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但这还不是这毒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是此种奇毒不仅中毒之人要受其折磨,连带其子孙后代都要受奇毒影响。
后来,肖氏后人为报仇又寻得此毒,下给了莫家以及公冶家。
如此世世代代下来,几家人之间的仇怨也是越结越深,已经说不清对错了。
再说回肖药儿,肖家在他这一代,为了对抗自身奇毒在医术研习上早已越发精湛,可惜医者不自医,如今快四十岁的他终究快扛不住了。
而莫家却是一女子带着稚儿求上门来,本来孤儿寡母很让人同情,但因为两家世仇的缘故,肖药儿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阻止孙思邈医治莫家后人。
陆危楼听着往事,再结合剑三剧情,想到了一点,“那杨家后人如今可是在长歌门。”
孙思邈闻言点头,“陆教主所料不错,三年前长歌门掌门欧阳卫曾带一幼童前来谷中就医,可惜当时我初见此毒知之甚少,便与他约定三年后再替那孩子诊脉,再过几日他也要来谷中了。“
想到届时仇怨满满的四家后人再次相遇,孙思邈也很为难,“肖家和莫家求上门我又怎会不治,可他们积怨颇深,无从下手啊!”
了解了前因后果,两人暂时离开了药王阁。本来以为只是还个人情,没曾想还牵扯到了这么一桩陈年旧事里,不过眼下他们该去见肖药儿了。
见到肖药儿时,阿萨辛心下吃了一惊,区区几载光阴,当初三十出头的青年而今竟如垂垂暮年的老者,须发皆白身形佝偻,那所谓的奇毒当真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肖药儿的心理和阿萨辛差不多,看到他二人一如初见时的年轻俊美,而自己此时却这般形容,心中对莫家公冶家的恨意却更甚了。
陆危楼也只能叹息,这笔烂账还真不好算!
“肖兄,恕我直言,你此时执意报仇没想过会绝了肖家的存续?此前我刚从药王阁回来,医圣直言他救人不看仇冤一视同仁,不可能单单救你却枉顾莫家孩子的性命,你们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肖药儿本想借助陆危楼和阿萨辛的威势打动孙思邈,实现心中所图,却依旧还是这个结果,他失望了。虽然一心想着报仇,可若能活下来谁又会选择去死呢!
“陆教主,可我……不甘心呐!”
陆危楼一听有戏,整理了一下措辞,继续开始给肖药儿洗脑,“肖兄你是着了相了,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几家恩怨纠葛了几代人,你现在是恰巧遇到了莫家后人,若是没遇到你会不顾性命的报仇吗?”
见他有些意动,陆危楼接着说,“再者你看看现在四家的情况,你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医仙’,莫家只余一个幼儿,杨家那孩子虽然入了长歌门,但身体羸弱连习武都做不到,公冶家更是完全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你若现在暂时放下仇恨,待身上奇毒被驱,再娶妻生子延续肖家传承你的医术,当年四大家族岂不唯你肖家最强,届时再言报仇,其余几家还不是任你玩弄于鼓掌!”
看着肖药儿眼睛越来越亮,阿萨辛就知道这事成了,倒了杯茶递给陆危楼,这人忽悠人忽悠的快口干舌燥了。
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肖药儿,身在局中越陷越深,此刻陆危楼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从全局分析完他的处境之后,恍似拨开云雾见青天,他才悟了此事的轻重缓急。
拜谢过两人之后,便自去找了孙思邈。
见目的达成,这人一副求表扬的模样,阿萨辛轻笑,“单靠这张嘴,陆教主行走江湖定然无往不利。”
陆危楼搂着他的肩偷了个香,志得意满道:“谁说不是呢!”
拿着剧本无所畏惧好嘛!反正作为未来主角团的一员,莫雨的父亲怎么会真的被肖药儿报复成功,没了这遗传的奇毒,时间终究会消弭所有仇恨。
之后两人又在花谷逗留了几日,因为陆危楼看中了一桩生意。
欧阳卫看着递到眼前的剑帖,默默地掏出了一万五千两黄金。
陆危楼说服了他,若藏剑山庄的四季剑法真能让这孩子沉疴多年的身体,重新走上练武之道,他愿意一试。
成功把一万五千金揣进兜后,陆危楼辞别了孙思邈,打算离开万花谷,不过临行前他又去招惹了一番小裴元。
“小圆啊!学不会就别勉强自己了,以后给自己立个招牌就说活人不医,这样咱治不好这些普通的病就没人知道了。”
小裴元正因为再一次配错了药方沮丧呢,被陆危楼这么一说,气的眼泪花都冒上来了,“你懂什么!师父说活人不医是花谷为了天下普通医者的生计考虑才立的规矩,而我连这种小病都治不好又怎么配的上活人不医的招牌。”
见小孩板正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生动的表情,却是因为伤心,陆危楼不再逗他,正经说起了话,“小圆,学着医书对症下药开方,只要是个医者都能做到,但你一直都在自己寻求新的医治之法,失败又如何呢?你还小有的是时间钻研,这些小病小痛就交给那些普通医者去治,你的天赋该用在更厉害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