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小陆总的垂青,被奉为至宝似的,还为了她,和说真话的自己翻脸。
被蒙在鼓里的人,就是不肯听到真相,阮萌萌很想帮陆则川清醒一点,她仰头,坚定地说:“小陆总,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人在车里,做那种事,她当着全公司的人的面,给您的名誉造成了损害,您可以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的时候,提供一份她出轨的相关证明。”
她今天来,就是想为了他拍下那个证据。
“你懂什么!”陆则川的面孔一黑,抿着唇,深吸一口烟,又把烟狠狠扔到地面。
这世上的人千人千面,他以前不懂颜舒月的好,现在才发现,她真的很有本事能气他,气得他每天肝火旺盛,可偏偏又很想她。
她不在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想她想她。
颜舒月确实很厉害,对着他,明明看起来是无心之举,却又总能让他魂牵梦萦。
阮萌萌被陆则川的神情吓得骇住,张口结舌半天,看到他狠狠一脚,踩在扔到地面的烟蒂上,用脚底来回慢慢地碾。
望眼欲穿地往楼上看去,陆则川几乎哑着嗓子,脸绷起片刻,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们两个,早就离婚了。”
阮萌萌一惊。
也就是说,她的那些好心之举,看起来都很滑稽?
在陆则川的面前就像一个顶级小丑一样,阮萌萌再也待不下去。借机找了个由头,哆嗦着唇赶紧跑了。
剩下陆则川一个人留在原地。
门卫从岗亭里很快出来,告诉他:“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提供的信息和我们输入的信息确实一致。但我们这边的住户信息,也就是1802的陆先生有过备注,这资料上面明确地显示,十点以后,他的公寓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要不,您和他打电话试试?”
艹!
谁还有闲情这个时候打电话?
他的老婆……当然现在已经不是老婆了。
他的前妻,目前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公寓楼上,和他的叔叔共度千金一夜!
陆则川强烈要求:“我现在就要上去。”
门卫一脸“不好意思,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规定就是规定”,拦着他不让入内。
没想到一点情面都不给,陆则川的脸色一紧,只能妥协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僵着手指,找到那个刺眼的号码。
……
颜舒月被陆弈然扶回房间,他家里有钟点工,每周三和周五的白天,会来打扫一次卫生。
这个次卧之前被收拾过,正值夏季,冰蚕丝的凉席都被铺得好好的。
颜舒月被放倒的瞬间,故意勾一勾他的脖颈。
贴着她的胸膛,他差点倒在她的怀里。
若有似无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上,陆弈然收紧下颌,把她的手往旁边挪一挪,微皱着眉,调整好她的姿势。
错失第一次良好的机会,颜舒月心道真是个呆子,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也不知道禽兽一把。
她侧着身,呼吸时轻时重。
陆弈然借着月光,打量她的睡颜。
感觉她睡得极沉,应当是酒劲上来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清醒。
陆弈然略略松了一口气,转身,踩着室内拖从房中走出去。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香气,那香味混合了许多种不同的味道,有酒味,有洗发水的味道,还有尾调很柔和的类似百合香的香水味。
陆弈然在客厅的沙发里静坐很久,真的很久,抬头看一看挂在墙头的钟表,时针正指向一点钟。
手机扔在桌上,好像有震动声,他没仔细听,低着眼,望向自己的指尖,那里有被她舌尖轻触过的痕迹。
抬起手指,抚在唇边,轻轻一含,陆弈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咬着这根手指半天。
他浑身一震,徒然头疼了片刻。
不管怎么说,颜舒月都还是他的侄媳妇,反正时至今日,种种一切,全部都是他做的一场坏事。
陆弈然想要冲一把澡静一静,走进卫生间里,脱掉身上所有衣物,钻进淋浴房里。
水声淅淅沥沥地淋在他的身上,一直在脑袋上冲刷,他的胸腔跟随呼吸在起伏,两只手臂撑在马赛克瓷砖墙上。
她的呼吸好像都能穿过重重墙壁,在水珠串成的帘幕下,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环绕住他。
陆弈然的头发已然被淋湿,他用手拨弄一下,准备把水温再调冷一些。
目前的温度还不够,不够降火。
门口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等陆弈然回头,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进卫生间里。
他怔了一下,身子只转了一半,颜舒月迷迷糊糊地晃晃脑袋,眯着眼,仔细打量淋浴房里的人半天。
他的身上一件都没穿,背肌隐约隔着水雾朦胧的玻璃门,进入她的眼帘。
居然还有腰窝。
颜舒月的视线往下不经意移动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