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夫妻,休书,娘子。”叶冥砂一字一顿的说,不爱笑的人笑起来反倒令人毛骨悚然。说着,一步步逼近灵霄,这样的叶冥砂令灵霄感到恐惧,她努力控制着慌乱的心跳,后退着躲避叶冥砂,忽然感到后腰被猛撞了一下,扭头一看,自己撞上了屋中的大圆桌,后退无路。回过头来,叶冥砂已经逼到了面前,近得能够感到她看似平静其实隐藏着狂风暴雨的呼吸以及深不可测的双眼。
以前和叶冥砂战个平手是常事,但灵霄知道,每次都是叶冥砂让着她,或者叶冥砂有伤在身,眼前这个人武功究竟有多高她心中没底。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灵霄平静的看着叶冥砂,但其实心中全是悲凉。
“哈哈哈。”叶冥砂大笑起来。
灵霄看到叶冥砂眼中盛放出可怕的光,是她从未见过的狰狞。
笑声落下,叶冥砂抓起桌上的皮鞭不由分说的向灵霄抽来。灵霄撞上圆桌时碰翻了桌上的酒壶让那放在桌上的皮鞭沁在酒中,此时,沾满酒液的鞭子毫无招式可言的一下下落在身上,恨极了的人下手毫不留情,才抽了几下灵霄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出来的肌肤被打得皮开肉绽,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慢慢的渗出血来。
此刻灵霄就是她手中的俘虏,不挣扎不喊叫,剧痛中咬紧牙关盯着挥动皮鞭的人,没发出半点声音。
她是谁,这么陌生?灵霄失魂落魄的在心中拷问自己对叶冥砂的感情,答案模凌两可。
叶冥砂打得累了,坐下来看着满身伤痕的灵霄,欣赏一件杰作一般的眼神令灵霄心如刀割。其实,没人知道叶冥砂心中的疼痛半点不比灵霄少。在她看来,盛莲皇族也好,皇后叶千枫也罢,都要死,都不能阻碍她大一统的脚步,都不能成为燎原的星星火种。而圣德灵霄,她捧在手心中的女人,一次次违背她的意愿,一次次陷她于水深火热。她再也不想在这虐恋中沉沦,再也不想陷落进这暗藏刀锋的蜜糖。
叶冥砂念头转过,动手扯起灵霄的胳膊拖着走进内室,经过的地上留下一条血痕。来到内室,叶冥砂转身抱起灵霄扔入水池中。这是灵霄看见翡晴宫中的浴池羡慕不已要求工匠在银朱殿中建造的,近日才完工。叶冥砂站在池边,褪下沾满鲜血的战袍、中衣、中裤,只穿了肚兜和亵裤步入池中。
叶冥砂欺上来将灵霄压入水中,水下青丝缠绕,风光旖旎。半响后两人浮出水面,灵霄深深吸一口久违的空气,极力抑制住急促的呼吸,却无法控制乱了节拍的心跳。叶冥砂扶起灵霄的头,用力掰向自己更易得手的方向,寻上那樱唇噙住,灵巧的舌尖在灵霄口中时而春雨般温柔轻抚,时而暴雨般肆虐盘旋,自己吻得醉心,怀中人却绷直了身体,无半点回应。叶冥砂也不恼怒,嘴角噙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半推半拥的带着灵霄来到水池边,伸手欲解开灵霄繁琐的衣衫,却奈何身在水中不便伸展手脚,半天不得要领,越想快些脱下那些衣衫越是觉得衣衫无赖的紧贴着灵霄的皮肤。低头看见已经被皮鞭抽打得破破烂烂的布料,索性动手撕开那些阻碍。衣衫在她手下发出一声声悲鸣,转瞬灵霄遍布伤痕的肌肤完全呈现在叶冥砂眼前,她看着那些浸泡在水中纵横的斑驳,倒吸一口气,眼中光芒大盛,那些血红点燃了她的热情。
忘情的再次吻上灵霄冰凉的嘴唇,吻得太重,尝到一股腥甜,这别样的甜蜜刺激着叶冥砂每一根神经,胜利的快感令她全身颤抖。伸手抹去嘴角的点点血腥,眼中邪魅的光芒更甚。
舌尖细碎的痛终于令灵霄又活过来一般,眼神极冷的直视着叶冥砂的双眼,看着她原本满是恨意的眼中渐渐换上了迷离的光晕。
“为什么那么恨我?”灵霄问叶冥砂。
为什么?为了儿时的一切伤害,为了死去的苍羽,为了逃走的盛莲皇族,为了没人阻挡我对统一的欲望,为了独占简兮剑殷武刀,为了揭开你虚伪丑陋的真面目,为了把你伤得站不起来,伤得再也上不了战场。
灵霄见叶冥砂不答,又问:“为什么要伤害我导致我不能在战场上和你一决生死?你做事情太极端太反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灵霄几乎是用吼叫质问着叶冥砂。
为何不让你上战场?无非因为圣德灵霄死了叶冥砂该怎么活?
说到底无非用着无尽的折磨加固仇恨,唯有恨意最令人无法遗忘。揭开层层伪装,其实还是因为爱啊。
叶冥砂心中转过千思百绪,口中却无任何话语。如果说得出,何必做到今天的份上,终究因为身份立场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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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声脆响,是兵器挡开暗器的声音。刚走出银朱殿的叶冥砂挡开暗器后,利落的往前一翻,避过了随后而来的利刃。
“叮叮叮。”
连续三声脆响后,地上躺着四枚暗器,都是叶冥砂刚才举剑击落的。“明人不做暗事,哪路英雄好汉要与叶某比试?请出来过招,不要偷偷摸摸地掷暗器。”叶冥砂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