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互动

    「先听完嘛！」谢永杰张嘴小声跟唱，右脚则随着大鼓的节奏踩踏，一顿一延皆有着迷人的韵律。曲子播毕，他正要开口时，阿爆的疑惑再次劈哩啪啦袭来。

    「你认真？这尾奏超过一分半，不怕冷场？我以为校庆或成发要挑嗨一点的曲子。」

    「……的确有点口渴了。」顿了一下才搭上话，谢永杰瞄了眼位在街口的一家连锁咖啡厅。

    「什麽？你要换歌？换哪首？来得及吗？」

    兴致不受影响，谢永杰重放了一次，不过调小音量当成背景音乐。「学长他们ok，说偶尔来点不一样的也不错，毕竟难度没那麽高。只是主唱要赶紧背日文而已。」讲到这，他的面上闪过一丝对学长们的愧歉。「这次我直接付钱请老师的团帮我们抓歌采谱，能省下一点时间，所以应该赶得上

    「咦？」方劭屏息，以为会听见什麽话，未料迎来的是另一场近十秒的沉默，接着对方便转回正面去吹熄蜡烛。他不确定这举动的含义是否如心中所想，只晓得心脏正咚咚咚地激烈跳动，带起了高热的t温。

    蛋糕吃得有些腻，点的咖啡已喝完了，谢永杰不经意看往菜单，视线恰恰停在h子彦和李政丞嚐了一口便称不合口味的美式咖啡上。

    「hoffdyn的〈长い秘密〉。」谢永杰从容回答，不出所料地看见两张茫然的脸，「这歌很久了，发行时我们都还没出生呢！」他拿出手机滑歌单，「给你们听。」

    甩着形状美丽如弯月的尾巴，一黑一红的金鱼急着适应方寸天地，不断兜着圈乱游。谢永杰伸手接过，想着回到家要赶紧装进大一点的水盆中。瞧了一会儿，他抬头正要致谢之际，对方已蹦蹦跳跳地回到李政丞身边展示战利品。

    「嗯啊，我也走累了，休息一下再回家吧！」h子彦帮腔，用手撞了一下谢永杰。

    「杰哥，你校庆要演奏这麽……成熟的歌？好听是好听，可是真的没听过，又是日文，学长他们ok？」趁着间奏，阿爆忍不住脱口而出。他听不懂歌词，仅凭着旋律说出自己的印象。

    「呐、这给你！」嘴角始终扬笑的方劭把手中的小水袋摆到谢永杰眼前，「这两只的尾巴特别漂亮！」

    在场的其他客人纷纷投来注目，一同参与这祝贺场面直到周围恢复原本状态。

    闻言，李政丞侧头望向坐在身旁的方劭，未发一语。这无声的凝视突出了藏於眉宇间的千言万语及最终g起的双唇，时光似乎停下了。「小方。」他轻轻喊了声。

    无论是来往的人cha0或是小吃摊位起锅时冒出的袅袅白烟，这一刻，什麽都遮掩不了方劭笑开怀的面庞。清澈的笑声凌驾所有喧嚣，伫足在谢永杰的耳内。

    「g嘛特地庆祝啦！」李政丞的眸se染上摇曳的烛火，他瞠目盯着cha有一和七这两数字的蛋糕，欣喜之情不言而喻。

    「政丞，我口渴了，我们去那间咖啡厅坐一下？」方劭挡下人并飞快地朝身後的h子彦和谢永杰使眼se。

    不久，从筒鼓进曲的旋律悠悠飘出，吻合了其後抒情摇滚的乐句。曲速落在bp170左右，不算快，但予人在绵长路上追赶什麽的奔跑和流动感。

    「不一样啦，这里喝气氛！」方劭难得坚持，用两手拉着李政丞往前走，h子彦也用手在後面推，就这样将最高大的人送进咖啡厅。

    「最後一个不能讲出来！」坐对面的h子彦急着挥手阻止。

    三人静静地沉浸在曲子的昂扬中。

    「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方劭揭晓谜底，高兴地跟着带领气氛的店员欢唱生日歌。

    谢永杰注视一切，摆於腿上的手不禁握成拳，但他始终保持微笑，静静地陪同方劭执行这项惊喜的庆生计画。其後他听着他们聊天，内容不出桂岛和三人共有的回忆。句句生动的描述让周围空气彷佛都蒙上海洋和岛屿的sh润与清新，包括一gu如同浏览泛h照片的怀旧味。

    「这一看就没有我们岛上的海青咖啡好喝啊！还不如去喝果汁！」李政丞提了桂岛唯一一家咖啡厅的名字，手则胡乱b向左侧无人排队的果汁摊。

    方劭同样停下难得吃学校合作社便当的手，目瞠地看向发话者。

    或停或走的一行人逛完一圈後，时刻来到夜间七点多。

    「好，我希望桂岛的大家都身t健康、工作或是学业顺利，然後──」

    快九点了。

    阿爆连番高频的叫声惊动了林园的宁静，却在尾音落尽时周遭陷入胜过平时清幽的凝结，彷佛万物一同屏气在消化刚听见的事。

    四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位。

    「你先许愿！」h子彦嚷着寿星吹蜡烛。

    正当他想改向谢永杰询问之际，店内灯光忽地黯淡，背景音乐从爵士改为欢乐的生日歌。与此同时，端着生日蛋糕的店员从暗处翩然现身，烛光成了最耀眼的光芒。

    李政丞瞥见桌上一块写着「预约座」的小牌子，不禁面露疑惑，可两位友人完全避开他的视线在聊天，行径刻意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