微地发着颤。
他矮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把衣服穿上,我们去医院。”他声音很果断,没半分犹豫,就像他做任何决策,从不会畏缩和犹疑。
是苏北喜欢的他的样子。
但大半夜,又是在古镇,一想到那个又窄又绕的山路,苏北就一个劲儿的摇头,“没事,吃点儿药睡一觉就好了。”
他低声哄她,“听话,去换衣服。”
苏北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屈腿把自己蜷缩起来,“我不想去。”她语气带着祈求,“等天亮,好不好?”
他拗不过她,喂她喝了点儿水让她回房间睡,“开着房间门,让我能看见你。”他蹙了下眉,觉得这说法不太妥,可也顾不上那么多。
大概是药物作用,虽然浑身难受,但苏北很快就睡着了,他却睡不下,隔一会儿去看她一眼,苏北睡得不沉,都能感受到,印象里只有妈妈会这样,生病的时候整宿整宿睡不着,隔一会儿就要来她房间看看,探探她的额头,给她盖一盖被子,那些爱意,从很多很多细枝末节传递给她。
恍惚的时候,苏北莫名有一种想法,他也是喜欢她的,除了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爱和关怀,应该还夹杂着一点或许很浅淡的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这想法在苏北脑袋里绕一圈,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着。
他再次进来的时候,苏北从迷迷糊糊的状态彻底清醒过来,她没睁开眼,呼吸放的很轻,装作熟睡的样子。
陆崇南照旧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他松了一口气,把问酒店前台要的温度计拿过来,想了想,没叫醒她,轻轻掰开她的嘴,放了进去。
怕她不小心翻身把温度计打了,他守在她边上,就坐在床头的位置。
这距离很亲密,地点也很暧昧。
她大概是觉得热,毯子被她踢到一旁,她只穿了件长T恤,该遮的地方都遮着,只露出小腿,和半截胳膊,她皮肤很白,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能看出来,那一头黑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更衬得露出的那片颈子白而纤细,仿佛一把能握住。
他忽然有些后悔来这里,有一瞬间,他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并不是很自信。
他眼里有潜藏的欲望,他能感受到。
量体温这五分钟的时间,时间仿佛被拉的无限长,闭上眼,世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耳朵里也很安静,连他的呼吸都听不见,可苏北能在脑海里描摹出他的样子,那样清晰,包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知道他就在身边,这感觉让人安心。
爱是一件奇妙的事,会在心脏涌出巨大而磅礴的力量,绵密的情绪一层一层叠加着,直到心脏再也无法负荷,然后坦白,或者彻底埋葬。
苏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