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亡兴衰,这因果太大!且不说布置这样的风水大局将动用到的资源和力量如何大,仅仅是精准地掌控住一条神龙龙脉力量、将它引为所用就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这么多神龙龙脉力量聚在一起,一旦布置大阵出现差错或者是谁出手从中捣乱,那极有可能引发又一场浩劫。
帝族的人真是又一次被包谷给吓着了!他们甚至在心里想,到底还有没有包谷不敢想、不敢干的事!
好一会儿,金乌太子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说道:“纵然左令使法阵造诣高深莫测到能够布出此阵,且有足够的资源布成此阵,这内里的因果如此之大,阵成之时,必使天道生出感应,到那时,若是福固然是好,若是祸,则祸孽之大,恐非我等能想象的。”十九条神龙龙脉为阵引来天道感应降下的祸孽,这几乎可以说是灭顶之灾。
包谷听到金乌太子说到“天道生出感应”以及他的担忧,忽地想到兹武幽,想到老茶树,想到仙域浩劫,原本颇为平静的心思瞬间有些不好。她淡淡的语气难掩苍凉地说道:“我相信因果,但我不信天道。天若有眼,仙域何至于此?”她无意去应付他们的质疑,说道:“你们先把坐标定下、将相应的山脉以及定风水的宝物备齐,待我绘好阵图,将你们各族的阵图给你们,你们照阵图布置。”说罢,起身走到玉宓的跟前,对玉宓说:“师姐,我们回吧。”又对清潆说了句:“清潆,你去帮青木帝族挪小世界,顺便看看仙域若还有能够挪来的山脉便挪了来。出去时小心点,当心来自混沌遗界的强大生灵。”
清潆“哦”了声,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起身到青木太子身旁,说:“走吧。”
玉宓听到包谷回金乌太子的那句话就知道包谷的情绪不太好。她收了茶具,拉着包谷的手,直接踏上传送法阵领着包谷走了。
包谷和玉宓一走,八个帝族的长老纷纷离去,亲自带着人去确定坐标。
昭天太子则邀请清潆以及其他几个帝族的太子、公主去昭天帝族的仙宫楼船商量接下来行事。
清潆嘀咕道:“你们议事,拉着我做什么?”
昭天太子说道:“这不接下来的事不是要和公主的师傅打交道么?还得请您指点指点,以免我们不懂令师的忌讳又惹得令师不痛快?”说罢,取出一个精美的储物仙宝玉盒递给清潆。
清潆觉得昭天太子虽然心眼儿挺多的,但是行事向来都是摆在明面上,不是什么耍阴谋手段的小人,况且她也不喜欢有人惹她师傅不痛快,略略想了下,便收了昭天太子给的谢礼。
玉宓拉着包谷的手从令使宫的传送法阵出来,朝着正殿走去。她扭头探身朝包谷的眼眸看了眼,说:“念回活了一千多岁还像个半大的孩子,你才两千岁,有时候就跟活了好几千岁似的。”有时候包谷的眼神格外苍凉,像是浸染了太多太多的沧桑与悲凉,如此刻。
包谷没有作声,跟在玉宓身边踏进正殿。
玉宓问包谷:“你还要刻阵图吗?”
包谷“嗯”了声。
玉宓柔声道:“去吧,我陪着你。”她说完,陪包谷去了书房,从书柜里抽出几卷阵图搬到旁边的软榻上,自己歪在软榻上翻开玉简中的阵图,看了两眼就扔到一边,又不死心地继续推算空间节点。
包谷在椅子上坐下,她看了眼翻开阵图又把阵图扔到一旁,掰着手指算着什么的玉宓,眸光变软,心头一阵安心,嘴角勾勒出一个轻浅的笑容。
玉宓算了几下就觉得十根手指不够算,恨不得把鞋袜脱了把脚趾头也用上。可边上还坐着一个人呐,那人还一直盯着她看。她扭头扫了一眼包谷,眉头一挑,用眼神无声地问:你不用刻阵图?
包谷赶紧低头去刻阵图。
玉宓见到包谷埋头刻阵,似乎很专注,没有注意到自己,便又开始算空间节点。可要推算的节点实在过于庞大,她的手指头真不够用啊。她瞟了眼包谷,确定包谷没有注意到自己,一咬牙,脱了鞋袜,把脚趾头也用上了。
包谷刻着阵法,忽然觉察到玉宓有动静,然后看见玉宓一会儿掐手指,一会儿掰脚趾,玩得不亦乐呼,惊得她愣在那,满眼惊愕,都忘了要刻阵图的事。
玉宓觉察到包谷目不转盯一脸傻愣地盯着自己,那视线让她想忽视都难,想要专心算数还总被包谷的视线给打扰到,她扭头看向包谷,道:“你不用刻阵图啊?”
包谷问:“师姐,你这是……”这都多大的人了,还掰脚趾头玩!没事吧?
玉宓顺着包谷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那叉开的脚趾头,又看看包谷,正想着要怎么化解这尴尬就看到包谷很识趣地低头去刻阵图去了,于是,她继续掰着手指头和脚趾头算空间节点。
第五百六十六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玉宓早就认清自己在阵法一道上没什么天赋的事实,可当年玄天祖师爷、师母、清潆、小猴子被追杀到走投无路逃往荒天界的事让她清楚地认识到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若能算出跨界的空间节点有多么重要,为着自己的小命着想,就只能多下苦功夫花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