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扔在了地上,叶迦楼一面做着早已经看过了的心里建设,一面哆嗦着手除去俞霁月身上的遮蔽物,淋浴头里的水哗啦啦的冲下,那扑面而来的凉气惹得叶迦楼倒抽了一口冷气,赶忙将水温上调,一张脸憋得通红。躺在了浴缸里的俞霁月是熨帖的,在水流的抚慰下,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叮咛。叶迦楼的手从她的脖颈处慢慢地下滑,在水中有一股阻力,带来的却是全新的体验。她竭力地保持着自己的神台清明,可是眼中迷离的神情好似她也是那个醉酒的人。这陡然间暧昧起来的氛围让她有些发热,扯了扯衣服的领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骂了一句“该死”,还掐了俞霁月一把,可是那上好的触感让她有些舍不得放手。
洗个澡完全是打了一场仗一般的阵势,叶迦楼身上溅满了水珠,浑似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将俞大小姐安置好,她匆匆忙忙地进去用冷水冲了个澡,才降下了一身的热度。眼前闪过的光影如同电影再现,手指下那滑腻的肌肤、如同妖娆美人蛇般的纠缠以及那如低吟浅唱般的喘息,她着魔似的回忆着当初以为不堪的一幕幕,眸光越来越沉。
折腾了大半宿的人倒是睡得甜美,叶迦楼翻来覆去地无法陷入梦境。她索性一伸手将俞霁月捞在了怀中,亲亲她的面颊低声道:“晚安。”她闭上了眼睛,听着窗外芭蕉淅淅沥沥,如风吹雨打,她脑海中交错的面容渐渐地化作了一道熟悉的笑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的身心都一点点地沦陷了,如果说之前因为杨悦然和唐郁的靠近引发了些许的妒忌,那么在这个夜,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对俞霁月的欲-望,那种不夹杂任何报复心和放纵的欲-望,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将怀中这个人彻底占有。
宿醉醒来的头疼并不好受,从薄薄的被子中伸出了一只手按压着太阳穴,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了今天不用去片场,大脑的转动也变得慢了下来,适应这个懒洋洋地休闲日。俞霁月身上的衣物并不多,睡衣的吊带早已经滑下了肩头,露出了一半的胸前肌肤。黑色的发丝在枕上交缠,身侧的叶迦楼难得的还陷入梦境中。以往她们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是安分的,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可是在昨夜好似一切都被打破了,她整个人贴着那一具凉凉的身躯,从她的怀中寻找舒适,双腿还交缠在了一起,她夹着叶迦楼的腿就像是夹着家中的那个床上抱枕。
“……”俞霁月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事情,脑子中只余留了片段。她记得是叶迦楼将她从KTV中带回家的,再然后就是那哗啦啦的水声和一双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她们两个又睡了?俞霁月有些吃惊,她摇了摇叶迦楼的手臂,想要询问她一些事情,哪里知道才抬起的手又被压着搭在了叶迦楼的腰际,随之响起的还是一句“别闹,我再睡一会儿,很累”这样的话语。
很累?为什么?这暧昧不明的话语让俞霁月开始浮想联翩,她发现自己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厌恶和排斥,可是哪家的好朋友还附带上床业务的?腹诽了几句后,俞霁月又开始凝视着叶迦楼的面庞。闭上眼睛的她安静得像是一幅画,紧闭的唇中已经很久没有吐出那让人讨厌的话语了。视线一点点地描摹着红唇的轮廓,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贴了上去,轻轻地一触碰便立马分离,俞霁月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偷花贼,舔了舔唇在万分纠结中又莫名其妙的笑出声。
其实这样的关系也很好不是吗?只要没有提出离婚她们就可以一直生活下去。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后,俞霁月以为自己不会爱人,她也不打算爱上哪一个人。理想中的生活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不需要花前月下的浪漫,她只想要一种能让身心都感到熨帖的平淡。可这种理想状态,在她尝到了其他的甜头时,就已经开始崩裂了。她想要的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多啊。以伴侣的名义、以好朋友的形式一起走完一辈子,叶迦楼愿不愿意呢?她在之前有唐郁这种女朋友,在之后她也可能会找到其他的人吧?光是剧组里跟她眉来眼去的就有杨悦然,还有好几个男演员跑过来问联系方式——这样的认知让俞霁月心情很不爽快,看着叶迦楼觉得她忽然间变得有些“面目可憎”,搭在她腰间的手捏住了那团软肉使劲地旋转了一圈,似是对她朝三暮四的报复。
叶迦楼是被疼醒的,一声惊叫好,她揉了揉惺送的眉眼,看着眼前冷着脸的俞霁月,无辜地问道:“你干嘛掐我?”
“我破坏了你的美梦吗?”俞霁月坐起了身子,她扯着被子遮盖住裸-露的肌肤,同时也挡住了叶迦楼那有意无意的视线。昨天才跟小妹妹眉来眼去,给她唱了首她竟然还不反省反省噢?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的占有欲,俞霁月是不自知的,她紧凝着叶迦楼的面容,故意板着脸威严地问道:“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
叶迦楼的脸上顿时如火烧,绯红的色彩如同云彩从耳际一直蔓延到了双眼。
俞霁月更加地笃定,摆出了一脸“你老实交代”的模样。见叶迦楼沉默着不开口,她挑了挑下巴,又说道:“你说吧,大家都喝醉了,我可以原谅你的。”
“只有你一个人喝醉了!”想到这件事情叶迦楼就有说不尽的怨气,她脸上的绯红半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