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掌声过后,我又随大家坐了下来。
接着是罗市长——那个衣着华贵、风度翩翩的中年妇女的发言。她先代表市委、市政府向大家问节日好,然后简要地回顾了一下N大学近几年的历史、肯定了大家的成绩,并对大家提出了殷切的希望;最后祝大家良宵欢乐、新春愉快。
说完罗市长便挨桌儿向大家祝酒。她每到一桌旁,大家便举起酒杯站起身来,热情地向她道谢。餐厅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说笑声、觥筹相错声不绝入耳。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菜肴的香味。眼前不时闪烁起照相机的灯光;那个扛着摄像机的青年四处游走着找着镜头。
菜肴一道一道地上着,我一点一滴地细细品尝,那精美的味道让我应不暇接。不时有人提醒我吃菜,向我举杯祝福;项灵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菜——那种浓浓的情意在我心头荡漾成一圈圈幸福的涟漪。渐渐地我已酒足饭饱,眼前已不见了照相机灯光的闪烁,不见了那个扛着摄像机四处游走的青年;那个衣着华贵、风度翩翩的罗市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餐厅。
陆续地有人离席——大厅里渐渐空荡起来,耳边的嘈杂声也在慢慢地平静。我抬头向餐厅的那个拐角望去——那边的桌席旁已不见了阿霞的身影。我再也没有心思在这待下去了。我胡乱扒拉了一点饭,同项灵一道出了餐厅。
一踏上餐厅门口的那条道上,我就朝着咖啡屋的方向望去——那里不见灯光闪烁。我恋恋不舍地上了宿舍楼。回到寝室里,我还是心神不宁——阿霞的身影老在我的眼前晃动。“阿霞晚上会上哪去呢?”我心想:“她会干些什么呢?”
当我正想着如何去找阿霞的时候,乐新闯进了宿舍。
“嘿,小子!晚上不看录相吗?”他快活地问。
“看录相?在哪看?”我随便问道。我对录相不感兴趣。
“就在宿舍楼旁的那幢两层楼上。”
“哪两层楼?”
“就在咖啡屋的上面。”
一听咖啡屋我来了精神。“说不定能在那碰到阿霞呢!”我心想。
“好,走吧!”
我随乐新出了房门。一出宿舍楼,就看见咖啡屋的窗户里亮着灯光——我心神一动。“阿霞会不会在里面呢?”我心想。咖啡屋的门窗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的人影。随乐新上楼的时候,我开始琢磨起如何摆脱掉这个家伙。
进了录相厅,刚坐了一会我就躁动不安了。我老想着楼下咖啡屋的灯光。
“嗨,”我对乐新说:“晚上会有人找我,我得出去一会。”
“谁找?”乐新问。
“一个朋友。”我害怕了他。
说完我起身准备溜之大吉。
“嘿,”乐新叫住了我:“是到小姑娘那去吗?”
我心中暗暗叫苦。我恼火这家伙怎么一下子就能看出我的心思。
“可能吧。”我边说边往外走。
“去的时候可别忘了叫我一声。”我听见他在身后怪腔怪调地说。
一出录相厅,我就直奔楼下的咖啡屋。下楼梯的时候,我看见咖啡屋前有人影晃动。我心里慌乱,又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我探身向楼下望去,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清那正是阿霞和阿云。她们一人提着一只水瓶正准备离开。
“嗨!你们好!”我向她们喊道。
她们驻足停步望着我。
“什么事?”我听见阿霞的声音说。
“晚上我能带一个朋友上你那看电视吗?”我问道。
“行,过来吧!”阿霞大声说。
她们走了。我转身欲进录相厅——想了想,又快步回到寝室。我仔细梳了梳头发,将内衣衬衫的扭扣扣上,又整了整衣领,然后换上项灵借我的那件黄色军大衣。做完这些,我便上录相厅喊来乐新一道上阿霞宿舍。
到了阿霞宿舍,我发现已经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尹平;另一个人我不认识,大概是尹平的同学。阿云坐在床沿上,阿霞在床上靠墙壁坐着——那张床正对着摆在柜台上的那台电视机。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文艺晚会。我向尹平和他的同学打了声招呼。我望了望阿霞,阿霞微微欠了欠身子。
我和乐新各自搬了只凳子坐在电视机前观看起来。节目很精彩,但我的心思更多地是放在身后的阿霞身上。想到阿霞的眼睛会一直望着我,这使我的背心发麻。我尽量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优雅的姿式。尹平的那位同学老是对电视节目评头论足,以显示他的博学多才,这令我很是反感。我不时回头望望阿霞,阿霞一直耷拉着脑袋,蜷缩着靠墙壁坐着;她披着那件红棉袄,将一条棉被搭在身上。
当有一次我回头望阿霞的时候,只见她已穿好了衣服,倦倦地坐在了床沿上,那可爱的样子牵动着我的心。晚会节目在陈佩斯的小品后达到了高潮,可我却为没能和阿霞说上一句话而感到难受。我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准备离开。阿霞昂起头来望着我。
“朋友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