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如果换成你有这个条件,也会来关注我对不对?”
沈苓“哐啷”一声把叉子扔在盘子上,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动一动手指就能看到我,能听见我的声音,甚至连我来相亲都知道,还能冒名顶替来见我,可你怎不想想,我呢?我连给你发一条短信都不成,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确定!你觉得这样公平吗?你知道我来相亲,那你知不知道我还预约了心理医生?从你设计的那个鬼地方出来后又见不着你,我觉得就快变神经病了你知不知道?!”
杜宇赶忙摆着手劝说:“小声一点,我说没有人能窃听咱们,也不代表咱们可以在公共场合吵架啊。”吧台那边的服务生已经在看他们了。
“谁跟你吵架?”沈苓扭开脸不再说话。
说到底她还是很想他,很为不能和他联系煎熬着,杜宇虽然不安,知道了这事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我会补偿你的……”他正费力思索如何解释,却听“噗嗤”一声,她竟然又笑了。
“你是吃醋了是吧?原来相亲就能把你钓出来,早知如此,我早两天就来了。”沈苓一脸鬼灵精的笑容,一如在那些世界里的小妖精样。
杜宇也是拿她没脾气,不得不说,这几句话一说完,刚才的距离感倒是淡去了不少。他们还是很熟的两个人,心与心之间并没什么距离。
知道她也没多生气,他就忍不住反攻倒算起来:“听你的意思,相亲是你家人逼你来的,那你何必还用打扮得这么漂亮?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我,而是那个男人,现在坐在对面欣赏你的不就是那个人了吗?”
沈苓嘿嘿干笑了两声:“我打扮是对自己的形象负责,跟相不相亲有什么关系?即使没这事,我只是自己出来逛街,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啊。难道……”她拿手臂撑着下巴,眼神柔柔地盯着他问,“你想让我为了你,从此做个黄脸婆?”
“那……当然不是。”她这姿势神态就是公然朝他放电,杜宇脸上又可耻地发了烧,气势全都馁了下来,语气由兴师问罪变成了委委屈屈的恳求,“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再和别人相亲了啊?”
她又忍不住笑,然后很痛快地说:“行啊,只要你能替我想个理由,让我妈不再逼我就行。我单身啊,我妈替我着急,我总得想办法让她看到点希望。”
杜宇也很明白她的意思,他们的关系本该是水到渠成的,现在却被他单方面拖着,他还能靠偷窥聊解寂寞,她就很难忍受了。
他轻叹道:“你看,我都还没有和你联系,就有人发短信威胁你,如果我真的和你正常交往,谁知他们会怎么骚扰你?今天我来见你,还可以用来试探你是否真的失忆搪塞他们。你需要再给我点时间,不用很长,一两周即可。”
沈苓摊了一下双手:“好啊,我这周之内还有三次相亲要去。”
杜宇紧皱起眉头:“一周,你就再等我一周,不行吗?”
沈苓嚼着一口蛋糕朝他一笑:“你也不要太紧张了,我只是相亲而已,又不是约炮。”
杜宇光是听她说出“约炮”这个词,就难受得想要以头抢地。他当然相信她不是个随便的人,可即便只是相亲,他也无法忍受。相亲是什么?不是见朋友,也不是见客户,那个将要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会看着她流口水,意淫着娶她,想到这些杜宇就浑身发毛。
他不说话,沈苓就垂着眼去切自己的蛋糕,说:“我又不走夜道,又不去野外,还真想象不出有人能在北京城里把我怎么样。再说了,咱们也算是一齐闯过风浪的人了,你看我就那么像是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弱女子?”
杜宇其实也不认为康宁能对她构成多大的威胁,他和康宁很熟了,互相的底细都知道,康宁只有曲鑫和路晨两个手下,能掀得起多大风浪?就连和他勾搭的前老总冯涛,也只是一般的IT业小老板,又不是黑社会。他们现在是置身现实,又不是,事情不会出现什么太过离奇的走向。
他就是不想让她受到任何打扰,像这样收到两条威胁短信,已经让他很难忍了。杜宇一时没说话,默默把这种难忍和对她去相亲的难忍相比较,权衡选择哪一种。
沈苓也不说话,一边吃一边等他的回音。
杜宇最终狠狠下了一番决心:“这样吧,今天我回去就和我那边的人说,我以相亲者的身份和你见了面,证实你果然不记得我了,我也没有暴露身份,但我们今天的见面还算愉快,所以我暂且决定继续用假身份和你交往。你也这样回复令堂,说今天的相亲很成功,你想和我正式开始交往,以后的相亲就都可以推掉了。怎样?”
这算是个折中的办法,顺畅自然,又不会暴露她实际知情的事。只要让康宁认为她确实对虚拟世界里的经历没有记忆,应该就能让她置身事外,确保那些人不来骚扰她。
沈苓问:“这么说我也能如常联络你,也可以和你继续约会了?”
杜宇点头:“没错。”
沈苓又板起脸,威胁似的朝他晃了晃叉子:“你可不要搞得好像我逼你一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