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素贞接过她肩头背包,二十几斤的包在她手里轻如鸿毛。
想到电视里白素贞在镇江提药材惊住许仙那一幕,许西元笑了出来。
白素贞先是诧异,随即明白,横她一眼。她在人间这些岁月,把与“白素贞”有关的统统看了个遍,尤其是西元曾经与她说过的那几部。
“刚才你是用了法术?”许西元悄悄问,否则她怎么能那么清楚听到她的声音。
白素贞失笑,点点她的耳塞,下飞机之后,两人一直保持通话状态。
拔掉耳塞,许西元傻眼。
白素贞心疼地摸摸她的脸,“很累吗,都傻了。”
在她手心里蹭一蹭。许西元:“还好,飞机晚点,归心似箭,等待太磨人。”
白素贞一向知道等待的煎熬,“回去就洗洗歇着,明天我休息,一整天都陪着你。”
许西元挑眉,“在哪里陪?”
白素贞又横她一眼,“你呀。你想在哪里陪就在哪里陪,好不好?”
当然不好,比起好好好你说了算,更叫人心痒痒的是你讨厌,含嗔带羞什么的才迷人。不过白素贞例外,她无论何时都迷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驰神往。
她当初怎么会把白素贞当作有拐卖妇女嫌疑的坏人?
简直是神来之笔。
待上车后,白素贞递了个象印的保温杯给她。
冰镇绿豆汤,甜度刚好,丝丝薄荷清凉。喝一口,像是仙丹妙药,解世间千愁万绪。
许西元心里像是开了一朵小花,凑过去亲亲白素贞的嘴角,白素贞一笑,发动汽车。
“天气一热你就喜欢绿豆汤,还喜欢我做的。以前你总夸小青做饭手艺好,但是你独独喜欢我的绿豆汤……”
飞行之后,午夜的大脑难免迟钝。许西元心道:她几时尝过小青的手艺。
白素贞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是从前,她记忆里残缺的一部分。
说到从前白素贞尴尬,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大概是怕她因为记不起来而有压力。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如果获得记忆的代价是白素贞失去法力,就让她一辈子记不得从前好了。
但是,或许白素贞在意。
“以前那些我统统记不得,你是不是很伤心?”
白素贞忙说,“没有。”
许西元挤挤眼,“一点都没有?”
“意料中事,至多觉得遗憾,哪会为此伤心。能再见到你,已是菩萨垂怜。”如果不是车行高速,白素贞会将车停在路边,她可不想叫西元误会她对过去念念不忘。
“我知道。”许西元没有多说,藉着红灯,手背碰碰白素贞的手背。
等到家洗干净躺到床上,恨不得整个人陷到床里去,迷迷糊糊间,感觉到白素贞在摸她的脸。
“有心事?”
摸到白素贞的手,亲一亲,“你猜我出门遇到谁?”
“谁?”
“东璜。”
自吴九娘提到东璜在活动上问西元问题,白素贞就晓得,她正式出现是早晚的事情。
“我本来可以坐早一些的飞机回来,都怪她,非要提着我去看日出。我都说我只看日落不看日出啦。”
钻进白素贞的怀里,许西元投诉道:“你知不知道,她像提个兔子小鸡似的,提着我的后颈。你说她是不是有毛病。”
白素贞摸摸她的后颈。“有。毛病很严重。”
“东璜是不是暗恋那个黄裳,说到黄裳的时候,她那个激动啊。就因为我不知道那辈子可能是黄裳,她居然要叫我修行,成仙,乖乖,吓死宝宝了。”
抚摸后颈的脖子一顿,“她叫你修行?”
“嗯。”扭扭脖子让白素贞不要停,许西元嗤笑一声,“你还记得有人在微博问我小时候的梦想吗?”
“记得,你说做个隐士,或是拯救地球。那人是东璜?”
“对,是东璜。”从颈后抚摸到背脊,许西元觉得舒服,始终闭着眼睛。
东璜也像她一般关注西元的日常,白素贞蹙眉,“如今灵气稀薄,东璜如何助你修行?”
“我没问,她没说。诶,你说灵气稀薄,那你要怎么修行?”许西元霍然睁眼,坐了起来。“你老实告诉我,现在要修行是不是很艰难?什么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我是一点都瞧不出来,现在还有吗?青檀、九娘和小青迟迟没有飞升,是不是因为修行的环境恶劣?要是你真没了现在的道行,岂不是糟糕透顶。不行不行,最近你别同说以前的事情,免得我想起来连累你……哎呀,东璜那个骗子……”
她絮絮叨叨,比修行的人更急三分,白素贞好笑之余又是感动,干脆吻住她让她噤声。
人说小别胜新婚,在贵州的时候总幻想见面之后要如何亲热。但此刻已是午夜一点,一整天的奔波之后许西元早就困倦不已,白素贞的亲吻温柔缠绵,有情无欲更叫她想舒服地想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