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王纪（二）冰冷的手指charu她的发间，很用

    &esp;&esp;第二天清晨，两人在王宫晨侍队的管弦乐和钹声中醒来，伯塔有些烦躁地把枕头卷成一团，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已经再也睡不着的事实。

    &esp;&esp;他揉了揉自己散乱的金发，微微打了个哈欠，“哎，差点忘记了王宫里这些麻烦的事情。”

    &esp;&esp;但躺在奈娜旁边，他难得地没有感受到强烈的起床气。

    &esp;&esp;奈娜则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沉沉的，事实证明，被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抱着太久，并不会很舒服。在伯塔睡着后，奈娜花了好几分钟才慢慢挣脱他的怀抱，然后又躺着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因此完全没有休息好。

    &esp;&esp;刚要爬起来时，她想到自己身上还穿着布料轻薄的白色睡裙，昨晚在黑暗中倒没什么，但现在是白天，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她抱紧胸前的被子，轻咳了一下说：“你先闭上眼。”

    &esp;&esp;“……又没什么好看的。”男人说是这样说，但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淡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某种生物的脆弱羽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平和了许多。

    &esp;&esp;以往晨间，奈娜一般会在床上再躺半小时，等薇岚带着早餐进来。用完早餐后，再在她的帮助下换下睡衣、穿上日装，但今天她得赶紧换好衣服，把伯塔打发走。

    &esp;&esp;出乎她意料的是，居然不必她多催，他便很自觉地换好衣服准备离开了。

    &esp;&esp;他走之前，奈娜拉住他问：“伯塔，庆典日之后，你有再见到路德吗？或者听说什么关于他的下落？”

    &esp;&esp;她其实还想和他说关于莉莉安的事情，但是考虑到他们两人曾经的关系，她总觉得莫名尴尬和别扭，最终还是决定不主动提及。

    &esp;&esp;伯塔看了眼她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没有。”

    &esp;&esp;“那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帮我找一找他吗？而且，请别告诉伊奥大人，拜托了。”

    &esp;&esp;奈娜知道他和路德关系不好，但在这件事上仍然不得不硬着头皮求助他。此外，她有私心，即使答应了和伊奥合作，却还是想留一张只有自己知道的牌，因此不愿意主动暴露路德的存在。

    &esp;&esp;伯塔听见她的请求，原本还有些温度的眼睛立刻冷了下来，他回答得极其果断：“不能。”

    &esp;&esp;说完，居然也不对她道别就甩门走了，和之前笑嘻嘻的样子判若两人。

    &esp;&esp;奈娜在原地静静伫立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才轻轻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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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夏天并非是歌剧季，但贵族们的生活舒适闲散，常常会请知名的剧团来王宫内的剧院表演。奈娜本身对这些东西的确有些兴趣，但她今晚前来观看演出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和伊奥约定好了要在包厢中见面。

    &esp;&esp;在去往剧院的路上，她撞见一群侍从凑在花园的角落里看着什么，还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见她出现，他们立刻散开来行礼，其中一名男侍从将手中拿着的一张纸迅速卷起来，藏在身后，神情躲闪。

    &esp;&esp;奈娜本来不会去管这些事，但他们回避的态度反而让她感到有些好奇，于是问道：“那是什么？”

    &esp;&esp;男侍从支吾道：“洛娅小姐，这……这是我们平民读的杂报，措辞很是粗鄙，让您见笑，我们这就扔掉。”

    &esp;&esp;奈娜从未听说杂报这种东西，“不必，请拿给我看看。”

    &esp;&esp;对方只得将那张纸递过来，奈娜打开一看，便看见最上头写着“王都杂报”几个字，工整的手抄文字挤满了一整页，使用的是经过简化的斯卡语，远没有贵族使用的书面语那么正式，并且包含大量的口头俚语，奈娜不太能完全读懂，但仍然能大致看出上面讲到的内容。

    &esp;&esp;其中花了最大篇幅描写的自然是利维远征雅弗所地一事，此外，还有当前王都的一些时事，例如老城区的排水问题，在杂报的最下面，甚至还写了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宫廷丑闻，整体文风偏向风趣娱乐。

    &esp;&esp;斯卡王国的阶级壁垒分明，精英统治阶层和平民之间几乎不会有没必要的接触，平民们唯一获取政治信息的渠道，就是通过神圣议会每周在议会厅外张贴的《议事纪要》，但其中内容往往经过筛选，非常枯燥且程式化，并且使用晦涩的书面语，因此真的会去花时间阅读的人寥寥无几。

    &esp;&esp;“这是哪里弄来的？”她问。

    &esp;&esp;“城……城里的酒馆和商店几乎都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