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拥有胜过一切语言的魔力,能给爱人带来温柔的鼓舞,也能给敌人送去令他们战栗的挑战。
在没有盖世太保撑腰的情况下,恶狼不敢去正视她们中的任何人。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夹起他两腿之间那条邪恶的尾巴,无条件地站在芙莉嘉这一边。
“对、对不起,阁下……我恐怕没办法执行您的命令……”他胆怯地回答着无线电中的吕特晏斯,并且还谄媚地对芙莉嘉及众人笑了笑……
吕特晏斯不再理睬他——看来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威登·冯·霍德尔上校!既然冯·哈瑟尔将军和史库尔上校都已经受到了战舰伯伦希尔德上抗命风气的影响,那我只能寄希望于您了!”
大副当场愣住了——这确实给他出了个难题。严格来说,他是这艘战舰仅有的一个,凡事都以命令和权威为重的传统军人;可是,要逮捕芙莉嘉这样的事,对他这个老师来说,实在是……
于是,大副做出了一个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晕倒的举动——他没有对吕特晏斯将军的命令做出任何回答,而是径直走到电话机边,命令舰上的帆缆分队和损管分队去准备救生艇,接应从“俾斯麦”号上撤来的人员……
吕特晏斯见迟迟没有回应,便知道霍德尔也不会再服从他了——伯伦希尔德上的大多数人都忠于芙莉嘉。
水面舰队司令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招了。他给“俾斯麦”号的枪炮长施耐德中校下达了命令,让他将全部主炮都对准了右舷,对准了1000米以外的伯伦希尔德。无论是正在“俾斯麦”号的甲板上集合的舰员,还是伯伦希尔德上正准备着救生艇的众人,都被那4座30毫米主炮的异动弄得莫名其妙。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相对而视;两艘战舰就这样,在黑夜中对峙着……
“冯·哈瑟尔将军。如果您一心拒绝我的命令,继续像个小女孩那样任性妄为的话,我就只能下令开火,将您的伯伦希尔德强行逐出我们的视线了!”吕特晏斯威胁着,让人觉得,他甚至比过去更坚决了。
芙莉嘉和同伴们纷纷默然。没人知道吕特晏斯是否会真的下令开火,但谁也不怀疑,冰山确实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而且,大家也都很清楚,此时的“俾斯麦”号除了拼死一战,已经别无选择。
当汉斯·朗斯多夫上校为了保护部下的生命,而将“格拉夫·斯佩”号自沉在拉普拉塔河口时,下士就对海军下达了不可更改的命令——在任何情况下,水面战舰都不能不经一战就沉没。而雷德尔也就此向他做了保证。一旦“俾斯麦”号不战而沉,感到丢了面子的下士一定会大为恼怒,不仅会追究芙莉嘉和吕特晏斯这些当事人,雷德尔元帅也将会成为连带的受害者,被牵扯进去。
与其这样陷入被动,吕特晏斯不如率领志愿者们背水一战,既能向不可一世的皇家海军展示德国水面舰队死战到底的决心;也能让柏林的独裁者哑口无言,不要再来纠缠他所要守护的人们,让海军和芙莉嘉永远地远离阴谋……
可是,这样做的代价,就意味着牺牲……
“他……他又这样了!那个人,他又这样了!”津特从刚才起就始终默不做声,就像一座沉寂的火山;可现在,愤怒的声音就如同冲上天空的熔岩,在刹那间喷射了出来!
“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混蛋!不负责任的混蛋!”侍从大吼着,即便是不靠近芙莉嘉手中的通讯器,也能让另一端的父亲听得清清楚楚。
“你抛弃了妈妈,丢下了我,现在,你连自己都要舍弃吗?!……妈妈一直说你爱她,说她很相信你,还让我不要误解你、不要憎恨你……可是,事情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妈妈活着的时候,你对她总是不闻不问。当她生病时,你从没出现过……而在她的葬礼上,你甚至还迟到……”
“我知道,你不爱妈妈。你爱的,只是这些冰冷的、连话都不会说的军舰;你爱的,只有那些会给你带来荣誉的战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自私的混蛋……可你现在,连自己都不爱了……”
言语的发泄并不能缓解他内心的伤痛,津特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小了下来。平日里那英俊高大、神采熠熠的侍从已经看不见了,代替他出现在所有人眼中的,只有一个因为即将发生的、永久的离别,而显得虚弱、无力的儿子……
尽管事先没有经过商量,但西尔瓦娜和芙莉嘉还是不约而同地走了过去,想要扶住缓慢地斜靠在舱壁上的侍从。可霍德尔上校却伸手拦住了她们,只是将命人搬来一张椅子,让津特坐下。或许大副觉得,这个年轻人应该依靠自己的力量,跨过这道难关。
“看来不仅仅是您,冯·哈瑟尔将军。”吕特晏斯叹了口气,听上去似乎丝毫没有因为儿子刚才那番痛苦的发言而动摇。“就连您身边的副官长,都依然没能改掉小孩子那种浮躁和自以为是的习气。这样的话,我就只能下令开火了……”
“不!爸爸!”一声急切的喊叫,一阵舱门被重重推开时所发出的碰撞,当舰桥中的人们将视线投向那里时,萝芬的身影出现了。她的身旁,则是德