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丢给了金发女人。
“姐。”林伊眼前一亮,抓着林逸人的衣服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说吧。到了多久了。”
“没两天呢。”林伊急忙道。
“叔叔阿姨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你就给我乖乖说实话吧。”林逸人戳穿这毫无水平的谎话,语气却温和得很:“回来有起码半个月了吧?这么久才出现干什么去了?”
“做我的事儿。”林伊听到父母给林逸人打了电话,有些懊恼。
林伊是回国逃难来了。在英国,天天面对的都是该死的金融、管理,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她头皮发麻,厌恶到了一看这些东西就想吐的地步。前段时间,父亲说要把公司交给她,让她大胆试试。她大胆地试了,抽了一笔钱做风投,赔了个精光,知道少不了挨骂,林伊立马收拾行囊跑来找亲爱的姐姐。
林父林母为了收拾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没空来抓她回家,打电话给林逸人让她看好林伊。
林伊是被父母还有这个做姐姐的宠坏的孩子,如今也二十出头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任性刁钻,脑袋里净是让人想不到的鬼主意。
“你的事儿就是打听我么?”林逸人知道林伊这半个月没少闲着,上次寄给归兰的照片,也是出自林伊的字迹。
林伊像是个做了错事儿不敢抬头的学生,低头用指尖玩着自己的裙摆,梗着脖子:“我这是帮你呢。”
“林逸人?”
归兰站在不远处,穿着灰色的长款毛衣,胳膊上搭着外套,语气有些不确定。
“你怎么来了?过来。”林逸人眼里划过一丝惊喜,立刻离开座位,把归兰牵到林伊面前,安顿在自己身边。
对面是上次那个金发女人。归兰有些错愕地看到她身上披着林逸人的外套,脖颈上挂着的粉钻项链很眼熟。
“我妹妹,林伊。”林逸人介绍,说完又揽着归兰道,“我女朋友,归兰。”
归兰被林逸人突然的坦白吓得不轻,扫了好几眼林伊,看到对方的表情懒懒的,似乎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你好,林伊。”归兰说。
林伊果不其然没有给出回应,对着林逸人自顾自地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的事儿我都清楚。方全这事儿,说好办其实也好办。方全虽然是黑道小混混,但干的是洗钱,开的是企业。咱们把他生意都玩倒了,看他怎么办。”
林逸人不置可否,低头啜着茶。趁着林逸人低头的功夫,林伊甩了好几个挑衅的眼神过来。归兰低垂着眼睑,避开了林伊的视线。
林伊红唇起合,献宝似的把主意都滔滔不绝讲出来。归兰心里浪涛翻滚。“你能给她什么?”林伊斜乜着眼质问这句话的样子再一次浮上脑海,特写般清晰。
有人替林逸人分担,应该高兴的。归兰想。可是她却不是滋味得很。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有什么事么?对了你怎么会到这来?”
“本就是路过,看到你进了这家店,才进来瞧一瞧。我一会儿有个面试,一个舞台剧班子的。”
“面试?”林逸人拧起了秀气的眉。
归兰看到林逸人毫不遮掩的不满表情,竟觉得有些可爱,柔声解释:“我不能天天呆家里啊。”
林逸人旋即反问:“多点时间陪我不好吗?”
林伊见不得对面两个人秀恩爱,气哼哼地转开脸。
归兰像是被这话噎着了,一向心思灵巧也会有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为难道:“我不是不想陪你,只是……”
林逸人忍俊不禁,不再逗她,替归兰整理好衣服:“大剧院是吗?我一会儿去接你。”
林伊充满敌意的视线让归兰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对面前这个温温柔柔地低着头为自己扣扣子的林逸人恋恋不舍。归兰握住林逸人的手放在座位上,在林伊看不到的角度,指尖轻轻在林逸人掌心画了一个心。轻柔得像羽毛划过的触感让林逸人心里一悸,抬眼看归兰,虽然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含笑的眼睛却温柔缱绻。
“走了。”归兰唇角抿着笑,眼睛亮得像两颗琥珀色的玻璃球,满满地倒映着林逸人的样子。
林逸人目送归兰离开,直到归兰彻底出了门,才把视线收回,怅然若失地抿了一口茶。
“你……你们……”林伊刚刚回国没多久,词汇量有些匮乏,憋了半天,搜肠刮肚地找出一个最近在网上学到的新词,“你们虐狗!”
林逸人微微抬起下巴,面容平淡,轻飘飘地说:“那又怎样。”
“我我……我……”林伊肚子里烧了一把火,生气却又说不出,精致得如同洋娃娃的脸皱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瘪着嘴道,“你是我的。”
林逸人懒洋洋扫一眼林伊,语气自然从容:“我是她的。”好似是说着某个公式或定理,淡淡的口气,却笃定至极。
“她哪里好?”林伊气呼呼地问,不等林逸人回答,又补了一句,“姐,你不是看脸那么肤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