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附近的穴位。陈德顿时胳膊酸麻,杀猪一样叫了起来。后面人一听便要来救他,银锁出手如电,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又一肘敲在他颈椎处。
陈德没料到来人看起来瘦瘦小小,力气却大的可怕,若不是方才膝撞那一下他用手挡住,现在就要被打晕过去。他推开银锁,与她拉开距离,捡了一根棍子就往银锁头上打来。
银锁往旁边闪过,也捡了一根棍子,全然不理他的攻击,横八纵八地抡了起来,陈德被她的气势唬住,竟然收回棍势防守,勉强挡了几招,手被银锁击中,已抓不稳棍子,又被银锁抽中脸颊,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她还要追击,却听鲁不平叫道:“小龙王,你背后!”
银锁忙就地一滚,棍子护在面前,她方才呆的地方被一根狼牙棒砸中。那几个围殴鲁不平的人见陈德被打了,都冲上来要教训银锁,后面一露空门,被鲁不平有了可乘之机,前方又被银锁击退,七个人竟然被三个人围起来。
银锁气势如虹,一根木棍使得虎虎生威,一人最多在她手上走两三招,或被戳肚子,或被抽颈子,纷纷被揍得躺在地上。
鲁不平见躺了一地,连他平时不敢正面抗衡的陈德都坐在地上右手捂左手,左手捂脸颊地呻吟,不禁豪情万丈,哈哈一笑,道:“陈兄请了!我这处地方风水不好,你一来就挨揍,还是带着你的兄弟们回去吧!”
陈德平时呼风唤雨,哪受过这等讥讽,恨恨看了他一眼,就要上来打架,银锁持棍上前一步,柳眉倒竖,哼道:“嗯?”
陈德知她厉害得很,停下脚步,往地上吐了一枚带血水的牙齿,高声道:“你很好!我们走!”
那些伤病得令撤退,一个扶一个地往巷子外面走去,宇文攸从房顶上站起来,道:“东西都留下!还想带走吗?”
有人想偷偷动家伙,都让银锁一眼瞪了回去。
等这帮人退得干干净净,鲁不平方道:“咱们回去吧!阿七,我们走。”
回了那乞丐窝,鲁不平才说:“小龙王,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在这住了三年,头一回看见陈德被人揍趴下。”
银锁笑道:“你也不差。”
鲁不平哈哈一笑,道:“今日小七很勇敢,在我背后一步不缩,有种的很!宇文攸百步穿杨,立了大功。杨大棍子杨小石头也不错,一人干了两个。公孙替我挨了两棍子,我得谢谢他……小龙王,我方才开打之前,请你与我们同伙,你……?”
银锁又笑道:“好。”
余人又挨个清点伤处,反倒鲁不平对抗狼牙棒,受伤见血,阿七拉着他反复擦洗伤口,生怕他一命呜呼,无人照顾他们“一家老小”。阿七自己也被人打了两下,背上肿起一道红印。最倒霉的要数落点不好的公孙大,让人白打了两下。银锁虽然身手矫健,但在屋顶替众人挡了不少从下面扔下来的石头砖块,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瘀伤。
好在宇文攸心灵手巧,竟然存有自制的药膏,给大家擦上之后,伤口凉冰冰的好受了许多。
事后大家都称好险,若不是小龙王开了个头,以七人之力对抗二十人,不死也得半残,这样旗开得胜更是想也不敢想。公孙大对银锁是敬佩万分,恨不得跪下叫一声大姐,连鲁不平也要将老大宝座让给她,她只说不干,道:“我只会打架,要我养家糊口我可做不来,长兄还是你来做,我跟着你讨口饭吃,讨件衣服穿。”
阿七便是之前误触银锁前胸的少年,他凑过来道:“小龙王你真是选对人了,鲁老大对人甚好,不若陈德,他真的是个坏蛋,以前我们城里也有许多小女娃出来要饭,有一阵子其中好多都给陈德糟蹋了,玩的半残扔在路边,是以城里的女娃都逃去房州了……”
鲁不平笑骂:“你又知道!”
阿七道:“我当然知道了,高奇他们那原本有个小妹妹,不堪陈德凌辱,跳河自尽了。”
鲁不平若有所思,道:“我记得,我记得,大家听着!为防止陈德对小龙王起坏心,你们从今天起,就把小龙王当男人,千万不能说她是女儿家,听到没?”
大家纷纷称是,生怕救苦救难小龙王因为陈德这么个人渣中的翘楚弃他们而去。
鲁不平又道:“唔,你衣服这么一裹,也看不出男女来,身手又这般厉害,最多给人当成个长得不错的小郎君……”
他上下打量一番银锁,点头道:“唔,唔,我果然神机妙算。”
银锁却是很喜欢他们这般吵嘴,不禁欢笑起来。
此役小龙王一战成名,在城里的小流氓里声威大震,鲁不平的“鲁派”本就是长兄幼弟一般的关系,团结得很,又得此一员猛将,顿时从不入流的小帮派隐隐变成了大帮,谁见了他们都要点头哈腰问一声好,连城中惯偷在他鲁派的地盘上偷东西,都要先拜山头,后交“过手钱”。
鲁不平这一班兄弟生性至诚,碰到银锁这样豪爽的人,不由得觉得万分投缘,很快就亲如一家,一群人在街头打架闹事抢饭吃,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