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们还有好多事没解决,等到除去苏格兰玛丽女王和打败西班牙“无敌舰队”,那都是三十年后的事情,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陪伊丽莎白走到那个时候。
她们之间最遥远的距离是时间。
“心言。”
“嗯?”
“有你真好。”
额头落下轻柔的吻,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87
原本被赦免的诺福克公爵,刚从伦敦塔里放出来没多久,又给抓了回去,据说是女王改变了主意,不放他,照死不误。
从地狱升入天堂,再度掉进地狱,这滋味。
江心言正坐在房间里画图,听说了这件事,头也没抬:“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陛下让审讯员把他们的‘那个’,割了,然后才行刑的……”
“哪个?”
奥洛红着脸象征性地给她比划了一下:“就是‘那个’…咳咳。”
愣了半天,江心言才反应过来。
真想给她家女王一万个赞,干得漂亮!
“活该,不得好死。”
骂完,立刻抬头,面带歉意:“呃,我是说诺福克公爵…”
“没事啦,我那个爹也一样。”奥洛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就算这身体是一家人,可骨子里的灵魂没多少亲近感,出了这种事她也恶心。
江心言放下笔,拉起她的手:“萧萧,以后你就跟我混,我罩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哈…”
“笑什么?”
“遵命,王后陛下~”
“喂喂,你拿我开涮…哼。”
奥洛笑着冲她吐了吐舌头,目光落在图纸上:“你画什么呢,都一上午了?”
“船。”
“???”
图上是一艘只有大致框架,没有准确形状的海船,因为江心言没学过美术,画不好,只能描个粗略的样子,很多地方需要附上文字注解和想象。
她捏起画纸抖了抖,神秘道:“我之前看过一个纪录片,讲伊丽莎白的海军大臣德雷克,怎样管理海军、改造舰队,大概是十多年后的事吧,我觉得可以提前一下,哈哈,只好对不起德雷克了。”
“你还懂造船?”
“不懂啊,把德雷克的点子偷过来用呗,不需要我亲自上手,给伊丽莎白的海军官员讲讲大概思路,让他们去弄。”
奥洛满脸怨念地看着她,幽幽道:“早知道我也多了解点历史了……”
“我觉着我可能会改变历史。”
“别闹,心言…你知不知道‘蝴蝶效应’…”
江心言小手一挥,歪着脑袋:“管他呢,关我屁事,反正咱也回不去,好好规划眼前的日子才是正经的。”
“……”
.
今年圣诞节取消了庆典,只举行晚宴。
一大早,伊丽莎白就收到了玛丽-斯图亚特的来信,长达三页的信以优美的词句、尊敬的语气,充分表现着她的和解之心。
同时还提到:希望能与尊贵的英格兰女王陛下共同对抗那些厌恶女性统治者的人,比如苏格兰“长老会”的约翰-诺克斯老头。
落款是:你真诚的表妹,玛丽.R
对于这个称呼,伊丽莎白很满意,她跟玛丽辈分上是姑侄,但是更喜欢以姐妹相称,毕竟年纪差得不是很大,这样喊也显年轻。
“这是要和解?”
看完信,江心言一点也不惊讶,但还是表现出了该有的愕然。
她知道玛丽一定会向伊丽莎白求和,不然怎么顺利回到苏格兰呢?没有英王签发的通行证,走水路可是很危险的。
“嗯,她说诺克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这点倒是没错,那家伙很讨厌女人,又道貌岸然的,我见过他,又老又丑。”伊丽莎白一边给牛奶加糖,一边轻轻摇晃,她非常听话地控制着糖的摄入量,已经比原来少吃很多。
江心言紧紧盯着她倒糖的手,适时捉住:“我觉得……玛丽说的有道理,假设她一个人面对诺克斯失败了,苏格兰王权落入那帮家伙手里,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
“嗯,聪明。”
“那…你们会和解吗?”
“不会。”
“……”
咽下一口甜牛奶,心满意足:“帮她就意味着与新教力量对立,我不会冒着失去新教徒支持的风险,去帮一个觊觎着我的王冠的女人。”
江心言迟疑地点点头,恍然大悟,她看伊丽莎白提到玛丽时的眼神,冰冷锋利得像刀子一样,却又转瞬即逝,隐隐有些担心。
“其实…玛丽也是被她舅舅利用控制了,她本人应该对这些事不太敏感吧,我…”
“噢?你跟她很熟吗?”挑眉,状似漫不经心。
江心言拿杯子的手微微一抖,摇了摇头,心里打起了小鼓,看向她的目光有几分胆怯。都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